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若磨着牙:“他可是你亲儿子!” “不然呢?你以为我很闲?” 婉若气的不想理他,他抱着她哄着:“五岁上学已经很晚了,我当初四岁就入族学了。” “那你受过的罪就非得他再受一遍?” 他毫无负担:“我都受得他为什么受不得?”他的儿子能是废物? “那他也不像你从小就又闷又无趣!” 他眸光忽然凉了下来:“你说什么?” 婉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好像过孕期保护期了,态度也老实起来:“我说他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样可爱。” 他捏着她的下巴,目光渐渐森然:“你嫌我无趣?” 你别乱亲呀 “没有!”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他不信。 他将她按在软榻上,大手已经摸到了她的束腰:“我无趣,那谁有趣?嗯?” 婉若眼看着要遭殃,连忙喊:“疼!” 他动作一滞:“哪儿疼?” 她皱巴着小脸:“就是疼。” 然后又缩在软榻上,委屈的吸鼻子。 谢羡予:“……” 他眉心跳了跳,直觉告诉他,她应该是装的。 但一想到她当初生产时疼的小脸惨白的样子,又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了。 而且御医也说过最好两个月之后再行房事。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窜起来的火气,捏着她的下巴:“过几天我再跟你算账!” 婉若悄悄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几天定得哄好他才行。 三个月后,燕京城又一桩喜事,定安侯府娶妻,谢家嫁女,自然也是轰动京城的。 谢秀珠出嫁时,连一向严肃的大老爷眼睛都红了一圈。 谢羡予和婉若作为兄嫂,自然可以送嫁,一并陪她去了侯府观礼。 热热闹闹的走完了流程,婉若便去喜房里陪秀珠了。 “累死我了,我也不知道成婚这么累,我眼睛都没睁开就被丫鬟们从被窝里挖出来了,这冠也沉。” 秀珠说着,直接摘了花冠。 婉若帮她取下来:“等晚上新郎回来掀盖头的时候再戴上吧。” 谢秀珠一听到晚上,忽然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昨天她娘给她的一个小册子,她看了一下快吓死了。 她忍不住拉着婉若问:“晚上洞房,一定要做那种事吗?” 婉若呆了一呆,勉强应付:“好像是。” 谢秀珠脸都皱起来了:“可是看着好吓人,我和孟淮川又不熟。” “……” 婉若咽了咽口水,小声道:“那你要不和他商量商量,晚一点也行。”
谢秀珠眼睛亮起来:“也对!他肯定也不想!” 如此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谢秀珠精神多了,开心的吃了一块花糕。 “我都和他说好了,我们成了婚,他也不会管着我,以后他去哪儿玩都带着我一起!” 婉若忍不住笑:“那万一他以后要去边关打仗,你也去吗?” “当然了!”谢秀珠挺直了腰板儿:“我还没去过边关,长这么大,连京城都没出过。” 婉若捏她的脸:“你啊。” 等天色擦黑的时候,婉若也离开了,谢秀珠又累又困的,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连婉若嘱咐的记得把凤冠和盖头戴上都忘了。 孟淮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缩在床上,睡的无比香甜。 “……” 他本来还有点紧张,现在觉得自己简直想多了,他就不该对她有什么期待。 “秀珠,秀珠,醒醒。”他坐到床边,轻轻摇她。 她迷蒙着睁开眼:“唔,你回来了。” 孟淮川有些无可奈何:“我们还没礼成。” 谢秀珠揉着眼睛:“还有什么礼?” 孟淮川把她拉起来,将酒杯递给她:“喝合卺酒。” 谢秀珠皱巴着小脸很是不满,这么点小事也非得吵她起来,又没人看,非得喝? 她一脸不高兴的拿了酒杯,和他喝了合卺酒。 “这下没事了吧?”她又要往床上倒下去。 他给她拎回来:“还没完呢!” 她不高兴了:“那还有什么!就非得做的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 他耳根发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还得圆房。” 谢秀珠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正要同你说这事。” 孟淮川也难得的娇羞,声音都小了几分:“什么?” “我们能不能不圆房?” 孟淮川娇羞的脸色瞬间僵硬:“啊?” 谢秀珠神色严肃:“我觉得这件事挺不礼貌的,我想着你肯定也不喜欢,所以就和你商量一下,咱们就把这个步骤免了吧。” 孟淮川瞪着眼睛:“谁说我不喜欢了!?” 谢秀珠愣了愣。 他忽然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我当然不喜欢!但是,但是明日长辈也检查……” “检查什么?” “检,检查我们有没有圆房。” 孟淮川指着床上的一块帕子:“这就是,明日得送去给母亲看的,不圆房交不了差。” 他说的义正言辞,绝口不提其他可以糊弄过去的法子。 谢秀珠纠结的皱着脸:“那会不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