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希能入学藤雅的原因是这个吗。 “林知安和程雅颂认识不是偶然,是程雅颂主动结交,目的是什么并不清楚,猜测应该是为了你。”安队长沉声分析。 最后,冷声提醒,“最好转告你妈妈,没了结的感情账一堆,以为权道民很好糊弄吗。” 安队长冷着脸离开,留下一脸尴尬的权灿,她怎么知道会查到妈妈的一朵烂桃花。 抿一口水,程雅颂的脸又出现在脑海里,心情复杂烦躁。 沉闷的脚步往楼下来,她放下杯子打算离开,刚迈了一步迎面和权赫撞上,他身上酒气浓重,眼底染上几分迷醉。 她侧身给他让路,擦肩而过时手臂被他抓住,惊愕回眸看到他正拿起她刚喝过一口的杯子。 她出声阻止,“我喝过…” 话音刚一半,他已经仰头喝下。 喝醉的人未必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权灿移开视线,抽动手臂想离开。 纹丝不动,他没打算放她走。 视线居高临下睨着她,眼底冷肃,“安队长最近在查一些事情,我不关心是什么内容,但想问你一句,他和你妈妈是什么关系?” 骤缩的瞳孔暴露了她的惊慌,她眼底的恐惧如有实质,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下一刻就会吞没她一样。 她开始用力抽手,人也想跑。 权赫冷笑,轻易将她抵在流理台上,顺着她后仰的姿势弯下身子,讥讽和欲念同时浮现眼底,像刀子一样用力刮在她身上。 睡裙肩带滑落,因用力而凸显的锁骨更加诱人,半干的墨黑发丝纠缠在颈间,沐浴后的馨香发出蛊惑邀请。 权赫喉结滑动,停在与她咫尺相隔的距离,审视逼问,“不打算给我个交代吗?” 交代? 权灿偏头避开他紧逼的视线, 她能说什么,能给他什么交代?本以为私下拜托安队长调查不会被发现,现在呢, 权赫不光发现了,还知道了更大的秘密。 绝对不能被宣扬出去, 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他?眼底慌乱与害怕交织,纤长的睫羽轻颤,落在权赫眼里仿佛一朵即将被迫害的娇嫩雏菊。 怕成这样吗。 知道怕还敢胆子大到在他眼皮底下耍聪明, 她知不知道, 如果不是被他发现, 换成任何人留给她们母女的都是死路一条。 权赫捏着她下巴微用力,迫使她对视,“你自己说, 还是我帮帮你?” 清亮的眼睛惊惶睁开,权赫眸底暗沉,他就那么吓人?看江慕礼的时候不是很信赖吗。 “别这样看我, 如果不是给你机会, 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权灿在他的注视下呼吸加重, 幽深暗沉的眼睛极具侵略性,落在她身上一寸寸凌迟着。 “权赫。”她只说出这两个字便被他钳住腰肢, 粗粝宽厚的手隔着轻薄睡裙用力收紧。 “现在, ”他低头靠近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鼻息扑在耳垂, 又痒又麻。 斜过来的视线落在她眼尾, 声音低哑一字一句告诉她, “别和我说话。” 身体被他紧紧压在台案上,因为后仰而令曲线显露, 滑落的肩带露出肩颈处瓷白皮肤。 权赫眸色一点点沉下来,在他危险的注视下,权灿迫切想要逃离。 然而却被禁锢的动弹不得,对他的反应感到震惊无措,权灿惊慌后仰,脊背几乎贴到台面。 骨节分明的手上移,落在肩颈处扣紧,权赫已经不急着审问她了。 突然的痛意令权灿皱紧眉头,却因男女力量的悬殊完全无法反抗。 有道声音在心底叫嚣,朗月轩庭院里她倾身凑近江慕礼的画面再次浮现,她们相依的景象现在想来仍旧让他心底生出燥意。 明明是他教她的,维护好和江慕礼的婚约,别再妄图去做一些让事态失控的举动。 可现在,濒临失控的那个人是他。 眼底浮现燥意,说不清是酒精还是别的什么使然,他俯身在她颈侧轻咬,耳畔听到她细碎的嘤咛,理智顷刻崩盘,捏着她下巴的手用力收紧。 “别……”权灿挣出双手推拒在他胸膛。 近在咫尺的人怕的紧闭双眼,浑身在发抖,是怕极了他会不管不顾做些荒唐的事。 权赫俯身压在她身上,薄唇挨在她脸侧,沉重的呼吸宣泄着主人的忍耐,平复良久才后撤一步放开她。 得到自由的人立马起身警惕看着他,戒备的样子令权赫扯唇。 真要对她做什么,凭她这样就能抵抗吗?是自不量力还是太小瞧他。 声音冷沉,“韩彬手段下作那次,金海湾差点发生爆炸那次,加在一起你帮过我两回,你妈妈的事我可以当做不知道。” 权灿不可置信瞪大眼,随即感到欣喜,感激的话还没组织好,权赫低冷的声音又传过来。 “不要侥幸,换成你那个自私无情的继父,你连绞尽脑汁想搪塞借口的机会都没有。” “在权家不要掉以轻心,再有下一次我不保证还会滥发善心。” 他沉沉看她一眼,没有再过问其他,转身上楼。 直到他的脚步声在二楼消失,权灿才敢完整地喘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