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涉及未成年人被侵害,案子直接被报到了县城刑警队,江砚和沈易都不太放心所以下午也守着没走,直到县城的刑警过来。 沈易详细和警方介绍了韩悦的情况,还有从医学角度上的妊娠时间,通过这个警方就可以缩小犯罪时间,最后将血样的和组织交给了警方。 江砚一直躲在屋内的角落里,他不确定县城刑侦会不会有他认识的人,好在这一次出警的没有他的熟人。 这会儿才起身出声: “犯罪时间是在一个多月之前,血样距离犯罪时间过长,所以我建议你们直接将血样送到市局,看那边能不能检测出残留。” 县城刑侦也会有独立的解剖室和理化实验室,但是设备的先进性和技术人员的水平肯定是无法和市局相比的,现在的情况还是一步到位,直接拿到市局去检测比较好,毕竟血样并不多。 接案的刑警也明白这个道理,答应的痛快。 倒是沈易多看了江砚一眼,这人平时都看什么小说啊,对这些部门都这么了解? 警察询问情况,要求单独和韩悦对话,江砚知道警方也是怀疑熟人作案,怕有人在现场影响韩悦说话的真实性,拉着沈易出来了。 看着和沈易还在探头探脑的,江砚小声凑到他耳朵边说: “这么好奇啊?” 沈易轻轻侧头,小声说: “废话,我和你说我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江砚看着他就差把“我怀疑韩悦继父”几个字给写在脑门上了,有些好笑,这人多亏是做医生,这样子可做不了刑侦。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了,警察出来又分别询问了韩悦的母亲和继父,就在韩悦继父被带走询问的时候,江砚不动声色地套着韩妈妈的话: “你晚上要上夜班啊,那韩悦会不会晚上去同学家吃饭写作业什么的?” 韩妈妈摇头: “不会,我上夜班,但是她爸按时下班,能给她做饭,悦悦不会随便去同学家吃饭的,她出去都会告诉我。” 沈易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 “韩女士,我是做妇科医生的,在医院里什么样的事儿都见过,您别怪我多嘴啊,我有个猜测,有些冒昧,但是还是觉得和您说一下比较好。” 韩妈妈看了过来,对于沈易她还是很感激的: “您说。” 沈易迟疑了一下,毕竟这话挺冒昧的: “我就是说您现在的丈夫是孩子的继父,我没有别的意思哈,就是说,有没有可能…”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了他的猜测,江砚也在观察韩妈妈的反应,但是预想中韩妈妈被冒犯的恼怒并没有如期而至。 女人反而很平静地,不是故作平静粉饰太平的那种平静,而是发自内心的信任和宁静: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是不可能的,不会是他,悦悦的生父是车祸去世的,在悦悦三岁的时候,我和我现在的丈夫是在悦悦五岁的时候结婚的,我们两家从前是邻居,算是一块儿长大的。 那个时候他离婚了三年多,原因是因为他不能生育,结婚之后我们也想过再要一个孩子,还去看过医生,但是结果是一样的,我想过做试管,但是他问了医生,医生说做试管很遭罪,他拒绝了,这么多年他对悦悦视如己出。” 这个答案显然是沈易和江砚都没有想到的,宋枳余竟然不能生育? 晚上回家的路上,江砚开车,沈易坐在副驾驶还在念念不忘刚才的事儿: “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一个两次被判定有生育障碍的,且这么多年和妻子都没有孩子的人,确实不太可能在这个岁数让女孩子受孕,所以真不是宋枳余?我之前特别笃定是他。” 别说沈易了,就是江砚之前最怀疑的人也是宋枳余。 回到家已经晚了,做饭也来不及了,好在家里还有点儿羊肉和青菜,江砚进屋就到了厨房: “火锅吧,好吗?比较快。” 沈易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甚至有点儿恍惚,早上本以为就送小胖子上学,没想到出了这么多的事儿。 火锅很快就开了,江砚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人,眨了眨眼睛: “不是说回来和我说吗?你是医院的大主任,为什么骗我说是打杂的?” 一句话让沈易刚准备夹肉的筷子一下就停住了,顿时想起了在医院里说的话,哦,对,他撒谎的事儿还没坦白呢,隔着火锅的水雾看着江砚,那种心虚感再次涌了上来,半晌,他低头,状做抑郁地抬头: “说来话长,有酒吗?” 江砚微微挑眉: “上次吃烧烤还剩了半箱酒。” 沈主任大手一挥: “拿来。” 火锅就啤酒,沈易先是和江砚推杯换盏,什么也不说,江砚也没有追问,他举杯他就和他碰一下,然后陪着他喝,待两瓶啤酒下肚沈易的脸颊开始变得红扑扑的,眼神有点儿飘,这才手一抹嘴打了个嗝出声: “实不相瞒,我不是运尸的,我是造尸的,我是医生,来到这里是因为我被停了手术,被迫休假。” 虽然之前就知道了,但是现在亲口听沈易说出来,江影帝还是分外惊讶地出声: “啊?停了手术,为什么啊?” 现在提起那天的事儿沈易还是一肚子的气,忍不住又干了小半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