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了,你。”
安全通道内,一束暗黄灯光打在二人之间,映出一半明亮一半阴影。司崇羽举着自己的手机,眸尾低敛,在暗处盯视她。
“录像上这个人是你,弄伤侯茵琪的人也是你。”
祝菁宜察觉他眼里的压迫感,表情不变,眸光缓缓落向屏幕。
画面被特意定格在一帧,绿树丛林间有一道不显眼的身影,穿着全套工作服,头上戴着帽子脸上一副口罩,再加上是俯拍角度,几乎看不清长相。
“哪里像我?”她淡定发问。
完全没有任何指向性,甚至连性别都难以辨别,那他是以什么为依据来判断“她露馅了”这件事。直觉么?真搞笑。
像是早料到她是这个反应,司崇羽把手机锁屏往兜里一塞,开门见山跟她盘:“我检查过那支箭,箭头被磨钝了,不会戳死人,但肯定会破点皮溅点血。你还记着她伤你手那茬,所以逮着机会就一报还一报,我没说错?”
“我一直在酒店没出去过,柏黎跟我一个房间,你可以问问她。”
“我问过她,她说你们下午在房间睡觉。既然她睡着了,那如何证明你没离开过?”
眼内有轻微的变化,但这股波动转瞬被压了下来,她平静出声:“那监控呢,走廊监控有没有拍到我出去?”
司崇羽不听她辩驳。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不论你是不是有人作证,有动机的人只有你一个。侯茵琪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等会儿醒了闹起来一定会跟她哥告状,侯叙廷不是傻子,也不是善男信女,他不会跟你讲什么证据,就算警察说你没罪,他也会算在你头上。”
砰!
门被猛地推开,柏黎惊惊慌慌闯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摇头叹气的易朗,伸长着手,估摸是想拦人,没拦住。
祝菁宜离开酒店没多久,柏黎叫上易朗一起下山想来看看情况,结果刚到医院看见他俩一前一后进了安全通道,瞧着神秘兮兮的,她好奇心起,于是悄悄趴在门上偷听,没曾想这俩人聊的事这么劲爆。
“哥,我作证!她没出去过,不可能是她做的。”
柏黎说的是实话,当中也掺杂一部分私心。侯茵琪这人太偏激,她不想这种人跟她哥扯上关系,虽然对祝菁宜也有所保留,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保住一个朋友怎么也比单打独斗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