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珠惊疑地过来搭把手,嘎嘎在旁边不满地喊了两声,抗议逃跑没带上它。沉珠伸出的手被挡住,闻到淡淡的腥甜味,激动地自觉让开位置给燃神。 谢燃长臂伸出,直接把青年给捞了回来。 “谁欺负谁?” 洛果碎挣扎着要摆脱男人,彻底把对方惹怒了。 他被架起抵在窗台上,下颌被用力捏住,这个男人竟然当众亲了他。隔着黑色口罩,薄唇霸道地碾下时带来酥麻的触感。 他的气焰瞬间熄灭,怂哒哒地一动不敢动。 薄唇一触即分,在这个角度其他人什么都看不到,就像在借位。但如果他还敢再惹怒对方,不会像昨晚那样把他亲到晕吧? 他的脸颊通红,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只能你对我予取予求,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一靠近你就逃,不准我碰你。” “你早上是装睡?” “替身?” “洛果碎,亲你的时候,以为我想的是谁?” 谢燃把青年抱起放回坐位上,拿过帽子扣在对方的脑袋上,往讲台上边走边没好气道:“气死我了。” 洛果碎羞耻地抱住脑袋,趴在桌子上。 让他死了算了。 后排的同学凑了过来,好奇道:“刚才亲上没?” 另一个同学说道:“没亲上吧,大庭广众之上,燃神不至于那么过分吧?” “什么过分?这叫占有欲强到变态。” “哪里变态了?明明是超爱!” 沉珠把这些八卦的家伙打发走,好奇地趴到洛果碎旁边,悄声问:“肯定是亲上了,对不对?” 洛果碎羞耻地脚趾抠出魔仙堡,嘴硬道:“……没。” 隔着口罩,就是没。 沉珠遗憾地叹了口气,拍拍凑过来的嘎嘎,“没事,我们就当亲上了。” 洛果碎抬头,只露出浅绿的眼眸很是迷茫:这是安慰? “那位聊得很起劲的同学,上来演示一下。”谢燃的声音从讲台那边传来,拉回洛果碎的注意力。 洛果碎心里一咯噔,第一反应是他和沉珠挨太近了吗? “见鬼。”他嘀咕了一句,为什么整得跟当着老婆和其他美人搭讪一样? 谁心虚谁是小狗。 他慢吞吞地走到讲台前,警告地瞪了男人一眼:不准耍我! 谢燃正背向同学,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什么,淡淡道:“帮我给阿淳回条消息。” “你自己没手吗?” 洛果碎一脸莫名其妙,很自然地走过去,从身侧把手摸进男人的口袋里。这边的口袋没摸到,伸手往另一边的口袋去摸。 这个姿势就像他主动从背后抱住男人。
教室里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我就说肢体接触恐惧症是编的,噱头而已!” “要不,你靠近去碰一下试试,被打入院的alpha有三位数了吧。” “所以果果是例外吗?他怎么那么爱?” “卧槽——果果知道燃神的手机密码!他是不是经常查手机,看起来用得好熟悉!” “不是吧?这么爱吗?” 洛果碎听到底下一片吵杂议论,不过所有注意力都被男人吸引过去了。靠近后腥甜的信息素安抚了他紧绷的神经,浮躁了整个上午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只有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 “要发什么?” “中午想吃什么?让他先点菜。” 洛果碎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偷偷踩了男人一脚,低声道:“吓死我了。” “以为我把你拎上来溜猴?”谢燃啧了一声。 洛果碎尴尬地薅了下头发,给贺淳发了几个自己想吃的菜,商量道:“能吃海鲜吗?” “不能。” 洛果碎被男人盯得一阵头皮发麻,无意识地摸了摸后脖颈,不满道:“伤好差不多了。” “我不想说第二遍。” “哼!”他把手机还给男人,对方没接,直接把手机粗鲁地塞回对方口袋里。 换来的结果是被男人的大掌按住脑袋一顿揉搓。 “你欺负人!”洛果碎抓住男人的手,生起气来声音依旧绵软,像在撒娇,“拿开你的脏手,我昨天才洗过头。” 叮铃铃铃—— 谢燃丢下粉笔,敲了敲黑板写着的一个“藏”字,漫不经心道:“同学们理解了吗?” “哇!!!老师,这样很可以唉!” “老师,如果对象太迟顿,没有t到你的用心呢?” “下课。”谢燃牵上青年的手,沉着脸往外走。 洛果碎踉跄了两步,被男人扶了扶腰站稳,没察觉全场异样的目光,疑惑道:“你什么用心?果然又把我当猴溜了吗?” “嘎嘎嘎!” “对不起,下次不会忘记你了。” 放学路上,青年卑躬屈膝地跟在巴掌大的柯尔鸭后,一路道歉。这副景观哪怕在艺术气息浓厚的华艺影视学院,依旧是很新奇的事情。 骑自行车绕过的学长从拐角里兜了回来,停在路边好奇地观望。 一个体育生跑到林荫道边捡篮球,视线跟着用口罩帽子遮挡住面容的青年,在同学的催促下才匆匆捡起球,却没有急着离开。 五六个放学聚在一起出吃饭的表演系学生,抱着纸板道具从青年身边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