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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花】破局(1 / 2)

('持风把对方治疗摁从天上扯下来在小无欢面前那个瞬间便已经忘记了紧张,在那人一个圈把场上除花舞剑以外的人都圈进来时,也没顾上管对方输出是不是会趁机给他来两拳,他全神贯注死死盯着对方的灵素,手中刃横在身前随时准备再补个伤害,小无欢这会儿反应飞快一改之前害怕被抓的谨慎,圈完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爆发强打,平等攻击攻击圈内每个人。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最后定格于小无欢的刀抵在对方要害处,持风看着药宗弟子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神情,喜悦感后知后觉地从心底涌上来,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

“拿下”。

看客的惊呼此起彼伏,小无欢直起身子看过来,嘴上喊着风哥脸上写满心有余悸,持风看一眼小无欢握刀的手,不出所料在抖。

他下意识地用空着那只手轻轻压住自己执刀的手,以此抑住不明显的震颤,在惊叫与欢呼声中看向刚才被隔到圈外的花舞剑。

以往游刃有余的人此刻正大喘气,揪着胸口布料那只手指骨骨节清晰可见,持风连忙迎上去,伸手给他一个拥抱。

“没事,赢了。”

他似乎已经忘了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的赛场,多少人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或许他有这个意识但他不在乎,什么都比不上他在花舞剑眸中读到的那些汹涌的心绪重要,这段时间花舞剑其实已经温顺了许多,再没有刚练灵素时那段敏感得像惊弓之鸟的状态,绕是第一把输得狼狈,骂人是真骂了,可后面看着霸刀与和尚各自缩一边瑟瑟发抖,小御鸿又在疯狂道歉认错的样子,他还是收敛了情绪,咬着牙说准备第二把吧我出去静静。

他一走三个人的目光齐齐投向持风,十分一致的“风哥救命”。持风笑了几声心说救什么命,打成这样不被索命就不错了我也觉得烦。

但有些话只能放心里,要真脱口而出了这比赛当场就不用打了。

“你们调整一下,再想想,我出去找他,”持风说着往外去,走了几步又回头,有意无意看了眼待会要上场的小无欢,“改奇穴一定说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态度很温和,小无欢却莫名觉得背后泛出一丝凉意。

“……好的。”

持风于是挥挥手出门,小无欢反复摩挲过刀架后长出一口气,刚才持风笑呵呵的一如既往随和,他就是觉得有奇怪的杀意——像每个潜伏于黑暗中的唐门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不会其实已经生气了吧?

他看着晃动的门帘,转眼看了看小御鸿,心说下次必须再耳提面命他一样省得到时候一起遭殃。

持风没用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出来冷静的那个人

“花——”

他的声音在看到花舞剑面前站着的竹霖时顿了顿,随后尽量轻手轻脚地靠近,走近了就听见竹霖开朗的声音,尽管他觉得这开朗怎么都有些刻意,别是刚才丐太被小御鸿的操作气出内伤,过来找花舞剑又想着还有下一把不能现在就开说,所以只能扯些有的没的来缓和情绪吧。

“风哥!”竹霖看到他,举手打了个招呼,想说些什么结果冲口而出,“下一把还丐帮吗?”

哦哟,好怨念。

持风走上去,很自然地搭住了花舞剑的肩,先观察他的神色,看见不似之前那么僵硬才将目光转向竹霖:“对阵表云水沐帮忙做的丐太没看?第二把没有丐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竹霖刚才一句话出来纯属一时口误,如今持风不动声色帮圆场,他当然赶紧顺着台阶下,忙不迭点头说我没看过那你们待会上什么。

“不能说,隔墙有耳。”

花舞剑被持风这个俏皮的语气逗得眉头舒展了些,他转头看着持风,眸子又亮起来,像那日晴昼海天光之下看到的模样,于是他也对花舞剑笑笑,在竹霖没注意到时从背后牵了花舞剑的手,说,时间快到了,先回去准备吧。

