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没有一丝畏惧,她坦荡地狼狈,破碎。每一道血淋淋的伤痕与烙印,都将成为她身上的盔甲,手中的武器。
她终将在废墟中涅槃重生,手握利刃,准备随时刺向你的心脏,毁灭你。
很有趣,不是么。
“脱掉。”
所以想看看,这一次她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低颌,向下轻点。
两道目光,一高一低,一明一暗。
祝菁宜注视他暗影下的眉目轮廓,似曾相识的眼神,似曾相识的一幕,她的掌心开始变凉。
夹烟的手微颤,青灰簌簌往下坠落。
她克制发抖的指尖,呼吸压得很轻很轻,仍旧像上一次平静坦然将自己剥离干净,跪在他脚边。
而这一次,不再是低头。指腹贴住下颌,稍稍一抬,清亮的眸对上他的深黑眼瞳。不知是喝酒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他眼神中那股矜傲比平时淡化许多。
这似乎是一种信号。
视线落在他嘴角,祝菁宜一点点直起背,盯着他的双眼试探般靠近,腰侧与他膝盖轻轻相碰,而后逐渐鼻尖相抵,逐渐气息交缠。
吻到唇角的时候,司崇羽没反应,她抬眸往上看,唇与唇之间距离不足一厘米,却迟迟不再近一步。
两个人像在较劲,互不退让。
直到她移开目光,在垂眸的那一瞬,司崇羽低头吻下来。
有人说先吻上去的人是先动心的那一个,然而这条规律放在她和司崇羽身上是个悖论。
她绝不是先动心的那一个。
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