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杀了我只有死路一条,如果现在收手,我可以饶你们一命,我发誓。”霍根浑然不惧。这里是他的地盘,而且他的部队就在不远处,这都是带给他的底气。“现在没你说话的份,快点收队把人都放了!”鲍尔用枪顶着对方软肋,不过还觉得不过瘾,再用枪托狠狠击打。金属构件打在肉体上,剧烈的疼痛让霍根脸色大变。“你们是在找死……”他咬紧牙关,恨不得立马掏枪反击。没人敢这样惹他。尤其是一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卑劣的伏击者。“我说过不要乱动,如果你还想体验一下肾击打,我不介意多来几次。”鲍尔见对方虽然怨恨,可还是强忍着疼痛不再动弹后,再次嘲讽:“还以为是条硬汉,原来是个小瘪三。”霍根脸色更黑了。可想了想还是沉住了气。好汉不吃眼前亏…陆泽将莫尔斯驱使到霍根的身旁,从始至终都没有让对方看见他的脸。他重复那两个词。“放人,收队。”陆泽故意压低了声音,将枪支靠得很近,防止被其他警卫发现异常。莫尔斯有些害怕地瞥了眼霍根大人,哪知对方识趣的闭上了眼。卧槽,这个欺软怕硬的东西!臭老六,天天让老子背锅!“各位好汉义士,这也不是我说了算呀,我的长官在我身旁,需要经过他的同意……”瞬间,莫尔斯就感觉身旁有一道火热的目光。有些刺眼。不过他也干脆撇过头去,死道友不死贫道。陆泽没有多余的功夫管他们两人闹口角。将枪口对准莫尔斯,发出魔鬼的低吟:“既然你们在耍花样,那我就杀一留一,谁是管事的谁活。”“就从你开始,地中海猥琐大叔……”莫尔斯急了,“怎么又是我?!”陆泽一笑:“很好,没有为自己辩解,是个忠诚的下属。”砰!!——没有解释的时间。子弹擦着莫尔斯耳边划过,留下血痕。对方的脸上明显闪过惊愕与茫然。这就开枪了?他怎么敢的?他踏马真的敢开枪啊!经过一系列的情绪转变,莫尔斯终于崩溃了。“是我是我都是我!我可以帮你们善后,包括处理掉这个帝国军官,保证你们安然无恙!”“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家中还有数不尽的地契与黄金,通通都可以送给你们!”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翻遍口袋将身上值钱的玩意掏出来扔在地上,恨不得把裤衩子都掏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霍根神情未变,甚至心中还有些窃喜,他鄙夷地盯着莫尔斯,不屑一顾。并且开始轻视这些刺客。这群混蛋还真是鲁莽,现在警卫都被引来了,量他们插翅难飞!到时候一定要把这两人的嘴巴撕烂,放在毒气室里好好享受享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鲁莽?”陆泽的双眼仿佛投射过霍根的内心。很轻易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霍根心中一惊,沉默不语。跟死人多废话没有丝毫意义,就让对方再活一阵子…“很抱歉,既然你选择沉默,那就将你心底的秘密留在下辈子再说吧。”滚烫的枪管贴在霍根的脑门上。从一开始的温度,传递成麻木的恐惧,慢慢席卷全身…霍根呆住了。他很想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什么,可都宣告失败。一种直面死亡的本能畏惧,让他不得不去相信眼前的人是个亡命之徒。那个男人真的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他!“等等!有事好商量!”霍根急忙改口。与其相信那些警卫能不能在对方开枪前将其击毙,不如将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人在江湖,有时候不得不怂。“我不关心。”陆泽的手指对着扳机逐渐发力,在这寂静的氛围,甚至能清晰的听到撞针发出的声音…霍根吓坏了。他化仇恨为愤怒,对着路泽咆哮道:“你从一开始就有了选择!你本来就打算杀了我!”他闭上眼,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可他做不到淡然处之,反而浑身颤抖。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但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只听得手枪“咔叭”“咔叭”好像打空了弹药…陆泽用手指勾着武器,邪魅一笑:“先生们很走运,我已经用完了最后一发子弹,我想是不是该把它留给自己。”莫尔斯愣住了。霍根愣住了。连鲍尔都愣住了。空气中甚至飘过一丝微凉的空气。“长官,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并不,单纯是忘了换弹。”陆泽与鲍尔谈笑风生,下意识与霍根他们拉开了距离。随后两个人默契地朝着相反方向,一溜烟跑了。“跑了…?就这样跑了?”很快,反应过来的霍根爆发滔天的怒意。他率先给了莫尔斯狠狠一巴掌,随后指着陆泽逃跑的方向,尖叫声仿佛刺破耳膜:“抓住他们!!!”今夜无眠,大批的警卫从执法部涌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是全城戒备,武装突袭!哪怕是飞过的苍蝇都挨了两巴掌,当地的治安听说都好了一大截。另一边。陆泽在逃跑途中可不是抱头鼠窜,至少在白天熟悉了周边的街道,这大街小巷对他来说就如鱼入大海。他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生死时速的感觉了,有点回到了当初第一次战斗的场景,真是让人热血澎湃。目前,执法部空虚,陆泽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把枪支弹药全给运走…天马行空的想法甚至都没有一点可行性。因为不仅缺少大规模人手,甚至是在内部也没有接应的人员,就算拿到了武器也没法进行有效武装。可这一切的主谋并不是陆泽,他也只是个中间人…至于那群被抓的少女,也用不着他出手相助。叫凯丝的女人不简单,她背后的势力也不简单,在这不起眼的世界一角,又有多少赌徒在这座城市下注?陆泽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