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手脚并用扑腾,郁知年大腿一压,像抱玩偶似的轻而易举将他搂住。 反抗被制止,洛行予开始闹脾气,不让郁知年碰他,“太热了,你离我远一些!” 适时的失聪可以保证自己的福利。 效果显而易见,洛行予闹着闹着自己就睡了,乖乖躺在他怀里,一点也没有白日里张牙舞爪的样子。 翌日。 郁知年下楼发现洛行予和墨宝似乎玩得不亦乐乎。 他走近看清了一人一狗的举动:洛行予坚持把外套塞进墨宝的小屋子里,墨宝用嘴咬住外套一角,不让他放。 一人一狗僵持了几分钟,终究墨宝不敌,洛行予取得了短暂胜利,他嘚瑟道:“给你你就收下,客气什么。” 墨宝对着外套汪汪两声表达抗议。 洛行予作为胜利者欢欢喜喜去吃早饭,然后等他回到卧室后,却在床上发现了被咬的破破烂烂的外套。 !? 绝对是墨宝偷偷干的坏事! 两天的假期结束,洛行予不得不收拾行李回学校,一路上心情沉闷,望着窗外不禁疑惑:“我不是昨天才放的假吗?” 更加糟糕的是,这一路畅通无阻,连一个红灯都没有遇到,在洛行予还在悲伤时,车子已经在校门口停下了。 洛行予:就很突然。 返校时,学校的气氛一向寂静,路过的学生们处处透着即将入土为安的绝望,神情麻木的推着行李箱。 一中规定返校当天需要在晚自习六点前到达教室,现在不过四点,洛行予和郁知年便先回到宿舍整理卫生。 推开门,安翊然端正坐在正书桌前,拿中紧攥着笔透着一股暴躁的情绪,倾诉道:“我忘记把那十张数学试卷带回去了,星星你写了吗?” 他伸出手很是急切:“快借我抄抄,我补不完了。” 洛行予放下书包,拆了一袋零食,无奈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忘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神流露出的绝望。 安翊然揪住自己的头发,拿着厚厚一沓试卷痛苦道:“怎么办?写是肯定来不及了。” 他扭过头望向郁知年,如果年年能帮写的话,或许可以赶完,但是有星星在,肯定轮不到他。 想了想,他又丧气的垂下头,反正死不了,就这样吧。 洛行予嘎吱嘎吱咬薯片,突然间灵光一闪,兴奋的向前拍了拍安翊然的肩膀安慰:“我有一个办法。” 安翊然的眼睛亮了,充满信任的抓住洛行予的肩膀,目光炯炯,试图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就是……”洛行予拍了拍道:“我赌他早忘了,不会检查。”
安翊然:…… “徐胜记性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开学都多久了,他还总念错有些同学的名字,你就放宽心,他肯定忘了。” 在洛行予信誓旦旦的分折下,安翊然相信了,并且决定躺平,反正继续补也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 时间转瞬即逝,三人吃过晚饭后来到了教室,此时已经接近上课。 体育委员站在讲台上,扬了扬手中的宣传单,兴奋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下周周四周五学校举办运动会。” “耶!鼓掌鼓掌!” “太好了!” “不用上课了!” 众人一阵欢呼,其实对于学生们来说,只要不上课,什么活动都是好的,哪怕是大扫除拔草,也会欢欢喜喜的参加。 体育委员继续说道:“有想法的同学可以来我这里填写报名表,请大家踊跃参与。” 安翊然笑呵呵地跑过来戳洛行予的胳膊,问道:“星星你拿个奖牌证明一下自己吗??” 安翊然个高腿长,对运动会向来抱有极大的热情,第一时间冲上去报名了跳远,自信满满已经脑补好了获奖感言。 秉着“分享”的原则,先是在江潮生面前故意叹气,“初中的时候跳远打破过校记录,不过许久没有训练了,也不知道还能跳多远?” 但江潮生不理睬他,安翊然摸摸鼻子觉得无趣,便来找洛行予再说一次。 洛行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的实力毋庸置疑,不需要这些虚名,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可恶!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一只小菜鸡,又没有受虐的癖好,闲得没事去报名。 安翊然假惺惺道:“真可惜,看来只能我自己拥有奖牌了。” 洛行予:…… 洛行予不忍了,拍案而起:“你嘚瑟什么?年年肯定也会获得奖牌,我一点也不稀罕!” 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郁知年立即顺毛,“星星不生气。” 洛行予气呼呼道:“哼!我要两个奖牌。” “好好好。”郁知年拿过表格,随手填了两个项目,“要几个都给你。” 洛行予抬高下巴望向安翊然,眼神里带着蔑视,“看到没!我想有几个年年就会送我几个。” 言外之意就是:你!滚一边去! 安翊然灰溜溜地跑走了,他就不应该过来,他早该想到的:自己不过是星星和年年的感情催化剂。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体能好的同学找体育委员报名,大部分的项目已经被填满,只是三千米长跑一直空缺。 体育委员挥动着表格,大声问道:“有没有想报名三千米长跑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