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两只邪祟刚一开战。率先发难的是邪花,但是展现出雷霆一击的却是毯子!“这鬼东西,竟然能有这等机缘?”魏凡惊道。很显然,这座石桥是毯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灵异物品。此时拿出来对付邪花。展现出了足以镇压九阶的可怕威力!“每一个九阶都是天之骄子,就算是邪祟也不例外,有一些大机缘实属正常。”“没有机缘的早就死了。”杨魁无奈的说道。这魏凡啥都好,就是喜欢一惊一乍的。倒不一定真有多震惊,可他就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跟他组队。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大家都是问题儿童呢。“也对。”魏凡点了点头。“我将来要是晋升了九阶,也一定要搞个这种灵异武器,太尼玛强了。”“无敌!”“九阶?”杨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你连八阶都还差一点呢,就在想九阶的事儿了。八阶要晋升九阶。难度基本等同某个普通人一步登天成了八阶……灵异世界里八阶数量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成功晋级九阶的,这几百年来屈指可数。“你那是什么眼神?”魏凡撇了撇嘴。“人还是要有梦想的嘛,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对吧,符老?”说着,他看向旁边的老人。符老笑了笑。没有接话。来南疆之前吧,他觉得和这人同队有些丢人。但是现在嘛,有这么个人活跃气氛,似乎也不错。“这座桥不简单。”“如果邪花无法应对的话,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他缓缓说道。“两个九阶邪祟争锋相对就已经让人震惊了。但是没想到现在一上来就使用超出九阶范畴的力量。”“邪花应对不好,今天可就得吃个大亏了。”属于九阶的力量仅仅只是稍微触碰了一下,毯子直接动用灵异武器把这场争斗提升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说实话。这很罕见。“这片花海先出现,毯子后出现。”符老眯了眯眼睛。正常来讲。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人家标记的区域你跑去切割一块,这就是挑衅。都到了这个层次了。属实少见。邪花做出应对也很正常。无论是之前的试探,还是各种驱逐动作,都没有什么问题。一般这时候入侵者最多也就互换几手,维持一个不胜不负的结果,然后找个台阶就离开了。为这点事儿爆发冲突。实在没意义。这也是邪花最初没有现身的原因之一。“毯子这个强势……很不对劲。”“就像是……”“故意来找茬的!”符老心中涌起了一个猜测。不等他细想。那边邪花面对这场杀局,也终于做出了回应。作为一朵植物。没有人能直观发现它的喜怒哀乐。但可以推测,已经具备自我意识的它现在恐怕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呜——”
“呜呜呜——”幽幽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这声音初听若有若无,但很快就变得声如洪钟,到最后更是发生了扭曲,变成了一种诡异的乐曲。用哭声组成的乐声。“嗡——”邪花的身后,一道朦朦胧胧的红色影子出现。那影子很虚幻,完全看不清相貌。肉眼也分不出男女。但是当你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会从内心深处产生一个认知——这是一个女人!她出现以后。脑袋微微转动了一下,似望向屹立桥头的老太婆。“嘻嘻嘻……”“呵呵——”清脆悦耳的笑声与阴恻恻的笑声同时响起,听上去像是两个深藏阴谋的老东西相视在一起露出的会心一笑。但实则。笑声中充满了杀机!可惜。这样的对抗不是常人能够观看的。无论是杨魁还是魏凡,都只觉耳畔出现了一瞬的失声,眼前出现了一息的黑蒙。之后。横跨天空的石桥与那红色的影子全都不见了踪影。彷佛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有符老。或许是因为有禁忌武器作为后盾,他勉强看到了一丝画面……只是他也看不太懂。那是如同围棋棋盘一样纵横交错的线。这些线布满了这片虚空。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哈哈镜里照出来的景象,开始拉扯、凹陷、凸起……就跟揉动的面团一样,搓圆拍扁,肆意变换。而石桥上的老人与邪花背后的女人始终没有动一下。这个场景持续了不到三秒。随后。红色的身影慢慢消失,而石桥也重新飞了回去,被毯子一把包裹住,消失在了眼前。只是。隐约可见。那石桥上似乎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红色影子是喜娘的投影么。”符老心中暗道,“这邪花确实与喜娘有关。”“石桥也不简单,竟然与喜娘对拼了一记。那老太婆也是投影,虽然看不出是哪方大能,但与喜娘应该处于同一层次。”“会长说得对,南疆这边牵扯到的事儿不比北疆小。”咔嚓!异象刚一消失。毯子这一次选择了先发制敌。它身体瞬间飘上苍天,一路见风就长,迅速将整片区域笼罩在了身下。咔嚓!咔嚓!咔嚓!密密麻麻的咀嚼声。一张张狰狞的嘴巴从它身上裂开,看上去像是神话小说里的百目道人似的,几乎每一寸皮肤上都有无数嘴巴重叠在一起。看上去让人头皮发麻,心惊胆寒。邪花也不甘示弱。天余震荡,地陷山裂,数不尽的诡异花朵从大地之上飘起。这些花与之前不同。它们没有花杆,只是一朵朵独立的白花。这种白不是雪白,而是一种惨白中隐隐泛着淡淡青色,就像刚刚从冻库里被拉出来的死人。它们的花瓣轻飘飘的。不仅没有花朵的质感,反而看上去像是一层人皮。但又与常见人皮不太一样。它们就像是……把一个活人皮肤最外层的表皮层给分离了出来,然后裁剪成了花朵。在某些区域甚至还能看出皮肤的纹路。两只九阶邪祟。直到现在。终于开始展现出各自真正的实力。一场可怕的碰撞。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