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黎拖着行李赶到医院,见司崇羽伤痕累累躺在病床上,瞬间就绷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外涌。
“哥你吓死我了。”
以前他也因为赛车出过几次小车祸,但从没像这回伤得这么重,脸上身上到处包着纱布,右手臂还打着厚厚一圈石膏,万幸是人没事,要是缺只胳膊少条腿的那可怎么办。
柏黎一阵后怕,泪汪汪望着哥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司崇羽却是一脸平静,人坐在那儿,身上压着一层阴郁,麻木得好似感觉不到疼痛,淡淡看妹妹在面前掉眼泪,抽几张纸巾递过去。
旁边的易朗也赶紧出声缓和,解释说已经做过全身检查,没有内脏破裂那些,其它都是皮外伤,好好养段时间就好了。
“哥你还是别玩车了吧,都快当爸爸的人了…”
柏黎用纸巾擦眼泪,说着说着忽地反应过来,转头扫一圈病房,问猪猪去哪了。
这些天她在马尔代夫度假,对他们之间的事全然不知,只是随口这么一问,病房里的气氛却霎时变得古怪。
“她没跟你一起回来?”
柏黎不明所以,这时医生带着几名护士来巡房,易朗反应极快,趁机拽住柏黎往门外带。
房门关上,易朗连连喊两声祖宗,叫她快别在她哥伤口上撒盐了,这几天人都快折腾废了。
柏黎眉一皱,问他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呢?你哥跟你的猪猪掰了啊。”
从回洛杉矶那天开始,司崇羽整个人就不对劲,天天泡在烟酒里,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山上跟人飙车,以前再怎么玩也知道分寸,这次回来像疯了似的,简直没把自个儿的命当命。
“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清楚,反正问题挺严重的,你也别去问,免得又把你哥刺激了。”
易朗苦口婆心劝,柏黎哪里听得进去,一听两人掰了比谁都急,立即就要打给祝菁宜。
国内这会儿是凌晨,电话过来时陈苛昱正跟人连麦游戏,听到震动声以为是自己手机,腾出只手摸过来一接,嘴还没张,那边先喊了个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