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苛昱这两天过得很颓废。
往远了说,自从跟那个人彻底决裂后他的日子就没再舒坦过。
他以为自己很潇洒,女人嘛,不过是人生中的过客,本质上跟便利店的员工没多大区别。短暂的产生交集,打个照面、说两句话,然后走出这个门口,转眼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他以为自己很潇洒,照常吃喝玩乐、游戏人生,手一挥、钱一洒,成排的辣妹倒着追,根本内耗不了一点。
身边的位置空不了多久,不过这次眼睛得擦亮点,要选个心心眼眼全是他的,失去他就要死要活哭天抢地的,最好是不图钱不图他长得帅、纯粹爱上他灵魂的那种。
陈苛昱开始回归夜夜笙歌的奢靡生活,漂亮妹妹争先恐后跟他喝酒,撩头发,勾脚尖,拉胸口,各式各样的撩拨小招数往他身上招呼。姑娘们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期待着今晚被他带回家,可是很奇怪,他每晚一个人来又一个人走,从未为任何一个停留。
“昱少,你不是被绿萎了吧?”
纸醉金迷的声色场所,有个傻屌喝得找不着北了,搭着肩膀跟他玩笑,陈苛昱听完很配合地笑了下,然后随手抄起一个酒瓶照着头顶砸下去,啪一声脆响,脑袋像西瓜一样被破开,鲜血直流。
“萎你爸的鸡巴!”
那个场景特别讽刺,酒精,血液,一地狼藉。非常莫名其妙的,他想起决裂的那晚,那个倔强的背影,那双冷漠的眼睛。
他骂她是烂人。
她说对。
靠,帅得要死。
陈苛昱低头看着指间斑驳的血迹,突然在那瞬间意识到一件事。妈的,原来自己这个恋爱脑好像真的喜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