花舞剑温顺地嗯了声。

持风轻松的记忆也就到这里为止了,第二把开场从选人开始队里的气氛就凝重,他一边说调节气氛的笑话一边想着队长为什么不是云水沐,自己半辈子都没在比赛场上说过那么多话。

赛前话挺多,赛后反而憋不出半句。

“花舞剑,我们已经赢了。”

到底是身经百战,花舞剑在持风短短几句话的间隙已经调整回了原本的状态,他自下而上抬头看着持风,声音冷静得几乎没什么感情:“还有个绝杀局。”

“我都以为二比零会给我们直接送走的,所以已经赢了。”

花舞剑本能地往三个群侠那边看一眼:“你小声点。”

“听不到的,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持风扭了扭有些酸痛的手腕:“绝杀我们有机会,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什么用,无欢得你指挥好了才有用。”

“放心吧,我指挥不动的局我都不让上。”

第三局赢下来的瞬间并没有第二局的激动,可谓有惊无险,连持风自己都觉得比起绝杀局,还是第二把那种绝境逢生的操作更加有参考价值,从场上下来他习惯性第一时间去找花舞剑,三个群侠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也是第一次打得这么高的排名,早就压抑不住心中激动在那儿庆祝了。

可花舞剑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他看着那三个兴奋不已的人,良久,轻轻叹一口气。

持风抿了抿唇,花舞剑赢了还如此消沉的情况少见,之前在海阔的时候,不管是输赢那人都很坦然,今年他们拖着三个群侠打得比过去所有时候都艰难,打到八强都可算破茧成蝶般蜕变了,花舞剑的韧性令人惊叹的精湛的治疗功底再一次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本应是最高兴那个人,可是现在只有他高兴不起来。

持风不是不明白原因何在。

所以他没有和以前一样对花舞剑说“没想到啊我们真赢了”之类的话,他走上前,静静陪着花舞剑站了会儿,在花舞剑将笔收起来的瞬间,说:“累坏了吧,今晚休息,你回去睡会儿?”

花舞剑点点头,一点没有放松的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上这么说,他这样的人哪里休息得下来,回去不是要应酬一下前来祝贺的人,就是要蹲那儿复盘。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缓解一下,再这么下去真给他折磨坏了。

我约他一起比赛不是来看他痛苦的。

持风拉着花舞剑离开会场时还在苦恼这个问题,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必自己烦了,竹霖蹦过来对花舞剑嘴上说你不可以和我们一起玩小游戏了,你只能去训练了呀,手上倒是把花舞剑拽得死紧,惟命从后头过来拦在花舞剑身后:“今天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赢了的时候都没出现的笑容总算浮现在花舞剑脸上,持风心领神会,在花舞剑抬眸看过来时摆摆手说我也得缓缓,国库要遭殃,我想想办法去。

接着顺手把清出来的账单塞给云水沐,霸刀叹着气说什么情况,又偷我矿啊,倒也和以前一样理所当然接了。

“走啦走啦棍儿,风哥加油。”

持风目送他们走远,抬头看看满天的星辰,平复半天情绪心里啐一句垃圾赛制和瑕疵群侠,江湖人这几天开玩笑似地传说花舞剑就没吃过这么差的饭,殊不知持风也一样没吃过,当年的清衣就算再放飞,极具天赋的灵性也补足了他在持风眼里的“不够努力”,而即便是第八届名剑大会,阿越懒成那样,操作和意识也比如今拉扯的几个强不少。

如今面前这盘菜,属实是想倒不敢倒。

他只能寄希望于上场后这群人真请到竹霖和云水沐附身,说实在的从开始到现在没人能信他们走得了这么远,但是如今一看走得这么远也有些阴差阳错的天意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治疗是全江湖找不出第二个的顶尖治疗,他自己同样也是身经百战的绝世高手,一群新秀拿着橙武在平时练习中秒天秒地,转换不来也正常。

