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祝菁宜无语到发笑,笑得胸部都跟着晃,“还有女孩只穿小吊带和紧身胸衣的,我这已经相当保守了好吗。”
“平时穿比基尼出街都没人管你,今天不行。”
司崇羽问她,知不知道这里的万圣夜有个别称,叫噬人夜。
楼下那群人表面都很光鲜亮丽对吧,那骨子里是什么样的呢,是肮脏,丑陋,腐败和糜烂。手机在眼前点亮,白光在她脸上不断闪烁。洗手间的淫乱交配只是今夜的冰山一角,一幕接着一幕,一幕更比一幕令人作呕。原来做爱可以不止两个人,不止男和女,身上任何一个器官都可以用来发泄性欲,任何一项道具都能成为play中的一环。
“恶不恶心?”
“丑不丑陋?”
司崇羽问她这些人像不像牲口,他们可以把性器插进任何人的身体,不论爱与不爱。他们在性爱过程中快速迷失,堕落,丢掉自我,是不是可笑又可悲。
但这就是人性的本质。
人性的本质就是欲望。
祝菁宜不置可否,在这场对话里,她是倾听者,安静注视他的时候,也在一点点将他剖析。
他的冷淡,不适地皱眉,种种行为都在反应他见过太多人性坠落的过程,因此对欲望变得麻木,产生抵触。
“那爱呢?”
爱的本质是什么。
不存在试探或掩饰,她只是纯粹想知道,司崇羽这个人对于“爱”的定义。
但他一个字也没有说。
话题在此终止。
司崇羽把她身上的破布丢到地上,扯来旁边的毯子给她裹住。祝菁宜看着他一言不发做完这些事,潜意识有一种直觉,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蛛丝在牵引。
这是司崇羽完美面具下的一丝破绽。
“为什么装这么多摄像头,你有偷窥的癖好?”祝菁宜问。
有些画面很明显在房间内,尽管这是他的房子,但也是种不合常理的做法。
“你知道这座城市犯罪率有多高?达到百分之六十。”
司崇羽认为没必要向她解释,不过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决定友情提示一下。
“帮派、毒品活动在这里是常态,财物盗窃、抢劫、超市商场零元购更是小儿科。安装摄像头不过是最基本的保障措施,还有一些更极端的方法你不知道而已。”
祝菁宜哦了声,“那扇浮夸的防弹门也是措施之一咯?”
“没事别下楼。”
司崇羽不多说,哄小孩似的,抬手盖住她的头顶,贴着头皮随意一揉:“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