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铮简直不敢相信,他自以为自己自制力很好,结果没想到自己也有翻车的这么一天。 人还是他自己拽上身的,也是他主动请求继续的。 别的不敢恭维,爽是有的,信息素在发力,祁肆虽是人工改造,但随着雷公藤基因的发力,他身上也带了些身为雄株独有的基本特征。 温水与粘稠汁液相互交融时,竟意外的契合。 很好,这身子不能要了。 他活动了下身子,房门就这么大刺刺的开了一半,他在洗手间与刚到客厅里接水喝的祁肆遥遥相望。 俩人相顾无言。 祁肆先来了一句:“要来点汤吗?” 可能是觉得这一句话有点拆强人意,不足以打动人,他又添了一句:“包补肾的。” 一大清早,被人安排人参汤还提醒补肾的俞铮想骂人。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前女友的?” 怪不得混到分手。 一提到“前女友”这三个字眼,祁肆的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哪来的前女友?前男友也没有,就你一个,以前是,以后也是。” 他解释完后,突然就有点不理解了。 “你们是打哪总结出我有前任这回事的?单看脸吗?” 俞铮仔细看起他的脸来,端详上片刻:“你这面相一看就是个渣男,还是有好几任前任,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那种。” 祁肆:…… 他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天地良心啊,日月可鉴。 他下意识想说出反驳的话来,可是转念一想,又是一副窃喜的嘴脸:“怎么,宝贝?你吃醋了?” 俞铮:…… 我醋你大爷。 他无法理解某人的脑回路,好像天生长着就是为了克他一样。 不过饭还是要吃的,俞铮盛了一小碗人参汤,一勺子下去后,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淡漠,他敲了下碗口,实在无法理解祁肆怎么会炖出这么辛辣,还没滋没味的汤出来。 “你往里面加魔鬼辣椒了?” 祁肆也尝了一口咸淡,放下碗勺:“没错啊,就是这个味儿,一点食用盐也没添加,零蔗糖无危害,更好利于发汗壮阳。”
俞铮拳头硬了,他想带着祁肆与他的“零蔗糖无危害”,“壮阳”汤汁一起赶出房门,摁死在厕所里。 这碗人参汤到最后,也只有面临被倒掉的份,因为身强力壮的某人被劝喝时誓死不从,还振振有词道:“只有肾虚的男人才需要补,我旺得很,你不也是亲身体验过了吗?” 之前或许只是开开玩笑,当不得真,但这次,俞铮是真的起了杀心。 祁肆出门时,脸部两侧的巴掌印是对整的,在床上时,两个巴掌是有意识挨的,还是同一边脸,俞铮为了帮他对称,特意出力补充完整。 他这半天下来,没有一巴掌是白挨的。 而美色误人是要不得的,这么一打岔,他出门时忘了跟俞铮商量逃跑触手怪的问题该如何处理。 他叫了下司机,司机还在手握方向盘一路狂飙。 “放心,小伙子,五分钟之内必定到站。” 祁肆大致算了一下距离,想折回的话不得咽了回去,如此一来,只能等后续商议了。 对接 再说那怪物,潜游于黑暗之中,攀爬上墙,不住的蠕动试探。 灰尘混着潮湿墙皮潇潇而下,排水管道上的铁栏咣当落下时,浮有一层污浊物的水面开始悄然波动,水波荡漾几圈,便再没了动静,徒留水泥地面,连接上污水池那一串湿腻的爬痕,蜿蜒于此。 章鱼本是个温和的动物,在抵御外敌与自我防御,捕猎时,它也会露出它嗜血残杀的一面。 尤其是一只经受过无数实验摧残的章鱼,它由此衍生出了超于常人的智慧来,报复心是有的,或许再深入一点,毁掉实验室的心思一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仅限于商量好的前提下,谈崩等于没门。 俞铮一想到此,就禁不住头疼,不是生理的痛感,来自于心理,原因当然来自于某人的擅自行动。 阮牧不是很擅长伪装的人,比起将伪装化为自己的保护色,他更倾向于察言观色多一些,暴躁,易怒,禁锢惩罚挡不住蠢蠢欲动的叛逆之心,他的性格特点让实验室不得不把他放为重点观察对象,所以他干很多事带着些身不由己的因素在里面,无法放开手脚,敞心去闯。 那枚剪辑好的视频录像也不可能是他做的,俞铮太了解阮牧这货了,倒打一耙的好手,论搞事炸人也颇有一手心得,但凡涉及仪器调试的精细活,这样的粗人也断然做不出来。 就拿当年的逃跑计划来说,如果不是有俞铮这个最强大脑在此兜底,恐怕也只有送死这一条路可以选。 是严驰吗? 这一点都不用做排除法,直接可以画叉了。 以严驰的智商,能做的出来,其想法倒是可取,但离了精密仪器,也无从下手。 严驰在实验室的监控下,偷摸藏一两枚炸弹的功夫尚有,摸上手高精密仪器的机会没有,实验室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这么一通分析下来,俞铮解读出了第三个人,另外一个同伙。 这位同伙手段就高了,不仅能触碰到高精密仪器,其身份地位也低不到哪里去。 不妨大胆的猜一猜,或许是黑鹰组织的高层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