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温暖,浪漫。
气氛好到极致,唯一的遗憾是,缺少一幅唯美的雪景。
“为什么不下雪呢?”
接过递来的红酒,她浅抿一口,表情遗憾地抱怨一句。
“柏黎之前买了个雪花机,给你拿来喷两下?”
祝菁宜斜他一眼,“那有什么意思。”
夜渐渐深,司崇羽选的电影十分催眠,菁宜犯困,眨眼的速度放缓,身子已经被酒精泡软了,整个人往他怀里靠。
温软香气在鼻间扑开,微湿的发被他撩到一边,司崇羽摸她泛红的耳垂,酒精与氛围成了情欲的催化剂,他靠近,低头贴她嘴唇。
祝菁宜有些模糊的意识,在他吻上来时给予回应,而后自然而然地加深,辗转,交错。极缠绵的一个吻后,围在身上的浴巾坠地,司崇羽把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身上,手掌从腰际往上抚,温热的唇落在脖颈处。
空气微微发烫,或许是酒精作用,也可能情绪感染,菁宜主动俯身,沿着他的嘴角亲到耳根。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他们共同翻开新篇章。
这一刻,她不再是失去玻璃鞋的灰姑娘。
月光洒在光裸的肩头,司崇羽进入的刹那她眉头微蹙,顶得很深,痛又酥麻。
紧窄的地方被一遍遍开拓,她的指甲嵌进他的肩胛,因他的力道而收紧,司崇羽把她的手拉下来,交扣住,身下抽动的速度加快,凌乱急促的水声不断响起,垂在后背的发丝阵阵晃荡。
那晚做得很有感觉,他们对视的次数比以往多,两副身躯无比契合,她容纳他的温柔,承受他的失控,咬着唇,凝着汗,身体在他炙热的体温里越来越软,最后颤栗着被他送上顶峰。
无人问津的电影播至片尾,幽缓悦耳的钢琴曲流淌耳畔,她磨过他的鼻尖,侧目望向窗外。
轻叹一声,“还是没下雪呢。”
他把她脸掰回来:“带你去看。”
这话撂在耳边的第二天,祝菁宜打开行李箱,按照网上的攻略,把需要的东西一样样收好装进去。此行的目的地,她和念初向往的挪威,心情异常兴奋,又不可避免地感伤。
然而还来不及伤春悲秋,一通电话打来,搅乱了所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