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动了,老夫实在是走不动了。”“咳咳咳……”正在纵马狂奔的丁原,感觉自己那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话音落下的同时,整个人直接从马背上滚落下来,不断的咳嗽。他原本就上了年纪,加之先前又挨了张飞一棍子,五脏六腑差点都移位。此时一路逃窜下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精疲力尽。“义父,咱们不能够停下来。”“杨再兴那家伙,正率着人追上来,一旦咱们停歇下来,只怕会落入他的手中。”看到丁原赖在原地不走,让吕布愈发的着急。现在正在逃命,又不是享受的时候。丁原这老家伙,还在顾及这些。要知道,为了保住性命,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不过是骑着马跑几里路而已,丁原都有些适应不了。“吼什么,你吼什么?”“难道你是看老夫兵败如山倒了,想要造反吗?”原本丢了晋阳城,丢了老巢,让丁原愈发的不满。听到吕布居然还敢在这里指责自己,一副没大没小的模样。直接将丁原的怒火彻底点燃。对着吕布就是一顿输出。“瞪什么,难道你不服气吗?”“看看你自己这副废物模样,若不是你无能,连区区的岳飞都对付不了,老夫用得着兵败如山倒吗?”一说到这些,就让丁原气不打一处来。他养吕布这家伙有什么作用。哪怕养条狗,关键的时候,还能够护主。养吕布,纯粹是浪费粮食。关键时候,一点用都顶不上。区区一个杨再兴,就已经将吕布吓得丧胆。就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更是害得自己狼狈逃窜。听闻此言,吕布不由的握紧拳头。眼神中的怒火,显而易见。他早就已经对丁原颇为不满。尤其是先前。强行命令自己自己出城,却被人关闭城门。分明就是想让他去找死。加之丁原的所作所为,压根就没有将自己这个义子放在眼里。诸多的矛盾,此时几乎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几乎要喷涌而出。别忘了,刚才可是自己救了丁原的一条狗命。他救丁原有何用。哪怕救条狗,也会对自己摇尾乞怜,感恩戴德。救了丁原,只会在这里狗吠。“你看什么看?难道老夫说错了吗?”“倘若你真的有一点作用,老夫早就已经打退岳飞,在晋阳城高枕无忧了。”“废物!你就是一个废物。”看到吕布满脸不服气的模样,将丁原内心的怒火,彻底点燃。早就已经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飘。怕只听到一阵清脆的巴掌之声响起。极度愤怒之下,吕布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丁原的脸上。丁原原本就上了年纪,面对吕布的愤怒一击,顿时便被打得头昏脑胀。就连门牙,都被敲掉了一颗。口中的番茄汁,喷涌而出。“该死,你这逆子,你居然敢打为父!”“来啊。将吕布这个畜生,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的同时,只见一道寒芒闪烁而出。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快速地挥出。一颗大好的头颅,就这么被其抛之脑后。丁原死了。被愤怒之下的吕布,给一招活活砍死。“主公!”“主公死了!”“主公居然被吕布将军给杀了!”一众将士,眼睁睁的看着吕布斩杀了丁原,完成了“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方天画戟、专捅义父”的精彩名场面。一个个的发出一阵惊呼之声。然而所有的人,压根就没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不说丁原,平日里待他们极其刻薄,众人也不想为丁原卖命。就说吕布的武艺。除了杨再兴能够吊打对方。现场这些小杂兵,哪里是吕布的一合之敌。此时冲上去,就不是为丁原报仇雪恨,而是送人头了。望着眼前那具无头尸首。清醒过来的吕布,也有些傻眼。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愤怒之下,居然斩杀了一副丁原。不错。丁原的确是坑的吕布不少,甚至还想置吕布于死地。吕布的心中也有愤恨。甚至恨不得将丁原碎尸万段。可不管怎么说,丁原也是吕布的义父。在这等礼仪廉耻极其重视的时代,甚至于无论在何等的朝代。杀了自己的义父,就要背上不孝的骂名。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指指点点,被人戳脊梁骨的存在。恐怕普天之下,压根就没有他吕布的容身之处。“丁原背叛陛下,我吕布乃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斩杀丁原。”“尔等若是想要为丁原报仇雪恨,想要背叛陛下的,尽管站出来,我吕布必定为陛下,除掉那等祸患。”吕布眼珠子一转,立刻扫视着众人,怒吼一声。此时的他,义愤填膺。不断地指责丁原的罪责。身为大汉臣子,公然反抗陛下,其罪当诛。他吕布所以说是丁原的义子,更是大汉忠臣。忠孝不能两全。为了精忠报国,他吕布只能当一个不孝之人。此时手刃国贼,替天行道,为大汉除此祸害。一阵慷慨激昂的演讲,将眼前的这群小兵,唬的一愣一愣的。一时之间都分不清,究竟何人是反贼,何人是忠臣。难不成,吕布将军真的如他所说的,乃是陛下派遣到丁原身旁的卧底,一直都是忍辱负重。倘若如此,吕布将军的行为,当真是大仁大义,更是难能可贵的存在。“杀!”“活捉丁原,活捉吕布。”恰在此时,不远处传来的一阵喊杀之声,终于将众人拉回了现实。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让吕布不由的脸色大变。因为那道声音不是其他,正是杨在兴发出来的。对于那个死对头。自从被杨再兴打败之后,吕布打心眼里为什么恐慌,不敢与之敌对。“所有人立刻听我吕布的命令,跟着我一同撤退。”瞥了一眼丁原的无头尸首,吕布压根就不敢久留。急忙带着一众兵马,急匆匆的朝着河东方向撤退。待到杨再兴率领大军赶到之时,只留下丁原的无头尸首,以及那颗大号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