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把方雨婷也吓得不轻，她原本手里拿着自己的单词书，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手一抖，书直接掉在了地上。“不会吧，你接不接？”她紧张地看着我的眼睛，一脸的害怕，我也害怕，但是为了验证是否是真的张跃，我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接，为啥不接。”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电流声，迟迟没有人说话。“喂，高子寒，你还记得慕斯七之前说的，死人如果打电话给你，那么他说话肯定是大舌头，你听听。”方雨婷强忍着恐惧，悄悄把耳朵凑到了我的手机旁边。我做了一个手势，意思就是里面没有声音。“喂，还有人吗？”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着电话，轻声开口问道。“你的同事……知道一个……大秘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非常扭曲怪异的声音，像极了一个没有舌头还在努力说话的人的声音。我差点把手机摔了，再想和电话里的人说话，电话已经挂了。“里面说了啥？”方雨婷盯着我的手机，问道。“他说，我同事知道很多秘密。会不会说的是之前晚上接待他的老李。”我想起了因为半夜违反殡仪馆员工守则而疯掉的老李。
“他还说啥了？”方雨婷的表情变了一下，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了，电话就挂了。”我耸了耸肩：“明天看来真得去看看老李去了，老李快出院了。”方雨婷点点头，这个电话来的很蹊跷，挂的也蹊跷，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每次张跃给我打电话，总会给我带来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这次他提到了我的同事，那么明天我去问问老李，说不定就能知道更多的事情。第二天，下了班，我来不及补觉，给老何和慕斯七分别打了电话，叫上他们和我一起去国开精神病院看老李。老何已经提前买好了礼物，毕竟都是一个班组的同事，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到了国开精神病院，里面的前台非常有礼貌，给我们联系好了医生，让我们跟着医生去找老李。我们到的时候，正是他们这些人放风的时间。经过花园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女人歪着头，嬉皮笑脸地指着一个秋千，说道：“嘿嘿，你爱不爱我？”我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些精神病真是，接下来她又开口道：“你今天晚上来槐岛路的员工宿舍找我呦，我一直等你哦。”槐岛路，员工宿舍！这两个关键词一下子让我原本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我一把抓住前面带路的医生的胳膊：“医生，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医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对着秋千自言自语的女人：“哦，你说她呀，她疯了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转机，好像她闺女也死了，之前在槐岛路那边干过活。”我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在老何他们几个人奇怪的眼神中偷偷对着那个女人拍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