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边围着寝室转圈边摇着手中的铃铛,时不时做出跳跃的动作,这一举动看傻了一宿舍人。 十分钟后,对面宿舍楼。 一位站在阳台上,拿着晾衣架准备挂衣服的同学,无意中瞥了一眼,被群魔乱舞的场面吓得一激灵。 “谁大晚上跳大神,吓死我了。” 夜里气温降低,洛行予缩在被窝里,察觉到了冷意,慢慢向郁知年怀里靠拢,无意识的蹭了蹭,抓紧他的衣袖。 早上,他是被一道惊呼声吵醒的。 “星星,星星快看!真的下雨了,我就说这符灵吧,嘿嘿!” 安翊然异常兴奋,胸腔溢满了骄傲之情。咋咋呼呼指着窗外非要洛行予去看。 天色暗淡,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下了多久,雨势还在增大,浅色的水泥地被染湿,云层越压越低,没有丝毫停下来的预兆。 众人从未如此期待过雨水,今天指定不能训练了,乖巧坐在床上等教官的通知。 六点半,宿舍的门被敲响,方教官走进来告诉众人原本的训练被取消,改为在呆在寝室里写军训感悟,下午则会检查内务整理。 临走前,方教官警告道:“不要跑出去,都乖乖听话,我随时会过去检查。” 众人点头,热情的欢送方教官离开。 等门被掩上的那一刻,安翊然没忍住跳起来欢呼,“太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有一个想法,可以为我们的军训生活增添趣味,不知道大家同不同意。” 洛行予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安翊然举着手中的扑克牌,沉声道:“简单来说,就是需要我们走出课堂,深入研究地主与农民之间的阶级矛盾,勇敢实践……” 一语完毕,众人开始了长达十秒的安静,和旁边的人大眼瞪小眼。 洛行予不理解,“糕糕,打个斗地主有必要解说的这么有文化吗?我差点没听懂。” 安翊然高深莫测的摇摇头,拉长声音道:“你不懂~” 洛行予:…… 安翊然:“你就说玩不玩吧。” 洛行予:“玩!” 说干就干,两人清理出一片空地,把行李箱堆在地上,搬着小马扎围在四周。 江潮生躺在床上,侧身继续背他的单词,“两耳不闻窗外事”,与宿舍里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安翊然眼睛滴溜溜地转,嚣张道:“喂,书呆子,你是不是不会玩啊?” 他在心中默默盘算,书呆子肯定天天只知道学习,估计连牌都没见过,他把江潮生诓过来打牌,让江潮生见识一下他精湛的牌技。 江潮生扶了扶眼镜,低头看向扑克牌沉思许久,问道:“怎么玩?” “很简单。”
安翊然展示着手中的扑克牌,三言两语讲解了斗地主规则,“听懂了吗?” “懂了。”江潮生在安翊然对面坐下。 安翊然物资准备充足,带了好几副扑克牌,想玩的同学都可以找他领,于是众人成群,组成不同的小团体斗地主。 安翊然熟稔的开始洗牌,笑道:“斗地主肯定要有惩罚才有意思,输的人往额头上贴纸条。” 洛行予拽着郁知年,非要让他陪自己一起打牌,还大言不惭拍着胸脯道:“年年放心,我罩着你,不会让你输的!” 安翊然握起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咳咳,请遵循规则,不允许出现作弊放水行为!违者必究!” 第一轮斗地主开始。 起牌时,洛行予在心中叹气:他手气真差,随到的全是单个的牌,连个顺子都出不掉,这局只能按兵不动先观察了。 郁知年不露声色,看不出抽到的牌如何。 江潮生显然是新手,手忙脚乱到现在都没整理好牌,还再三向众人确认规则,眉头紧皱,未能松开。 安翊然倒是满脸的喜悦之情,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偷偷瞄了三人好几眼后催促道:“都好了吗?要开始了。” 他率先道:“叫地主!” 迫不及待的将底牌收回,一幅胜劵在握的模样。 安翊然直接一个炸弹甩出去,三人都没能接住牌,摇了摇头道:“过。” 他继续出牌,扔了几对顺子,眨眼间手中的牌便没了大半,胜利的天砰似乎已经倾向他,安翊然激动道:“有没有人要?” 等看到洛行予和郁知年摇摇头,安翊然甚至想跳起来欢呼:稳了! 然而这时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江潮生举起手问道:“我这两张牌是不是最大的。” 摆在桌子上的赫然是大小王,洛行予没想到江潮生还藏了这一手,急忙道:“对对对,快炸他!” 再不炸安翊然就要赢了,给我炸! 大小王一出手,安翊然没了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几人出牌,他手里只剩下了两张对三,最小的牌,洛行予和郁知年肯定不会给他出牌的机会。 洛行予:“三带一。” 安翊然:“要不起。” 郁知年:“三带二。” 安翊然:“要不起。” 江潮生:“对四。” 安翊然攥紧手中的牌:……他还是要不起。 最后洛行予将手中的牌一扔,欢呼道:“赢了!” “纸条呢?快给糕糕贴上,他是地主,要贴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