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帝懿那威严凝重的神色,她拉住帝懿的手臂: “阿懿,我没事,真的没事,这就是破了点皮,一点也不影响~” 她还想继续缠她,但帝懿已揉了揉她的头: “你啊……” 声音里带着两分无奈,以及深深的自责。 他早前竟忽略了检查她的身体,让她带着这身伤,完成那么繁复的婚典。 帝懿起身下床,寻来医药箱。 他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嗓音宠溺又微微严肃: “乖乖坐着,勿动。” 云惊凰就只能那么坐在床上,任由帝懿为她上药。 他们两人的衣衫都明显凌乱。 尤其是帝懿那玄黑色的长衫,衣襟微敞,明显可看到那紧实的胸膛。 那一向禁欲的唇,也因之前接吻,显得比往日更红不少。 薄唇边,似乎还有她的水渍~ 云惊凰看着他,瞬间又心猿意马了。 她任由长衫落下,只穿着齐胸薄裙,侧坐着,撩起裙摆,那两条又长又白的腿露出。 帝懿起初并未察觉有何不妥,待为她周身伤口涂抹上药膏上,抬眸间,才看到云惊凰那莹莹的眸子凝视着她。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然而往。 衣衫还几乎衣不蔽体。 齐胸裙十分往下,可明显看到大片如奶豆腐般的白皙。 那些红痕在她白皙的身体上,像是经历过什么欢爱的凌虐。 帝懿眸色顷刻间沉下,收拾好医药箱,起身欲走。 可云惊凰却过去,手臂缠绕在帝懿脖颈上,人也跨坐于他的大腿之上。 她软软地粘着他,凝视他: “阿懿,我真的不疼,我们小心点就好。” 帝懿明显可感觉贴上来的她、身体格外柔软。 他嗓音低沉而磁性,克制着身体里的火焰: “今夜不行,待你伤好。” “不行……” 云惊凰直接坐下,身体毫无距离地贴着他。 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也凝视他:“阿懿,你知道的,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你要是再这样,我会生气了。” 她神色间真有两分生气的模样, 帝懿无奈,只能将药箱随手放置床尾,大手揽住她的腰肢。 “好,满足我的小馋猫。” 他轻轻搂着她,是虚搂着,手并未触及她任何受伤之处。 又轻轻吻她,比起之前的霸道,克制了许多许多。 如同春日的雨,如同雨后柔和的风。 吻着她,将她缓缓放置床上。 他的手臂甚至撑着,昂藏的身躯几乎没有压着她。 云惊凰明显感觉到他的温柔,可他越是这般温柔,她越是感觉身体像是有万千的蚂蚁啃噬。 越发被他带着,沉陷于一个如软浆般的花泥潭。 屋内角落处,那处龙凤烛燃烧着,灯光昏黄而异常柔和。 光线暗淡中,云惊凰意识越发地迷离、朦胧。 他的动作实在太温柔了,温柔到稍微有一丁点痛感,他就停下。 一停,那种被蚂蚁啃噬般的难受,就如同涨潮般将疼痛感淹没。 那是一种极致的浅,极致的轻,极致的难耐、想而不得,反而勾起身体里极致的向往。 偏偏他轻轻吻她,轻轻地疼惜着她,丝毫不曾蛮横用力。 还是她自己主动了一点,那片美好的花瓣,才终于如同被一阵风吹过,破了个梦境般的泽渊。
云惊凰的手也攀附着帝懿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一串掐痕。 ……………… 她刚刚软下身体,帝懿就翻身而下,将她搂入怀中。 云惊凰睫毛颤了颤。 帝懿……这就停了? 他自己都没有…… 准确地说,他只是简单地满足了她。 他的手没有触摸到她任何皮肤,身体甚至并没有压到她。 动作更是很浅很浅的……很温柔很温柔的…… 就……单纯地意思意思…… 云惊凰自己都没感觉到深度…… 她又想起前世的酣畅淋漓,哪怕刚才明明满足了,可靠在他怀里,她还是觉得就像是想吃火锅时、只喝了一碗清粥般的心痒难耐。 尤其是靠在帝懿男性宽阔的怀里,似乎能听到他微微沉重的呼吸。 他的手臂上,清楚可见腾起的青筋,身躯上还有微微薄汗。 这些全是他极力克制的证据。 云惊凰主动抱住帝懿的身躯:“阿懿,不要停~你自己都还没有……” “云儿!”帝懿明显灼重的声音,打断她要说出的话。 他摁住她的小脑袋在胸膛,闭目覆盖满眼的浓重。 “不可再说了。” 他喉结滚动,声音喑哑得近乎要命。 方才一边满足她,一边又恐弄疼她,每一瞬都是极力的控制、隐忍。 她再多说半句,他都担心按捺不住身体里那头沉睡许久又已苏醒的野兽。 可云惊凰看着他手臂间明显的青筋,知道他表现得越冷静,越是难受。 她硬是朝着他紧绷的身躯上贴去…… 木呆子! 她手环抱住帝懿…… “阿懿~” 云惊凰轻轻唤他, 边说她边仰起头吻了吻他的喉结~ 帝懿呼吸蓦地又重了许多。 尤其是她说的那些词汇不停在他耳边荡开,近乎要命。 他青筋腾起的手臂紧紧扣了扣她的腰肢,“听话!” 一旦重起来,他自己也无法控制轻重。 手臂触及到她后背上的勒痕,他都心疼不及。 帝懿喉结滚动,按耐下身体里……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待你伤好,无需你缠。” “不要伤好,就今晚……” 云惊凰轻轻吻他脖颈间腾起的青筋。 他明明那么难受…… 帝懿大手倏地抓住她的手腕,一双深邃的眸睁开,里面尽是翻涌的浓厚。 “云儿!” 简直胡闹。 她手臂上的勒痕最严重。 之前他帮她,他手臂亦酸痛许久,更何况她一个女子。 帝懿拉过被褥,将她裹入其中。 “再不听话,孤去书房睡。” 他的嗓音里已带着严厉。 云惊凰如同蚕蛹般被束缚在被子里,看着他微怒又严厉的面容轮廓,只能可怜巴巴地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