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府的男子只娶一妻,这是泼天的福事!是所有东秦女子的梦!” 单是想想,女子们就一脸花痴。 云惊凰倒是一脸冷清地走过去,挤过人群,走到告示前。 “唰”的一声,当众撕下告示。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移了过来,纷纷看向云惊凰。 此刻的她头发高束,穿着束绣黑色锦衣,看起来简单干练。 一张脸虽有些平庸,却又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清冷、冷静。 世家女子们最为傲气,只觉得这是哪儿来的草莽之人。 有许多人盯着她问:“喂!你是何人?哪儿来的?揭告示做什么?” “你看都没看一眼,难不成你还能解决那武器隐患吗?” “怕是想嫁入辅国公府想疯了!” 云惊凰未看女子们半眼,只对一旁镇守的金甲卫道: “带我去军器部,我有办法解决。” “你?”那金甲卫也傲气地看她两眼。 虽然与普通女子是有些不同,但面容平庸,又不是任何武器世家出生,在京城更是见也未曾见过。 他冷声道:“你有多大的把握?没有十成的把握,就别来闹事! 军器部总监令今日一大早入山寻人去了,近日心情很不好,指不定一枪崩了你!” 云惊凰皱眉。 傅云燃也进山找黄神医了么? 对了,好像沿途走来,是听说三个哥哥一边惩治她、一边进山为云京歌寻神医…… 她敛了敛眸,冷静道: “带我去军器部便是,若无法解决,任由惩治。” 女子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从容、冷意。 那金甲卫看她两眼,虽很是不屑,但还是不得不为她登记、入册。 “跟我走吧。” 他翻身上马,却没有给云惊凰任何马,还吩咐她: “喏,跟上。” 就像是使唤一条狗一般。 毕竟今天已有好几人说有办法,结果去了军器部都被轰出来。 这个女子定然也是如此结局,不值得他恭敬! 却没想…… 改进枪支 云惊凰并未一直跟着那护卫步行,走了不远后、她随手在街边租了匹马。 战乱时代,养马匹者众多,几乎大户人家的奴仆们皆会骑马,马商随处可见。 云惊凰付了银子后,翻身上马,也一甩马鞭。 “哒哒哒!” 马匹顿时朝着前方疾驰。 她一袭黑衣、头发高束,看起来英姿飒爽,傲气干练。 只是短短一瞬,她还超过那名金甲卫,策马行在金甲卫前头。 那护卫眉头瞬间一皱,一甩马鞭也去追,还冷声呵斥: “谁让你走在官家前头!” 金甲卫,是东秦的正式编制护卫,直属于朝廷,拿皇家俸禄。 云惊凰却回头看他一眼,淡漠的眉微皱: “堂堂金甲卫,骑术还赶不上我一个平庸女子?” 呵。 她冷冷一呵,容色清冷。 似高山之巅的人,在看一粒小小的尘埃。 她继续策马前行,朝着军器部直奔。 那护卫气得脸青,连忙策马去追。
可前头那女子的速度太快了,他一个受过训练的金甲卫,竟然怎么也追不上! 有时候云惊凰还刻意放慢速度等他,在他要追上时,又云淡风轻地一加速。 在他落得太远时,她又放慢。 如此循环,就像是溜一条狗般! 两匹马就那么一前一后到达军器部。 护卫停下马匹时,脸色一片愤怒。 可他还没开口说话,云惊凰已翻身下马,悠悠抬眸看他一眼: “以后别说你是东秦金甲卫,丢脸。” 那冷幽幽的声音,淡漠清冷的神色…… 护卫的骂语瞬间就被堵在喉咙口…… 云惊凰将马系在门口的树下,从容自若走向军器部大门。 大门十分恢弘,左右分别坐落着巨大的石狮,还有重甲兵守护。 见到有人来,重甲兵立即放下长矛拦住她的去路。 “来者何人?” 想进军器部,除了云京歌以外,其余外人全都需要引荐。 云惊凰看了那金甲卫一眼。 金甲卫总觉得明明平庸的女子身上,竟有一种威慑之感。 他不得不上前,拿出兵部的令牌: “她是揭榜之人,已登记在册,就让她进去试试!” 他倒想看看一个区区女子,怎么能解决得了武器问题。 等会儿指不定就被轰出来! 重甲兵这才放行。 云惊凰前世跟帝懿在一起时,也来过军器部几次,对这里的路很是熟悉。 但眼下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跟在那金甲卫身后,被引着进入大堂。 大堂内,两个男人看到她。 郝铁当即冷哼:“又是一个女子!又想借武器为由来看六公子是不是!” 今天已经有好几个脸皮厚的女子进来,硬说自己有法子,什么用手绢包裹枪筒、不用火药等。 全是些不切实际、上不得台面的方案,就为了近距离看傅云燃一眼! 郝铁冷声道:“六公子今日不在,你可以直接出去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却劝说道: “郝护卫,别对女子这么凶嘛,你这样是娶不到妻子的。” 他和颜悦色地看向云惊凰: “这位姑娘,你可是想出了什么破解之法?尽可直言。” 云惊凰看他一眼。 符溢,曾经是总监令,但傅云燃横空杀出来后,沦为副监令,位置仅次于傅云燃。 其为人十分亲和,似乎待谁都很慈爱。 云惊凰也不卖关子,直说: “枪支看似是由多个零件组成,实则是一个系统化的整体。 子弹稍微大一点不行,小一点又压力不够。 甚至火药的用量、射击的次数,全关系着枪支的品质。 所有一切,全有精细化的计算标准。” 她道:“军器部生产的枪支,的确没有太大问题。 但用料还达不到精良,所以在射击几十次后,才会出现炸膛现象。” “想要改进,必须将精铁再加锻造,达到最高硬度。 枪筒改造之后,子弹也需相应跟着改进……” 她一番话井井有条,有理有据。 现场原本看不起她的众人,无一不是睁大了眼睛。 本以为进来的是个绣花娘子,没想到竟然是个资深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