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渊冷呵,“不试试,又如何知晓药效?” 他不亲自尝试,亲自确定一刻钟后检查不出来,他不会用她的药物。 他、只信他自己。 褚暖:…… 完了。 她忘了说,这药因为是神经类控制的药物,时效又短,只能等其自由挥发。 所以,压根还没有配备解药…… 只是片刻时间,帝长渊就感觉身体有些不正常。 内心深处在升腾着从未有过的炎热,看眼前的女子时…… 其实以往他也经常看她,但是总是带着审视的目光,审视她的目的,心机,也防备警惕着她的一切举动。 但此刻……第一次这么看她,第一次发现她的皮肤十分白皙细腻,如同羊脂白瓷。 那眼睛很清澈明莹,总像是一束光,似乎想照耀着人。 尤其是少女那殷红粉嫩的唇…… 帝长渊到底成年了,正是血气蓬勃的年纪,他脑海里竟第一次冒出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 竟想靠近她、竟想…… “帝长渊……你……还好吧?”褚暖防备地后退一步,生怕他忽然失控。 但转瞬一想,帝长渊本就怀疑她别有居心,她表现出对他的戒备,更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又上前一步,去扶他:“你别急,我扶你回去,洗个冷水澡,可以降温……” “别过来!” 此时的帝长渊已有些失去理智,额间的青筋暴跳着,眼里也泛起红血丝,像是一匹动了欲念的雄狮。 明明那毒素控制着她的身体,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想做出伤害她之事、 但帝长渊却转过身,大步朝着林子里走。 他的步伐有些踉跄,身体也微微摇晃。 是从未用过这类型的药物,也禁欲太久,第一次有男女之念,彻底失控了。 褚暖有些担心,想跟上去,但帝长渊阴戾的目光又盯她一眼: “别过来!” 他独自进入林子深处,在人迹罕至之处,有一汪冰冷的雪潭水。 寒冬腊月的天,帝长渊冷峻的身体迈入其中,让自己浸泡在里面,极力克制着那股涌动叫嚣的欲望。 身体的温度顿时降下去,可所有的气血又往脑中直涌,所有思绪更为狂烈。 帝长渊一沉,整个人沉入水中,淹没在冰冷刺骨的雪水之中。 褚暖到底有些不放心,跟上来后,隔得远远地看着那画面,心里又有些触动。 上一世,帝长渊虽恶劣至极,但绑架她那么多天,未曾做出过任何出格之举。 这一世,其实他足够冷漠,把她一直当做敌人,也可以不必这么折磨他自己。 但他并没有,似乎一直有着他自己的原则。 这种事她暂时帮不上忙,只能赶回扶风院,快速生火烧热水。 她又吩咐林隽:“你带着厚斗篷去荒山冷潭边,等着将他接回来。” 林隽看向来活泼的她难得这么严肃,当即赶了过去。 只是…… 一刻钟后,帝长渊上岸时,全身的确已冷得发抖,皮肤都被冻得青紫。 但他却不急着回扶风院,而是吩咐林隽: “带我去寻傅院首……立即!” 他需要立即诊断,看看御医院的人,到底能不能查出蛛丝马迹! 最终的结果……显然又是和往常一样。 如褚暖所言,谁也查不出任何异样。 帝长渊被扶着回扶风院时,就看到褚暖小小的身体,还在一桶一桶往他房内提热水。 明明是大冬天,她额间也渗出了细细的薄汗。 褚暖……她到底是谁…… 接近她,真的没有任何目的? 三世无男女之爱
在褚暖将桶里的水倒满,转身准备出去时、 就看到帝长渊正巧从外面进来,刚在雪水里浸泡过的他,周身寒意更甚。 他步步紧逼,令狭窄的空间气氛有些逼仄。 那双深邃的目光,更是盯着她,如同坚冰般要将她看穿。 “褚暖,告诉我,你到底还打算伪装多久?” 褚暖皱了皱眉,“不是,帝长渊,这个问题十年来你都问了我千次万次了,你真的不觉得累的么? 之前在林子里我也说过啊,我是脑子有坑么?用十年时间潜伏?人生才几个十年?” 神经病的间谍才这么做吧? 帝长渊淌着水的脚步就踩着地面,走至她跟前。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逼到木桶边缘,暗沉的目光如同一只雄狮盯着猎物: “那一个女子留在男人身边,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他嗓音还有些喑哑,看她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 褚暖被他看得心头都跳了跳,到底有药物的后效,加上被激发出男女之欲后,现在的帝长渊,周身气场比之前多了一抹侵略感。 她有片刻的惊慌。 虽然她是来拯救帝长渊的,但与男女之情毫无关系。 帝长渊敏锐捕捉到了那一抹慌乱,“呵……” 他轻笑一声,大手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跟前一拽。 “褚暖,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褚暖被他霸道的力道带得撞入他怀里,两人的身体近在咫尺。 手腕还被他捏得近乎断裂,很疼很疼。 她皱了皱眉,在男人看来,更惹人垂怜。 帝长渊又拽着她的手臂,将她身形一转。 顷刻之间,便将她压在墙壁之上。 他嗓音在发着黑暗般的暗沉:“留在我身边,就不怕我做什么?嗯?” 他的大手甚至捏住了她的下巴,桎梏着她整张脸。 他比她高一个头,但是现在的姿势,只需要低头,他就足以为所欲为。 褚暖却总算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镇定。 “你不会的。” 她的声音是肯定,看他的目光里也再没有害怕。 因为她发现,帝长渊看似想对她做什么,实则就拉住了她的手臂,捏着她的下巴。 他的身体,甚至一直和她保持有一步之遥,随时处于戒备状态。 帝长渊长眉皱了皱,“就如此肯定?” “是啊。不信……试试?” 褚暖说话间,勾了勾唇,化被动为主动,主动朝着他逼近一步。 果然、她刚刚主动,帝长渊就本能般地后退一步,还甩开了她的手臂。 那是一种对所有人的戒备,条件反射般的退开。 帝长渊不相信任何人,且他深知男女之事更是亲密之举,还最令人沉沦。 对整个世界抱着怀疑的他,又怎么可能任由他自己沉沦在一个女子身上? 那、足以致命。 前世、甚至是上前世,帝长渊不论是对兰清、还是对云初鹭,都未曾发生过任何事。 包括对云京歌,登基后行立后大典,只怕也是找的替身慰藉云京歌。 此刻,帝长渊意识到自己故作的伪装彻底被褚暖看破,冷声命令: “滚出去!” 她看得透彻,能近他身者,无一人。 不信她,又如何可能与她做任何事。 褚暖如愿离开。 帝长渊沐浴过后,褚暖像是没事人一般,找他商讨明日寿辰的细节。 只是帝长渊始终与她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仿若之前逼近她的男人,从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