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唔……” “你想要。” 谢燃低沉沙哑的声音格外撩人,低笑着,手上的动作加快,凝望着青年仰起脖颈闷哼一声,软在自己怀里。 洛果碎羞耻地撇过脸,小声地辩解,“才、才没……呜……” “果果,你同意了。” 洛果碎挣脱开男人的吻,浑身颤栗着,“我不……唔——” 他吃疼地仰起脖颈,怒骂道,“出——去——” “这是强……唔!” “对。” 男人低哑的声音温柔,“果果,你喜欢。” “我不喜欢……啊……不要……” 洛果碎暴躁地撇过脸,被咬住的下嘴唇渗出血丝。 空气中樱桃的甜香愈发浓郁,被腥甜的酒香浸泡,一颗颗樱桃坠如酒池,往上跃起又堕落更深处。 洛果碎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怜悯宠溺的吻碎散在他的唇上、脸颊上、脖颈上、锁骨上…… 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偶尔清醒的时候,能感受到指尖正被吸吮,或者脚趾被玩弄。更多时候,这个男人喜欢简单粗暴地拥抱他。 “疼……” 不,不止疼。 感觉要死了。 骗子。 洛果碎已经哭到眼泪都干了,他的眼睛红肿,眼尾更是异常嫣红。 感觉要坏掉了。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好疼! 说好的舍不得他疼。 明明知道他没准备好。 “混蛋!混蛋!你这是强——唔唔唔——” “果果。” “我的果果。” …… 结束了吗? 这就结束了吗? 撕拉——撕拉——撕拉—— 心口那个破洞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越扯越开,变成一个越来越大的空洞,像是天空被撕破,撕下的残余碎片如雪花纷纷散落。 某种无法形容的匮乏汹涌地浮现,他憋红了眼睛,喃喃道,“不要……继续……” “怎么可以这么快就……” 不再失控了?! 男人突然的动作,让他的瞳孔剧颤动。 “你疯了吗?” 洛果碎被捏着下巴,这个混蛋强迫他睁开眼睛,若隐若现的玻璃前,身后男人咬住他的腺体,冰上蓝的长发滑落在他的肩上。
他看到自己脸颊上流下的泪,看到像就被野兽撕咬得遍体鳞伤的身体。 他看到自己伸出被勒到红肿的手,拽住男人的长发,一圈圈缠绕在掌心。看到自己沾了血的嘴角一点点向上扬起,一抹笑意在深渊夜色疯狂盛放。 这个极度自律克制的男人,终于疯了。 原来,这个男人比他还了解他自己。 对啊,这才是他一直想要的。 他的目光在隐约的玻璃中和男人相触。 “燃燃。” 他拽住男人的长发,递到唇边细细亲吻,软声道,“我好喜欢。” “喜欢你喜欢我到发疯的样子。” - 淡淡的钢琴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如迷路的游魂在灰蒙蒙的荒野看行走。 洛果碎怔怔地望着那片苍茫,后知后觉地想起好久没梦到这个梦了。 他迈开脚步,径直走向地平线尽头的那片正在燃烧的庄园。 火势越来越大,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燃燃……呼……燃燃……” 他跑了起来,哪怕是梦,还是不甘心,不想等他赶到的时候一切都被烧成了灰烬。 如果他再快一点,再坚定一点,更早地和燃燃离开,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八岁那年,那个发誓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男孩抛弃了他。 那段时间,每个晚上小果果都会偷偷跑出去,被院长发现抓回去关禁闭。 他在幽暗的小黑屋里,没有期待,也没有恐惧。 他感觉自己的情绪随着谢燃的离开,被一同带走了。 他蜷缩起双腿,在冰冷的角落里盯着月光从窄小的天窗里带出一跟细长的光柱。光柱从逼仄的房间一角摸到另一脚,在即将触碰到他的脚尖时,他瑟缩地收起脚。 啪嗒! 一块小石子绑着纸条从天窗里掉了进来。 小果果微微怔住,盯着那颗石子大半天,爬起来时发现腿酸的难受,“啪叽”摔回地面,呜咽出声,好一会儿后才挪过去。 他捡起石子,拆下纸条。 【走吗?】 没有标注名字,这个笔迹他能认出是谢燃的字。 走? 去哪里? 他们两个小孩,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里? 世界对他们都不够善良。 小果果在被那个女人刚丢到孤儿院的时候,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逃出去。 他逃了很多次,大部分时候失败被抓回来关小黑屋。但也有逃跑成功的时候,他什么都不会,他的模样看看起来太像漂亮的小女孩,有一回逃跑出去差点被抓去卖了。 在他还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之前,离开了孤儿院,怕是会死得更快。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小黑屋出来。 他绕到天窗外那面墙,只看到浅浅的脚印。 那段时间谢燃总是偷偷跑回孤儿院,给他带化掉的巧克力,半快小蛋糕,用白手帕包住的甜品,还有各种小玩具。 小谢燃没有提那张纸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