这回比的就不是巅峰对决而是谁不出错。

场上三个人,只要治疗不没问题,自己又稳住,保住剩下那个错漏百出的还不算太麻烦——话虽如此,还是太过于虐待治疗了。

持风漫无目的在街上逛了好一会才回去,驿馆仍是他们之前住过的,只是今年换了人。

他回房点了灯打开对阵表,然后开始写帖子约对练,这些事情他以前几乎不怎么做,如今赶鸭子上架似地做多了,渐渐也就习惯了。

还我原来的霸刀丐帮以及大师队友啊武林盟。

持风大概没想到自己做事做累了随便喊的一句话,第二天在他们一塌糊涂的对练中含金量就飞速上升。

“……花舞剑哪去了?”

面前三个人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出声,持风揉揉眉心,花舞剑躲训练这种事情八年以来他听都没听过,最过份的时候也就是他在乘风期间和柳词黏黏糊糊被叫训练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走了这种程度。如今他居然声也不出就躲了个干净,怎么想都是赛制的错。

没说是被这不忍直视的配合吓跑的是担心如果连自己都这么说,第二天江湖推栏头条就得出他们欺负江湖新秀高压队友等一系列风言风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时候持风会想,好好打个比赛就这么招人恨吗,用尽所有能力去夺魁去证明风雪难阻我登天山这种事是不对的。

归根结底还是挡了人路的罢了。

他说我先帮你们再叫个治疗,练着别松懈,花舞剑的事你们别管。

问了一圈回应的人寥寥无几,他最后求到叶霜头上,叶霜一脸“我真是欠了星源的”无可奈何,年年让他评理年年找他救场,不如真吊死在青竹书院房顶轻松。

可是持风那掩饰都掩不住的疲惫,又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先去把花舞剑找回来吧,”他劝着持风,“不管怎么样,总得见到人才好劝。”

“我大概知道他在哪里,在他回来前麻烦你了。”

“……嗯,没事。”

持风最后在观赛台的最高处找到了花舞剑,其实也没多难找,花舞剑能去的地方两只手都不必用完就数得过来,和他相处用心一些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无关是否后来者。

这个时辰没有比赛,场内的灯笼仅仅留了用来照路的几个,一时间确实很难发现空旷的场地里还有人,万花弟子又偏坐在无光的暗处。不过对持风来说无所谓,他是唐门,杀手的第一要务就是,即便夜色如墨,也要第一时间精准地锁定自己的目标,确保不失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这都做不到的话早就被同行干掉几百次了。

持风没事人似的坐到花舞剑身边时那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望着场地发呆。从神情看不出他难过,也看不出他高兴,可是那人看起来就是快要碎掉了一样,疲惫感散发得周遭黑气直冒。

他在等持风开口,并且打算不管持风说什么都第一时间说不要。

持风也不知怎么,心有灵犀般地从他雾蒙蒙的眸里读懂了这样毫无杀伤力的任性,于是他仅仅对花舞剑笑了笑,伸出手给他比个数字。

“我们还有这么多通宝可用,够你再躲会儿。”

语气里全是类似“哎呀天气不错”的轻松。

花舞剑没有附和持风,他好像被那空旷的赛场摄了魂,眼都不眨地就盯着那里瞧,神情却愈发的恍惚,持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除了几点微光什么都看不到,换个人可能都没法理解怎么花舞剑看个一团黑的竞技场还越看越消沉。

可持风知道他在看什么。

他们在那个地方整整比了将近十年的赛,他想花舞剑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把已经千疮百孔的情绪安放下来,在这一片空旷的黑暗里找到那个站在云水沐和竹霖身后的自己。

争吵,失败,咬着牙训练,从败者组打回来,一路上摩擦不停,最后打磨出的玉石光华璀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饭吃太差真的会中毒,他已经很努力在自己给自己解毒了。

“你怎么不说话……”

“嗯?我刚才说过了,通宝还够。”

“你……”花舞剑犹豫片刻,自己还是主动把话问出来,“不是劝我回去训练啊?”

