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他踮起脚尖,让嘎嘎能顺利爬上他的脚背玩。 “如果他不是我认识的燃燃,为什么会那么纵容我?” 说好的疯批反派,心狠心辣,锱铢必较呢? “如果他是,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盯着手机上陌生alpha的回复,哦,他现在知道对方叫做阿川,简单接触后,感觉是个人品不错的alpha。 “为什么会约在我和燃燃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餐馆?” 更准确地说,不是他们经常去用餐的地方。他们是孤儿,哪有那个钱?那家餐馆离孤儿院很近,他总是带燃燃去店外玩。 他喜欢趴在玻璃墙外,观察里面来来往往的人潮。 在那个女人抛弃他之前,带他去那里吃过最后一顿午饭。很普通的番茄鸡蛋面,甚至没肯给他加牛肉。 一开始他其实抱着小心思,也许会在那家店里再次看到那个女人。他看过各色各样的人来了又走,但再也看不到那个留着一头漂亮褐色长发的女人。 老板人很好,时不时给他们吃的。 他不喜欢白吃别人东西,会帮老板擦擦桌子,端端盘子。 再后来,只有他一个人过去帮忙。 他能上大学,还是老板找亲戚介绍工作赚的学费。可惜后来他情绪不稳定,长期请假,大学肄业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地方?” 他身体后仰探出窗外,头发垂落,喃喃道:“又是巧合吗?” 一阵痒意从脚底涌上,嘎嘎在咬他的脚底。 他打了个激灵,哈哈哈笑着缩脚,一时没站稳,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这可是三楼。 风吹乱了蓬松的褐发,下坠感带来自然的恐惧,他不像以往害怕,甚至诡异地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伸出双手,明明不应该,却理所当然地抓到了结实的手臂。 他的腰肢被长臂箍住,稳稳当当地把他从窗边揽住。 他被猛地带入男人精壮的胸膛,脸颊贴在左胸口位置,怦怦怦狂乱的心跳声震得他耳摸发麻。他的腰被勒得好疼,这个男人总是抱得太用力。 这次他还是跟以往一样,没有丝毫生气。 “好神奇。”他轻声道,“你是会魔法吗?” 每一次都能这么及时地出现,救下他。 谢燃暴躁地抱起青年压在床上,一个和温柔完全不搭边的吻,粗暴地落在青年的唇上。薄唇微凉,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不是因为亲吻,而是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失去青年。 苍白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住青年的下颌,舌头探入温热的口腔,疯狂地、惩罚性地攻城掠地,搜刮过口腔内的每一寸肌肤,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味道。 洛果碎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躲避的味蕾尝到铁锈味,嘴角生疼。 他惊慌地用笨拙的舌头驱赶男人的掠夺,这种过分亲昵的行为太过陌生。
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栗,思绪纷乱,震惊、害怕、羞涩……还有一股非常陌生的狂潮被掀起,几乎要把他的灵魂湮灭。 “别、别这样……” 他拼命将男人推开,却被钳制住。 被吻得更深了。 他羞耻地阖上双眼,卷翘的鸦睫被泪水洇湿,眼尾因缺氧憋得潮红。浓郁到致死的腥甜酒香裹挟住他每一寸肌肤,害他无法控制地蜷缩起脚趾。 “呜……不要……” “不喜欢?”男人的声音喑哑得可怕。 短暂的自由来之不易,他张开嘴巴拼命汲取新鲜的空气,补充快被榨干的肺部。他的意识混沌,在男人毫不收敛的信息素浸泡下,醉得一塌糊涂。 眼前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他紧紧攥住男人后背的衣衬,不允许对方退走。 “不、不知道。”他浑身抖得厉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绵软似水的声音沾上了樱桃味,连吐出的气息都是甜的。 “可、可以再亲一次吗?” “这次轻点。” 好香。 甜甜的。 洛果碎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宿醉的难受入侵大脑,昨晚的记忆如同被撕成碎片的纸张,碎片纷飞,再怎么努力拾捡起来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oga不应该是软绵绵的吗? 可是这个男人的手臂肌肉精实,完美的八块腹肌让他羡慕不已,薄凉的唇有浓浓的腥甜味,还掺了点烟草味。 过分放肆的索取…… 衣服下炙热到能烫伤皮肤的安抚…… 走游在失控边缘,被他轻易扯断的理智…… 以及男人疯癫下的克制退走…… 只是亲了一下,不对,是两下。他窘迫地蜷缩起身体,被褥下的湿腻让他很羞耻,记忆中他想下床去清洗。 但男人不允许。 昨天晚上,他有努力忍着没有临时标记那个男人。他倒好,一直啃咬他的后脖颈,就是还算克制,没有把他咬伤。 哪有oga老喜欢咬alpha的后脖颈的? 他又标记不了。 洛果碎不知道,睡在旁边的男人可不是什么纯良的oga。作为一个eniga,这个男人的作法简直就是抱着一个美人耍流氓。 偏偏,洛果碎还在心虚自己昨晚太过份。 他这算是强吻了一个oga吗? 紧贴着他的那具躯体滚烫温热,他睁开眼凝望他冷俊性感的侧脸,见对方要转醒过来,心虚地阖上双眼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