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从来就不是没有精神力。只是他们的精神力从来都是内敛的。大地在颤动。他们突然失聪。斗兽场上无数人在精神力的冲击之下化为灰烬。白落吐出了一口血,难以置信的抬头,就看到了飞檐挡在他身前。他嘴巴喃喃,“燕子…”飞檐吐出一口血,双眼都透着痛苦,“塔…”“咳咳咳…”“咳…噗…”一大口鲜血喷出。飞檐的生命值不断的往下掉,最终停留在了1%。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后仰。白落尖叫着接住他,整个人都在抖动,“飞檐!阿檐!”飞檐喃道,“快下线白落,我保护不了你了…”“不…”白落整颗心都在颤抖,他呼吸不上来,“不要离开我…”陆曜灵整个人落下,就看见了那对苦命鸳鸯。她沉思了许久,额头似乎有微微发光的白色花纹,看起来有股不在尘世的神性。“戏过了,这是全息模拟游戏…”白落跟飞檐:“.…..”他们面面相觑。也是啊。他们为什么要有这么一股生离死别的气息。白落立马查干了眼泪,“我认输,别噶我,我自己来。”他认真盯了许久,然后就看到了那双冷淡的眼神,“四季,居然真修仙,燕子,这是我们万万没想到的。”飞檐面无表情的拉着他走到安全区。然后理智的按下了认输键。他们成功的成为了围观群众。一来到观众席,就看见了隔壁在瑟瑟发抖的陆润。见到来人,他高兴的擦了把汗水,“嗨,很高兴在这个区域见到你们,不过声明,禁止殴打已经退出比赛的玩家。”“啊?”他咽了咽口水,“不要在意,这话是对那个突然步入修仙频道的家伙说的,不是对你们,修仙台,跟我们凡人台,不是一个台。”“以免殃及池鱼。”这话得到了退赛玩家的一致好评。陆润现在觉得自己很冷静。不就是陆曜灵吗。不就是四季的执政官。不就是塔吗。不就是…位高权重的天才吗。不就是陆,曜,灵!他不在意。才怪啊!陆润整个人都麻了,“不是啊陆温,你这尊大佛没事来天枢做什么?你们神仙打架,为什么要殃及池鱼啊!”陆曜灵听见了,“你不是找了你妈来吗?也许,她很快就能告诉你答案了。”听到自己的母亲,陆润心平静了。他深吸口气,“四季真的打算跟天枢开战?无法避免?”“不能。”陆曜灵耸耸肩,就看见了对面那群家伙,他们此刻神情相当不美丽。不过,她现在的心情跟他们截然相反。相当愉悦。一想到可以在天枢大开杀戒,她就觉得有趣,还有点迫不及待的喜悦。“我活不了多久。”“就指定天枢给我当陪葬品了。”“有意见吗?”众人不敢开口。
朝娇严肃的举起手,“当然有意见,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相当有意见,别跟我说死这个字,我不喜欢。”“天枢可以死,阶级可以死,但是你不能。”这话如同千万斤的重量压在心脏。陆温。陆曜灵。这两个看似云泥之别的存在。居然是同一个存在。艾斯落略微苦恼,“没有返还的余地?”“没有。”陆曜灵笑了一声,“在我再次踏上天枢这片土地之时,就注定了我要灭了它。”“那你可知,帝国军队已经压境天枢,如果你不打消这个想法,你活着走不出天枢。”他的声音轻缓不急躁。却优雅从容。如同死神挥舞着的镰刀,优雅从容的收割在场人的生命。“我知道,我还知道,带军之人,是帝国元帅。”“柏钥。”“帝国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他。”陆绵走过来,“啊,柏钥跟姑姑可是青梅竹马,你要他去对付姑姑的亲女儿?殿下,您脑子秀逗了?”艾斯落想起这一点,也只能摇头,“没办法,除了,我想不到,还有谁是你的对手,哪怕是半残的你,我也惧怕。”“没办法,她可是陆曜灵啊,是四季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执政官。”陆曜灵笑了一声,将陆绵跟陆倦扫到了一边。秦卿莫名的笑了一声,“陆曜灵啊…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朝娇在他身边,听见这笑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就看见那双夹带着浓稠恶意的眼眸。她挑眉,拉住了他的衣袖。秦卿回头,就看见了还不到他胸口的家伙,她瞪着眼睛,“你想死吗?笑这么难听,不知道还以为,你想杀了我家太阳呢。”秦卿看见了少女眼底的没有感情的杀意。笑容淡了下来,“别这么警惕,我对她没有杀心,只是单纯好奇罢了,整个星际,都没有能想到,陆曜灵居然如此年轻。”“这简直…让人恐惧。”是啊。可不就是恐惧吗?天枢会迎来一场极其可怕的腥风血雨。这场腥风血雨是直接淹了天枢,还是天枢化险为夷。都不得而知。“但是,陆曜灵这么单枪匹马的就来了天枢,不带丝毫掩饰,不带丝毫警卫,就这么独身一个人,在这里待着…”“胆子真大。”“知道吗?当她身份曝出的那一刻,整个天枢的高阶精神力者都会将目光对准她。”“在她没有踏出天枢之前,便会有无数的刀子对着她。”“不死不休。”“永无宁日。”“谁也不能挑衅天枢,谁也不能挑衅,哪怕是四季,哪怕是塔。”朝娇点头,“当然知道,但是你觉得我们会怕吗?”四季不会惧怕任何人。也不会惧怕。这群家伙,不过就是一群特权阶级。他们脱下高阶精神力者那件外衣,什么都不是。朝娇眼中的蔑视很明显。让在场的人都一阵沉默。四季很强。这是星际公认的。他们无需证明什么。阶级知道四季看不起他们,也知道四季素来厌恶他们,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丝的反感跟轻视。这不是看蝼蚁一般的态度。而是因为,他们接受了四季看不起他们,因为四季有那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