“哎呀花舞剑你太体贴了,我就等你这句。但是,”他话锋倏地一转,“你懂的,我从来不欺负治疗。”

花舞剑的神色就因这一句话缓和下来,他没什么防备地靠持风近了些,枕在他肩上,又沉默半天,憋出句:“我太累了,他们是人吗?”

“再不是人也……你那天许愿说要前三要冠军的,这都差不多了,再打一场就真让你愿望成真了。”

“你才是凉天观那个许愿池,和他们……算了,也不是毫无关系。”

持风只觉得那个快黏成一片,甚至有点有气无力的声音不是在自己耳边飘,而是在自己心尖上挠,挠得人有些心猿意马的同时又觉心疼得不行。他知道花舞剑严苛,但他的严苛从来不双标,连他自己都被制在那样的高压之下,否则不会负担这么重,你看看花舞剑几时会对云水沐和竹霖他们要求过“活着就好了”啊。

“要不你就当和他们毫无关系吧,我一个人把饭给他们全喂了,全算我的也合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舞剑好像闷笑了一声,道:“真的只有你也好了,我都说过我只要你和慕言就能横着走。”

“现在呢是不是觉得只有我也行,慕言?不需要的是吧。”

花舞剑长长吐一口气。

“好烦,”他说,“再赢下去再练,一想就更烦。”

持风一听这语气心说别,我才捞起来一点他又往下沉,待会海底捞都捞不动,别太高估鲸鱼入水的深度。

“花舞剑,你看看我。”

他稍微拉开一些二人的距离,手刚扶上花舞剑的侧脸时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微颤,但指尖真传来那人侧脸的温度时他动作反而坚定了许多。

过于暧昧的动作和距离,四目相对彼此都好像能看到自己在对方里的影,这时候持风哪怕吻上去都只需要一个极小幅度的动作,然而他就是硬生生控制住了,甚至抚着花舞剑脸的那只手也只起到一个不让他转头躲避的作用。

仅此而已。

“告诉我,你还想不想继续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不想,可是太难了,我太累了……”

“直接点,只说想还是不想。”

花舞剑才意识到他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持风的眼睛,唐门的眼眸深邃,藏着广袤的夜色,可当中缓缓流淌的情绪又像是行过万里河山的清风,丝毫不受束缚。

他仿佛被那双眼睛蛊惑了。

“想。”

持风的神情便随着这个字柔和下来,他收了手,又主动地后退了一些把他们的距离拉得更舒适些,这样花舞剑就不会觉得有咄咄逼人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好,记住你这个字。”

——只要你想,我就不会让你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嗯,那今天就这样,辛苦了风哥。”

“没事,你们才是,辛苦,多谢。”

持风送走最后一组陪他们来对练的人,算算时辰估计也熬不了多久就天亮了,与其现在睡不如再做点什么,转头想去问花舞剑有什么安排时才发现场地里空空如也,偌大的训练场里只剩下他与月光相伴。

虽然这几天因为又一次晋级,练习强度也比前些日子有所加大,但依花舞剑那个每次训练后都要仔细复盘的性子,肯定不可能因为练累了,听到结束就跑得影都不见,只有一种猜测就是他确实觉得训练效果很绝望,连复盘的必要都没有,趁早调整自己的心态要紧。

持风想起这段时间花舞剑从开始的“好绝望心好累”“说了根本不听还得怎么教”“算了就这样吧活下来已经挺好了”,而这种转变他用了不到半个月,和以前在海阔天空那个追着竹霖“你起来听我说你这个奇穴不能这样点”的花舞剑判若两人,虽然觉得挺地狱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江湖上有句话传得很广,虽然花舞剑有千万种不好,没有谁会不喜欢在名剑大会赛场上认真与对手较劲的花舞剑,尤其在他切出离经易道心法的时候。

