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 一直平静地吃晚饭、即使琴酒没回来也说“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吃吧”的玛丽? 还是三番五次搅混水,提出各种猜测生怕事情还不够乱的贝尔摩德? 又或者就是跟琴酒一起回来、理论上知道最多事而且也完全不紧张的赤井秀一? 还是一直在打圆场说黑泽先生会回来的、致力于让大家先吃完这顿饭的姐姐? 她自己也会被怀疑,毕竟她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完全不在乎琴酒离开的模样,现在有人觉得她知道也情有可原。 还有根本不在这里的赤井务武,这人也被怀疑了,虽说他好像在英国,但赤井务武出现在哪里都有可能…… 就在所有人互相怀疑地时候,赤井秀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其实小银回来的时候跟秀吉打过电话,我觉得秀吉也可能知道他在哪。” 贝尔摩德想:我就知道你们赤井家的人都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玛丽说不用了,我给秀吉打了电话,他说juniper约他过几天下棋,不是现在。 随后,她扫视一圈,说:“我觉得我们家的情报需要更新——需要沟通、交流、坦白,各种意义上的。” 贝尔摩德点头,特别赞同地说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赤井玛丽缓缓看向了这个唯一不属于赤井家的女人:“你能不能出去。” 贝尔摩德俏皮地眨眨眼:“如果我换赤井务武的衣服可以坐在这吗?” 赤井玛丽:“……” 赤井务武!看看你干的好事!十九年不回家,贝尔摩德都进到我们家里来了! 她决定不管这件事了,反正这里是聚餐的地方不是赤井家,现在更重要的也不是找到juniper——她知道juniper肯定没事,只是想找个机会开个完整的、正式的家庭会议。 至于赤井务武不在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找他他都是不在的,呵。 “说起来,赤井先生怎么没回来?”宫野明美还是比较习惯叫赤井务武叫做赤井先生,也一直这么叫了。她没叫维兰德先生就不错啦! 世良真纯摊开手,气鼓鼓地回答:“我爸说他忽然接到了工作,临上飞机的时候走了,不然他也会来的。” 她还以为会聚在一起呢。 宫野志保问:“谁的电话?” 世良真纯想了想,说:“啊……好像是工作电话吧,你知道我们家的习惯,工作的事是一律不问的。” 嗯,他们赤井家确实是有这个习惯的,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嘛。 宫野志保:“……” 幸好我不是你们赤井家的人,我是隔壁宫野家来的亲戚。还有,我们宫野家没有叫宫野透的人!
“有没有可能,那就是g给他打的电话?”莎朗·温亚德一本正经地推理,“然后其实赤井务武人在日本,g跟他跑了——或者被他绑架了。” 你别说,这事赤井务武还真有前科,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哈。 赤井秀一扯了扯嘴角,说贝尔摩德,你怀疑我爸绑架了小银,为什么不怀疑宫野透就是那个知道了小银下落的人,只是他没跟我们说呢? 玛丽却皱眉:“他确实在日本。” 世良真纯正要喝口水,听到这话给呛到了:“啊?真的?我爸怎么在日本?” 赤井玛丽哼了一声,说赤井务武坐了晚上到的飞机,到的时间跟juniper失踪的时间差不多。 也就是说他确实有嫌疑! “可是我爸什么都没跟我说!”世良真纯大惊失色。 “他也没告诉我。”赤井秀一看向玛丽。 玛丽耸耸肩,说赤井务武也没跟我说,我是不放心他自己在伦敦,问了同事才知道他跟着来日本了。 宫野志保也觉得这个人有嫌疑!贝尔摩德想难道她发现了真相?宫野明美开始努力回忆她从基金会得到的信息,不免产生了更大的疑惑…… 最后,玛丽站起来,说:“我们去找他,看来我们是时候好好谈谈家庭问题了。” 莎朗·温亚德深表赞同。 玛丽看她。 这位i6老干员的眼神好像能冻出冰来,莎朗·温亚德见好就收,她轻轻咳了一下,说我明天还有工作,先回去了,你们继续,你们去开家庭会议吧,我就不掺和了。 于是,一群人离开了地下据点。 等黑泽阵几个人来的时候,这里空空如也,只有睡在桌子上的夏目渚。 夏目渚被人拽了拽衣服,他左顾右盼,没看到人,直到往下看,才看到很小只的黑泽阵。 他重新倒下,自言自语:“我肯定是在做梦……” 黑泽阵面无表情:“我是你爹。” 夏目渚立刻就跳起来,连连后退并大喊:“不!我没有这么小的爹!没有——” 黑泽阵啧了一声,夏目渚就不动了,坐回去,又看看进来的其他几个人,小心翼翼地问爹你怎么变小了,是他们逼你的吗,别怕,我这就跪下来求他们! 黑泽阵:“……” 他不耐烦地说行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告诉其他人我不回来了,让他们吃完饭各自回家吗? 据诸伏景光的叙述,他们根本没人得到消息,都忙着找人去了。 夏目渚摸了摸后脑勺,半晌,才掏出手机,看到自己收到的消息,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心虚地说:“啊……当时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