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萩原研二原话的意思肯定不是夸他就是了。
不在这一点上做纠缠,白马探深吸一口气,决定回答贝莉真正的问题。
察觉到白马探的认真,贝莉也跟着正襟危坐起来,脸蛋绷着,像是急切想要从老师那里获得知识的好学生那样。
好学生准备好洗耳恭听,可老师却在这一方面毫无知识储备。——这感觉就像对数学完全一窍不通的体育老师被赶去大学课堂,被迫要给坐在下面的小学生讲一堂高数课。
被那双期待的蓝眼睛看着,白马探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
诶?
将疑惑写在脸上的贝莉歪歪头。
她听到白马探还在继续:“因为我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过任何人,恋爱感情的那种。”
其实应该感到失落的,可贝莉听到白马探这样说,心里却冒出来了点窃喜,甚至还对白马探产生了更多的一点亲近——
身边的同龄人朋友或多或少都有过暧昧的恋爱情愫过,可真正说起来毫无体验的,只有贝莉一个人。
那是全然陌生的领域,贝莉不太感兴趣,可当好朋友们因为她的无知茫然有意无意避开这个话题时,她还是或多或少感受到了一点微妙的感触。
可现在不一样了——
白马探说他也和自己一样。
那他们就是同伴了。
没有解决的疑问暂时被抛到脑后,贝莉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傻乎乎很高兴。她伸出自己的手,用指尖拍了拍白马探交叠紧握放在桌上的手。
“我们是一样的诶”她颇为兴奋地小声叫起来,感受到自己指腹碰触的那双手在轻微地发颤。
忧虑的,贝莉不自觉地蹭了下白马探的手背:“探?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握过枪、练习过格斗、也学过冷兵器、掌控过锅勺……或许是因为小女警的体质不同,贝莉的指腹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柔软得像云朵。
而就是那样的手蹭过白马探的手背,原本青梅竹马间习惯性的不带任何情愫的动作落在现在心怀不轨的那个家伙眼里,于是就带了层别样的感觉。
熟悉的感触,陌生的感觉,从手背一直传到脊背,让白马探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可又有点恋恋不舍,于是握紧了拳头控制了自己的战栗,挺直了背部。
“没事。”他说。
白马探停顿,声音有点发涩:“我就是……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呀?”
紧张她的靠近,紧张他的坦白,紧张他的心事会被发现,紧张……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要做的那些卑劣的满怀心机的东西会被戳破。
白马探掐着自己的手心,不敢看贝莉,只将眼神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你……想知道吗?”
“知道什么?”贝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