持风自然是认同这一点的,在他还与花舞剑是对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数次领略过他的精准判断,不同于清衣这样纯粹的天赋型,花舞剑的精湛武艺更像是天赋与努力并存后凝出的结晶。

“这人怎么回事……”持风曾经在观战时与队友聊过花舞剑的操作,半是认真半是调侃,“我以前经常听说他憋技能,但怎么总是打不死。”

“这你不懂了吧?”旁边人搭上持风的肩,笑吟吟地道,“他是在算伤害的,如果这个技能打不死他,他就不交,方便做下面的循环。”

“真的?”持风挑眉,满脸的不可置信,在此之前他不是没有听过这么个操作方式,但场上瞬息万变,会心与不会心两个世界,更别说旁边还有另一个输出等着补刀,“这样也敢算,不怕真的死了?”

“他是能算,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队友耸肩,“否则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总是打不死,因为他就是知道自己不会死,你看每次比赛,他的离经易道技能几乎全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持风边听边暗自记下,转而又去看场上的万花弟子,那人正后跳躲了个七星——他甚至是预判对面的气纯要把这玩意往自己身上甩——气定神闲得像是在晴昼海中散步,落地时衣角甚至都没被对方的剑气蹭到半点,手中笔转得不算快,点点墨意从纤长的指尖落下,愈发衬得那双手修长白皙。

持风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也能握住这双手,就像他虽然喜欢天赋与努力并存的人,想过无数次能与他并肩该是怎样的所向披靡,却唯独没预料过花舞剑真的会亲自发出邀请,更没想过有朝一日队里居然只有自己与花舞剑互为依靠的时候。

话说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也不知道没人提醒他会不会注意到这个。

转眼就给自己找到了十分正当的借口,持风思忖片刻转去了后厨,这个时辰驿馆的仆役们都已换班,炉上只温着白粥,持风摸了摸温度尚可,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再挑剔什么,他思索片刻,最后还是将炉火熄了,把粥装一旁的食盒中,提上就往花舞剑的住处走。

廊下的灯笼摇曳,洒出一地明黄色暖光。

持风叩了叩门,半晌没得到花舞剑回应,他试着推了下发现没锁,犹豫片刻还是轻手轻脚地进去,想着实在不行与花舞剑解释几句也就罢了,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横竖不至于被花舞剑扫地出门。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不需要解释,而花舞剑也不是特意不理人。

那人面前被摊开的信纸凌乱地铺了满桌,蘸饱了墨的笔在砚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花舞剑枕在桌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里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熟了,离他最近的那张信笺已经写满,上头墨迹未干。

怎么有人写信写一半还能直接睡过去……

持风放下手中食盒,尽量不发出声音地走过去,打算替花舞剑把那满桌子的信纸先收一下,省得待会一阵风就把他这些努力全搞砸,不经意暼到上头的内容时,心里又是微微一沉。

起码有一半的纸上,都是写过又被划掉的废稿,有几张甚至收信人的名字都被涂了去,不过从剩下几张还残留清晰痕迹的信笺上看,都是往纯阳宫寄的,那里有谁不言而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个气纯,哪怕渐行渐远这么多年,一提到他语气不自觉就会变得温柔,甚至整个人都变得文静起来。

——这两个字和花舞剑几乎没有适配度,可是确实又在他身上存在过。

曾经他还是清风望月的持风,而花舞剑的队伍叫虽然弱但有猫,那时治疗们几分天下,说到相知首推自然是花海,提到补天诀个中翘楚是曲清歌,离经易道当仁不让的花舞剑,霁夜茶锋芒稍逊也不甘示弱,而柳词歌妤与飘云凌,更是当之无愧的气宗双璧。

持风那时从未认真思考过江湖中纷纷扰扰的关系网,他自己队里有一对名动江湖的策藏已经够讲三天三夜的故事,清衣和弃愁那点剪不断理还乱也被津津乐道好久,纵然柳词和花舞剑的事被说书人传破了天去,也还是没有成日在自己眼前晃的那两外功成男有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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