闻清一口气喝了半杯牛奶,帮忙解释:“是真的,他们现在只是最平常不过的朋友。” 解延瞥了眼他嘴角的白色泡沫,下意识要用拇指替他擦掉,手到了闻清嘴角,想了想,还是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乐耀杨一鸣听到闻清的解释,这才信了。 只是也忍不住咋舌,看来延哥要求还是挺高的,建筑系的系花听说是个很优秀的女生。 延哥居然没答应人家? 不对,延哥不是要表白么,难道发生了点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意外? “延哥,你没表白?”杨一鸣忍不住问。 解延却推着喝完牛奶的闻清一块刷牙去了,显然拒绝讨论这个话题。 杨一鸣压低声音:“看来这过程有点坎坷啊,算了,等延哥以后心情好了会自己说的。” 乐耀点点头。 闻清刷了牙回来直接爬上床。 拉过被子盖好,身体如同虾米一样蜷缩着,试图用昏暗光线的环境平复心情。 但还没等他捋清楚这一切,就听到他的床发出吱呀的声响。 紧接着,床帘外响起熟悉的嗓音,“我进来了。” 接着就一阵响动。 下一刻闻清的被子掀开一个口子,一个温暖的躯体钻进来,强行把闻清抱在了怀里。 闻清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伸手推他,“你干嘛?” 解延把他圈紧了,下巴搁在他肩上,闭上眼在他耳边沉声道:“睡觉。” 算盘失算 乐耀、杨一鸣亲眼看着解延手脚并用爬上三两下床钻入小清的床。 床帘微微颤动后,没再传出动静。 两人相视一眼。 上次延哥和小清一块睡还是小清生病的时候,为了方便照顾他。 怎么今晚从派对回来了忽然要和小清一块睡了? 床上。 闻清用几不可闻的气声道:“为什么忽然要一块睡。” 他整个后背贴着解延暖烘烘的胸膛,虽说很舒服,但他却很不安,后背像被火烧着了一样,整个人欲动弹。 解延把人捞回来,搂腰箍紧了,贴着他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闻清顿时乖乖地不动了。 解延刚才的话是:“万一我真的脱单,以后就没机会一块睡了,这个愿望能不能满足我?” 闻清眨了眨眼睫:“你对她有好感吗?” 解延想也不想干脆利落地否认:“没有。” 闻清气得胳膊一顶他小腹:“一点也不争气。” “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和你解释过了?”解延圈在闻清腰间的手紧了紧,将下巴埋在他肩窝,“不说这个了,困,睡了。” 闻清动不了,手又碰了碰他的小腹,用气音抗议:“睡觉可以,但能别搂着睡吗,我根本动不了!”
解延俊逸的眉眼闭着,嘴唇一张一合:“以前每次露营第二天早上你都会自动出现在我身上,还不如一开始就抱着,否则半夜还会吵醒我。” 这是闻清从小就有的小习惯。 他被堵得哑口无言。 干脆认命地闭眼,不说话了。 解延得逞,将他抱得更紧。 还不到一会儿,闻清就蓦地睁眼,低低叫道:“解小延,你在做什么?” 听到久违的小学那会儿闻清喊他的昵称,解延觉得可爱得不行,双腿动了动,把人夹得更牢固,美名其曰:“你的脚很冰,给你焐一焐,就像以前那样,闭眼睡你的,别乱动。” 闻清哪敢乱动。 上次也不知道他是搭错哪根筋,只是被延哥抱着,他居然就…… 这次虽说没什么大情绪起伏,但也不得不乖乖闭眼赶紧入睡,生怕擦枪走火发生点什么。 在意识迷迷糊糊之际,果然觉得冰凉的双脚传来热意,暖烘烘的异常舒适。 翌日。 周末的大清早七点,闻清被准时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拉起来。 人根本没办法睁开眼。 被解延扶着下床,坐在椅子上,屁股都不愿挪一下。 衣服是解延给套上的,脸是解延擦的,就连牙刷也是挤好牙膏递到了嘴边。 解延看到睡眼迷蒙的人嘴唇一张一合,凑过去仔细听了听,笑了。 “迟早暗杀我?杀手对身体素质要求很高,你要不要先睁开眼把今天的跑步任务完成了再说?” 闻清努力睁开一条眼缝,恶狠狠发射“闻清牌”眼波暗器。 简单洗漱后,两人出门直接去了操场。 又是累得半死不活的对闻清来说相当于马拉松似的跑步后,他大口喘气,双手撑在双膝上。 因为运动发热快的身体,温度降下去也快。 解延熟悉闻清的体质,抓起他的双手放在掌心,一边哈气一边替他搓热。 虽然是周日大清早,但操场永远不缺自律早起锻炼的京大学子。 这会儿塑胶跑道上时不时就会有人经过。 并且已经有不少目光在打量两人亲昵的举动。 闻清扯了扯解延衣袖,“好了延哥,被人看到不好,不利于你和魏一琳——” 解延及时伸手指向他身后,“你看谁来了?” 闻清一转身。 后面的跑道连个影子都没有。 回头时发现解延已经开溜。 “解延!” …… 八卦传播的速度简直出人意料,闻清早上才提过一嘴,下午论坛上就传起了解延和魏一琳三人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