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身,是谢行敏捷地从后面一手刀劈到了男人的后颈上,没有丝毫防备的,他一头就栽到了光可鉴人的瓷砖地面上。 萨拉:……Σ(⊙▽⊙”a “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她还没从英语完全地转变到汉语,如今又被谢行这一下吓了一跳,语调都变得有些古怪。 谢行垂眸看着晕在地上的男人,无声地甩了甩手—— 这才几乎是有些无辜地说道:“萨拉小姐不是怕自己的权限不够吗?这样不就可以了。” 萨拉:……果然,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宁柯再醒过来的时候, 又重新回到了床上躺着。 整个人被塞在严严实实的被褥里,腹部原本火烧一般的灼痛也消退了,转而还暖融融的, 好像是被谁放了一个热水袋。 他眨了眨眼,便看见自己的右手露在被子外面, 正输着液。 蓦的,从旁边又探过来一个脑袋:「你好, 先生。」 宁柯被吓了一跳, 这才看清这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戴着医用口罩, 穿着白大褂, 手上还有医用手套。 ……是秦煜的那个医生。 「你好。」宁柯应道, 也许是因为睡的时间有点久, 说话时的声音有些沙哑。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 「好的, 我先听一下您的心跳,您躺着就好。」 他从脖颈里扯出听诊器戴到耳朵上,倾身向前掀开了一点宁柯身上的被子,开始解他衬衫的纽扣。 宁柯没有反抗,但是视线却是落到了这名外国医生的白大褂口袋里。 因为两人的姿势,宁柯能十分清楚地看见口袋里正装着一部手机。 不是智能机,而是一部卫星电话。 ……正如他之前所料,跟着秦煜身边的人,用无论在哪里都能进行通讯的卫星电话的概率比智能机要多得多。 同样的,这也是他的机会。 宁柯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做过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他连呼吸的力度都放轻了, 左手慢慢挪出被子里,悄无声息地探进了男人敞开的口袋里。 此时那名医生刚刚解开宁柯身上衬衫的头两粒扣子,正要把听诊器放到他的心口。 他大概知道秦总对这位先生的心思,所以动作间一直十分小心,让自己不直接接触到他的皮肤。 也许是因为太过专注,他并没有发现宁柯的动作。
冰凉的金属乍一接触到皮肤,便冻得宁柯打了一个激灵。 但是也就是趁着这个动作,宁柯十分灵活地顺势把刚刚摸到一个边角的手机抖落进了衬衫袖口里,带着它一起缩回了被子下面。 医生听了一会儿便收了听诊器:「没什么问题,不过最近先生还是不要再喝酒了。」 他把听诊器重新收好放进了医药箱里,又拿出来了一盒药:「这个药饭后吃一片,每天三次。」 宁柯微微侧过头,对着他笑了一下:「好。」 医生拿着药盒的手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他知道自家秦总这位客人相貌出众,但是这几天和他接触的时候他都处于神智不太清醒的状态。 闭着眼睛的时候,在医生眼里和其他病人便没什么两样。 但是清醒了之后,他终于算是明白了秦总为什么会对这位先生上心。 不同于他在北美时遇见过的各种眉眼深邃的帅哥美女。 这位青年的长相似乎并不能单纯用英俊或者柔美来形容。 汉语词汇匮乏的他最后也就憋出来了一句漂亮。 因为几个小时前刚刚犯了急性肠胃炎,所以这位青年面色还有些许苍白,但是却衬得那精致漂亮的眉眼显出一股脆弱的昳丽美感来。 清瘦的身形半靠在床头,被被子掩着,唯有敞开的衬衫领口暴。露出了下面玉一般的薄白肌肤。 浅淡地笑起来的时候,便更显明媚温和。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华国美人吗? 在精致的五官面孔下还隐藏着另外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记得好像叫……气质? 他好像确实应该跟着秦总多学几句华国话。 几秒钟之后,这名医生好像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床上的美人发了太久的呆。 但是即便是这样失礼的举动,面前的青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 桃花眼弯着,温柔脆弱却又潋滟生光。 医生赶忙几乎是有些狼狈地别过了头,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起自己散落在桌面上的温度计、酒精棉球和医用胶布。 把这些东西都胡乱塞进医药箱里之后,他便匆匆忙忙和宁柯道了个别,拎起箱子冲出了隔间,然后便伴随着“砰”的一下重重的关门声。 直到这时,宁柯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把刚刚堆到腰际的被子重新扯了上来,也一起盖住了自己正握着手机的左手。 他不知道监控在哪里,也不知道现在秦煜知不知道自己偷了部手机的事,但是多小心些总是没有错的。 在被子的遮掩下,宁柯开始尽可能快地熟悉起这部手机的按键和界面设置。 卫星电话在国内并不算常见,宁柯也是上辈子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才了解过,如今骤然拿到,也是花了一段时间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