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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折腾(1 / 1)

青魅在陆镇的指间拼命扭动,吱吱尖叫,象受到惊吓的老鼠。这小玩意儿身穿一袭华丽的袈裟,脑壳锃亮,仔细看,甚至能看到戒疤。项间挂着佛珠,手中敲着木鱼儿。长着肥头大耳的脑袋,宝相庄严的五官。如果忽略掉哇哇乱叫的声音和惊慌失措的表情。俨然就是一个修行有成的得道高僧。“青魅是什么东西?啥时候偷钻在我体内的?”叫声吵的陆镇心烦意乱,两根指头捏紧青魅的嘴,让他发不出声音。转过头向立一旁的和尚询问。“施主,青魅是他们撒出来眼线,这里到处都青魅,是他们的帮凶。千万不能伤了,否则被他们知道了,我们都遭殃。”那个和尚苦着脸,边说边四下张望,非常紧张害怕。“老是他们,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把你们吓成这样。算了,你不要说。”陆镇想起第一个和尚惨死的情景,急忙制止。“我不杀他。也不能放了他。那么想跟着我,我就带他走了。”从衣服上扯下一根线头,将青魅缠成一团,随手放进口袋。和尚惊骇不已,说不出话来。陆镇拍了拍他肩膀,郑重承诺。“我一定还会回来的,你们等我。”和尚双手乱摇,因为身体颤抖成一团,铁链哗啷哗啷响。“施主,你如果没有绝对把握救我们,还是别回来了。上一个救我们的施主,没能彻底解决掉麻烦,害我们从尘世来到劫界地缝,终日劳役,没有停歇。你这次走了,他们还不知道怎样惩罚我们哩。”和尚指着那些倒下去的人。“你不用担心我们死活,在这里无生无死,死了会复活。但是每一次复活,都是以神智的损伤为代价。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是我们梦中的救世主。这次行动失败,他们几个再次活过来后,就会变成神智混乱的傻子。”“我知道了。”陆镇抖落身上的锁链和木枷,随手一拽。凭空拽出一扇门。开门出去了。离开这片天地间散发着一片青绿光芒的不祥之地,陆镇信心百倍。因为“万佛牌”成功激活了。第六个和尚把佛牌硬生生割开陆镇小肚子,戳进丹田。青魅被逼出体外的同时,丹田石跟“万佛牌”融合。佛牌留在丹田内,与身体融为一体。一丝狂暴的力量在丹田内滋生,沿着经脉横冲直撞。将陆镇经脉各处封印冲的七零八落,如冰雪消融。被封印技能,消失的仙体一样不少,都回来了。那团盘踞在脑海里,遮蔽了四圣祠的黑雾销声匿迹。意念稍动,系统调动自如。“源界权柄”,也就是那座破烂不堪的四圣祠也再次显现。回到现实。陆镇依然被锁在囚车里。在那个诡异的地方待了这么久,现实中囚车走了不到十米,刚刚走过寇记米店。陆镇扭头看过去。一双眼睛在米店门后一闪而过。深更半夜,米店老板好奇心不小啊!囚车很快便过去了,没人注意到米店门后面的目光。陆镇心中一动,觉得有不对劲儿。他在破庙里见过米冲,是个贪恋酒色,纵欲过度,身体被掏空的中年人。眼神浑浊无光。昏黑无光的夜色中,怎么会有如此精亮的眼眸?如果是个米冲深藏不露的修士,也不会任由王狗子给他戴绿帽子。看来米店中也发生了不寻常的事儿。“小小地灵县城暗中藏着这么多乱麻似的秘密,四大部洲,三千世界,还不知道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我哪里是天命人,简直就是苦命人。”陆镇想到才来到异世界短短几天,大大小小的麻烦扑面而来。前一个还没摸到头绪,后一个接踵而至。“焦头烂额啊!”陆镇哀叹,“逍遥长生不是那么轻易得到的啊。”正在自怨艾,身体猛的倒向前面。原来县衙到了,囚车停了。十几个土兵七手八脚,连拖带拽把陆镇带进县衙,拐向右边的牢狱。“你们看好他,不能跑了,也不能死了,倘或有三长两短,拿你们脑袋。”姚县令和山真人下完命令,打着哈欠去睡觉了。
土兵和衙差面面相觑。土兵身份类似乡勇,属于预备役和临时兵卒。区别是乡勇从村民中选拔,土兵来源于城镇中的无业流民。两位老爷的命令自相矛盾:不能跑了,还不能死了。当祖宗伺候呗。“各位大哥,我们先撤了。”土兵中有那机灵的,率先将责任推给衙差,准备拔脚开溜。“是啊!我想起来了,我媳妇病了,还等我回家熬药呢!”另外几个附和着,悄悄向门口撤退。“歪嘴,你有媳妇吗?嘴歪到姥姥家了,谁家的女人不开眼跟你。你要有媳妇,猪都能上树。”领头的衙差刘坤破口大骂。“你们谁也不能走。都在这里老老实实守着,把这家伙给我看好了。出了事,老爷打我的板子,我打你们的板子。”“大哥,不是灭我们的威风,赵捕头都叫他杀了,我们这几块料,根本不是对手。”“真人说了,已经给他封印了,他现在就是没牙的老虎,困陷沙滩的蛟龙,再说了,现在都接近三更了,再熬上一会儿天亮了,把人一交,等着分赏钱吧。”土兵慑于衙差,不敢再提回去了。他们将陆镇包围,点起十数只灯笼。生怕陆镇突然从眼皮下消失。陆镇心底暗笑。修为恢复的他,枷锁不足为惧,想逃走随时都能走。但他不能走。一是想探出姚家的基业是什么?二是想摸摸山真人的底细。重要的是想办法完成探监任务,拿到寇婷婷身上时空之门的钥匙。“咳儿——”他轻声咳嗽,不亚于晴天霹雳。衙差和土兵惊惶的四下张望。“咳儿——”陆镇再次咳嗽。“妈的,老子都吓尿了。”众人骂声不绝,“半夜三更瞎叫唤什么?”“老子饿了,渴了。要吃肉,喝酒。”陆镇毫不客气的回骂。“我打死你。”皮鞭举的很高,却迟迟落不下来。陆镇扭动身体,晃着脑袋,枷锁撞击囚笼。哐哐哐的巨响,打破夜的寂静。“你打死我,你不敢打是我孙子,不对,你不配给我做孙子,你是狗孙子。”刘坤气的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县老爷吩咐的明白:不能跑,不能死。哐哐哐——陆镇闹的越发起劲儿。县衙里值班房里灯光亮起。“兄弟们,你们没手啊,打到他不敢叫唤。”值班的人从梦惊醒,大为恼怒的骂道。陆镇不管那些,扯着嗓子叫唤。“饿死了,渴死了——”“好了,我的活祖宗,请你老人家张嘴,这是我的夜宵,还没舍得吃。”半只烧鸡放在木枷上。“我渴了!我要喝酒。”“谢聊,酒呢?快拿出来,别说没有,你这个大酒鬼,别说没带酒。”一个酒葫芦也摆在陆镇嘴边。有人伺候吃肉,有人伺候喝酒。不大会儿工夫,吃得酒足饭饱。“吃饱了,喝足了。该活动活动,消化消化食了。”陆镇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做出要起身的样子。衙差和土兵如临大敌,刀枪直指着他的鼻子尖儿。“活祖宗,你要害死我们啊!”歪嘴好像想起什么,凑到领头耳边一阵低。领头频频点头。“各位,打开甲级狱门,把他关到甲狱。在那里面,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是!”众人抬着陆镇跑向县衙右侧,在一块巨大的假山石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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