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完美的屁股的主人发出了一声叹息。 然后换了个位置继续趴着。 布鲁斯则是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还在试图摆脱糟心现状的闪电侠。 果然，在面对可怕的谣言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超级英雄能保持应有的淡定。 巴里不是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毕竟寒冷队长甚至都已经去过了他的家里，而中心城的确是一个闪电家族友好的城市。 他只是需要一点点点醒——被人从自欺欺人的话语中。 布鲁斯承担了这个责任，毫不犹豫的。 “如果你还记得播放超人的视频的时候超人也没看见，而蝙蝠侠除却之后，在一开始也仍旧有被隔离数分钟的记录。” 巴里：“…………” 可怜的巴里捂住了自己的脸。 布鲁斯几乎能听见他深深的吸气了。 一秒之后，巴里抬头：“所以这就是全世界都认为我和逆闪电生了孩子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觉得闪电小子是闪电侠的亲生儿子的原因？” 布鲁斯：“是的。” 巴里：“…………” 巴里整个人都开始原地颤抖起来——他现在看起来简直是有些无所适从。 布鲁斯觉得这可能是源自于三观的短暂破裂，以及真实情况和他人视角里信息不对等所造就的巨大打击，毕竟巴里艾伦自从屏幕出现到现在，基于屏幕本身给出的信息，真的是做了太多太多离谱的事情。 如果本人不知道，那一切都还好，如果本人都知道了，说真的，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自己完全不必要的脑补，以及为之付诸的行动，那是非常可以被理解的。 所以布鲁斯只是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巴里艾伦恢复，然后等着他过来询问自己和蝙蝠侠的某些事情的真假。 然后他等来了闪电侠非常歉意的眼神。 “抱歉，我没想到这种可能。”闪电侠的眼神看起来真的愧疚极了：“所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之前所说的你和蝙蝠侠之间的情况更加倾向于合作这种——所以你其实不是蝙蝠侠的男朋友？” 布鲁斯很淡定，他甚至松了口气：“是的。” 他这话说的真的无比丝滑，而且意外的居然没有受到任何来自能量的阻隔。 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一点，但不管怎么说能让闪电侠意识到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之间的关系的纯洁，就已经是当前最好的事情了。 至于说合作关系。 都是自己，和自己合作其实也没什么毛病。 布鲁斯有感觉到一点点开心。 他觉得尝试把闪电侠带进蝙蝠洞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甚至觉得等会儿可能闪电侠去完瞭望塔，如果超长发挥一下，也不是不能解决到现在为止几乎被卡停的身份问题。 但前提得是闪电侠足够靠谱。 那闪电侠靠谱吗？
靠谱的。 他真的是靠谱的。 如果摒弃掉对方那显然完全没有必要的脑回路以及非要追究到底的精神的话—— 因为就在布鲁斯短暂的松了口气的时候，这家伙突然又开口了。 “所以说，夜翼和红头罩他们其实是你的孩子，你其实现在肚子里也有蝙蝠侠的孩子，然后蝙蝠侠也离不开你，你也不可能离开蝙蝠侠，你们有超出常人的亲密关系，你对蝙蝠侠也不太好，刻意虐待过他，红头罩和塔利亚奥古之间有亲密接触，你和塔利亚奥古相爱过，超人有孩子，还因为这件事情找过蝙蝠侠，蝙蝠侠还答应和他一起养小孩这种……” 闪电侠一口气的巴拉巴拉的一大串，最终总结的问：“也全是假的了？” 布鲁斯：“…………” 一边的夜翼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抽泣。 “我就知道。”夜翼说。 而布鲁斯——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卡了一块巨大的气栓。 高兴的感觉在这一瞬间被抽空。 他看见闪电侠亮晶晶甚至是迫不及待的看着他的眼神。 他真的好想说：“是的！这些都是假的！” 但最终，他只能假装无事的挪开自己的视线，牙疼一般的轻轻吸了一口气。 “我觉得我们还是来讨论一点别的话题？” 他如此说道。 然后看见闪电侠眼里瞬间熄灭的期待的光。 106 这不能怪他。 这真的不能怪他。 谁能想得到闪电侠在酝酿了这么久之后问出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串问题呢？ 但这会儿闪电侠把疑问里的“有超出常人的亲密关系”换成“发生过身体关系”这个问题都不至于像是现在这样难以回答。 句句都很诡异, 但是偏偏还很是正好的踩在了是和否的界限上，让布鲁斯有心否认，但偏偏碍于事实和某种程度上的实话buff完全无法否认。 这比在真言套索下面讲话还费劲, 毕竟有的时候要说实话不代表一定要真实度高到百分之百, 只要精通言语的艺术, 其实完全是可以做到在说实话的同时，对听者的理解进行一定程度的歪曲的。 布鲁斯擅长这个。 但屏幕不让他现在擅长。 所以只能无奈的看着闪电侠眼里的高光缓缓的消失, 然后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叹息。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