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出事了! 云惊凰当即起身,带着雁儿一同找寻。 今夜晚宴的主角、明日的正太子妃忽然不见,很快就引起轩然大波。 雍帝带南燕国人,搜。 傅家全家出动,找。 文武百官,分开寻找,只想趁此机会与太子妃攀关系。 宋燕时今夜也被邀请入宫,做过将军的他,快速全宫找寻。 所有人都在找。 很快,有人在一偏僻小道找到一枚落地的玉簪! 春兰哭着直说:“这是初鹭小姐的发簪!卡得那般紧的,按理说不会轻易掉!” 傅司霆还算冷静,眸色深邃地看向小道的方向。 傅云燃正巧问:“此路通向哪儿?” 傅司霆:“长渊殿。” 现场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长渊殿。 那就是太子殿下的居所。 两个热恋中的男女,悄悄见一面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云初鹭小姐也太不懂事了。 明日就是大婚,今夜雍帝与傅家还为她筹备这么大的场合,她也那么不知分寸? 远乡养大的,到底是远乡养大的。 所有人对云初鹭心中多了两分鄙夷。 可云惊凰心中更是拉响警铃。 云初鹭已经知道真相,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还去见帝长渊? 难道…… “去看看,一起将她带回来!” 云惊凰看似刁蛮,实则快步朝着长渊殿赶去。 一行人跟着,乌泱泱的一大堆,到达长渊殿门口时,就见所有宫人在外面忙碌。 而内殿门外,只守着林隽一人。 林隽看到众人来,第一时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见过雍帝,太师,辅国公……” 他的声音极大,特地说给房内的人听。 云惊凰命令:“开门!” “殿下正在沐……”林隽还想找借口拖延时间。 但云惊凰大步走过去,一脚踹向房门。 林隽本来想拦她,可傅司霆一剑冷冷架在他的脖颈上。 傅云燃也取出身上冰冷的枪支,瞄准林隽的头颅。 想伤小妹,问过他们的武器! 于是那一刻、 “咚”的一声,房门顿时被踹开。 所有人看去,瞳孔在顷刻之间紧缩,个个惊怔当场! 只见满地狼藉,尽是衣物落地。 而帷幔挂着的,可以清晰看到床上的情况! 云初鹭几乎不着寸缕,全身上下尽是青紫、淤痕、伤口。 床上还有一大滩血,染红那浅金色的锦被。 她脸颊也肿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头发凌乱。 细白的手腕垂挂在床边,毫无生气地垂着。 那张脸,更是连唇色都已发青。 这…… 这是遭遇了非人的凌辱!
遭受何等暴虐的对待! 而旁边的帝长渊也衣衫不整,晕睡在床里。 床上被褥上,四处可见黄白色污渍。 帝长渊……一个太子竟然…… 立即救人! “初鹭……”傅瑜君还未走过去,就大脑嗡嗡直怔,当场晕厥。 云惊凰更是快步冲进去,拉过被褥盖住她,摇晃: “初鹭!初鹭你醒醒!” 看似慌乱地摇,实则在给云初鹭把脉。 下一刻,她眼皮狠狠一跳,手都在颤抖。 云初鹭…… 她……她快不行了…… 她想救人,但只是短暂时间,她已明白云初鹭的用意。 云初鹭是在用她自己、算计帝长渊! 眼下这种局势,她若使用医术,暴露自己,就更对不起云初鹭的良苦用心。 她只能慌乱地喊:“来人!快来人啊!御医!御医快救救初鹭!” 傅承祁大步走进来。 边走边撕裂一段衣襟,将眼睛蒙住,系在脑后。 钟柏昌等一大群御医也赶紧纷纷效仿,跟着他一同进来。 毕竟太子与太子妃出事,他们全都别想好活! 一群人快步到达床边,闭着眼睛把脉的把脉,着急的着急。 而宋燕时君子如山的面容间,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担忧。 他亦带一批将士,快速将人禀退几米,不让众人靠那屋子太近。 只是片刻时间。 屋内的钟柏昌怔得倏地站起身,脸色一片苍白,手都在发抖。 陆盛雍声音沁霜:“到底如何了!” 在场的也就太师冯鹤、辅国公年龄官职最大。 辅国公还在关心傅瑜君。 冯鹤大声命令:“钟大夫,到底什么情况,你尽可直说!” 钟柏昌退出来几步,“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太师,辅国公……这这这……” 这种情况……实在是太棘手…… 他简直不敢说。 说出来,便是朝堂动荡,甚至…… “恕在下学艺不精,在下这便告老还乡……” 其余御医,除了傅承祁外,个个纷纷跪地,齐声道: “恳请太师、辅国公帮忙禀告圣上,臣等愿告老还乡,再不归京! 今日之事,臣等绝口不提!” 文武百官们个个听得一头雾水。 一群御医在宫中,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把他们一个个吓得如此脸白唇青吗? 傅司霆目光落向床边的傅承祁: “傅院首,到底何事!太子与初鹭,如何了!” 傅承祁刚拿出两粒丹药,分别喂入帝长渊与云初鹭的口中。 这才站起身,清傲的神色尽是沉痛、怒意: “初鹭……初鹭被服了过量情花缠! 而太子……太子是被情花缠反噬……精尽体虚……” 就差没精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