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被塞汉吓出一身冷汗,他阴森冷淡的语气将她最初对他的恐惧勾了出来。
她闭上眼,今天晚上总睡不好觉。
宵禁时刻,斯利出了门,他靠着门扉点燃了香烟,他阖上眼眸,露出的锁骨抓痕森森,突然,脚步声响起,他幽幽睁眼。
“现在是宵禁时间。”一道男声传来。
斯利叼着烟,歪头看他。
“是你啊。”他淡淡说道,“怎么还没死?”他还以为12年前的霍尔斯族人就已经被杀光了,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当然是被马卡龙人抓去当壮丁了。”
塞汉幽默的话让斯利发出笑声,“那看样子这些年玩得还挺开心啊,行走的瘟疫?”
塞汉反唇相讥:“不如你,巴利尔家的白眼狼。”
斯利不怒反笑,笑完后,平静地吸了口烟,沉默片刻后说。
“是你杀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怀疑我?”
“因为她是马卡龙人。”
“答对了。”
“你来干什么,还想杀了我们?”
“猜对了。”
斯利闻言,笑了下,他掐灭烟头抱住手臂,走到塞汉面前,虽然身高要矮对方一截,气势却完全不输他。
“别想吓到我,真要杀人,你会在这儿心平气和地说话?”
斯利知道塞汉向来直奔主题,他很少会花费心思去经营一件事,他小时候经常拿刀肢解一些玩偶,那把刀也随时有可能会捅向别人。
他杀人通常是随心而起,没有征兆,也没有任何预告,但有时心情好,或许还会笑着说,我要杀了你,然后留给别人逃跑的时间。
恶毒的人总是惜惜相惜。
一如他们小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利还有些怀念小时候跟塞汉一起作恶的那段时间,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对待旁人毫无怜悯同情之心,自私自利完全嵌入了他们身体的每一根血管。
不过他至今忘不了,三人第一次在宴席上见面时,答娜望着塞汉神情怔愣的场景。
出于比较心理,斯利以朋友之名接近塞汉,一边跟着他作恶,一边忍不住嫉妒,直到发现这家伙对一个女孩有了极强的独占欲,他才安心缩回了答娜身边。
半年前听闻马卡龙家的集中营被毁掉时,他就猜到会是这家伙干的。
毕竟这个怪物怎么可能会死得那么早。
不过呢。
他没死掉真是太可惜了。
塞汉:“你们两个最好离她都远点。”
她是指谁,斯利自然清楚。
斯利挑眉:“多稀奇,你居然会怕我把你小时候对她干的坏事告诉她。不过看样子,你留给她的印象也不深嘛,这才过几年,你就被忘的一干二净。”
塞汉没说话,笑容一如既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这张一直戴着面具的脸令他感到恶心。
“诶,行吧行吧。”斯利无可奈何,又笑得狂妄。
“记住你说的话。”塞汉再次警告道。
“当然了,不过她要凑上来的话,那也没办法哦。”
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如果他的家人没拦住他,也没有那场灭门事件,恐怕那个女孩就被关进了笼子,像豢养精贵的宠物一样被对待,也许十年都不会让她见着外面的太阳。
啊,他也想过对妹妹做这种事呢。其实也付诸行动过,但不出两天,她就恨他得要死,于是他心再痒也就放下了。
小时候他跟答娜分开各自学习,答娜接受了太多来自社会的道德束缚,导致最开始他走一步都步履维艰,直到现在,她才愿意接受他。
斯利在门口待了会儿,等烟味散去后,才打开门进屋。
然而,穿着白色棉麻睡衣的女人站在门后,那双绿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斯利:“…………怎么没睡?”
他抬手,揽住答娜的肩膀,亲昵地俯身亲她,将她一步步带向床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跟谁说话?”答娜问他。
他含糊道:“一位旧人。”
“真稀奇,在哪儿都能碰上跟你一样的烂人。”答娜不忘贬低他。
斯利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哑着声音道:“可是你就喜欢这样的我,不是吗?”
答娜没说话,半晌,她拧他的手臂肌肉。
“到底是谁?”
斯利还是没打算告诉她。
她笑了:“不跟我说,那我就猜猜,仇恨马卡龙人的那个人,是不是姓霍尔斯?”
仇恨马卡龙人?
斯利听闻有些想笑,但并没有反驳。
不可能是仇恨,顶多就是因为他存有戏耍的心理,仅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对霍尔斯夫妻一定是被恶魔没日没夜地诅咒过,才会生下如此冷漠而没有心的怪物。
不要试图给怪物绑上道德的枷锁。
斯利神情没有变化,只是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然而很了解他的答娜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笑了。
“如果我说我想杀了他,你会帮我吗?”
斯利埋在她脖颈处,声音低沉:“那你打算给我什么好处呢?”
答娜笑得更欢了。
“你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但是亲爱的,我需要你做出承诺。”斯利一步步引导她。
“什么承诺?”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勾起唇笑了:“回家以后,主动回到属于你的笼子里。”
“……”
答娜没说话,黑暗的记忆侵袭她的脑海。
那还算家吗?
她只感到窒息,厌恶,恐惧。
一夜都没睡好的艾玛起得很早,在入户厅看到别人正在准备游戏,快步走向餐厅时,她又撞见了加里。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三四个人围在他面前,将他逼至角落,手拳相踢,殴打他,嘴里还嘻嘻哈哈叫嚣着打死他。
艾玛皱眉,抓起餐桌上的热水朝那几个人泼去。
“啊啊啊啊!”
那几个人立马被烫得跳脚,回头凶狠很地看着艾玛,被堵在角落的加里抬起头,那双被水色过度润过的眼睛带上复杂情感。
“你少管闲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岂料,艾玛一句话不说,又抄起一壶热水朝他们泼去。
这时,急忙赶来的管家阻止了即将不可收拾的局面,口头上训诫警告了两方,又带着加里匆匆地找维萨克医生上药。
啊,管家连这种繁琐的事都要处理,还真是忙碌。
艾玛这样想道,然后对着那些人笑了下,神态竟与塞汉有三分相似,看得那群人心底发怵。
等他们走后,鼓掌声响起。
“还真是见义勇为呢,艾玛小姐。”塞汉阴阳道。
艾玛抿唇:“你早就坐在这里了?”
“当然。”
他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捂着脑袋,叹气出声,“你真是的……”
塞汉走向她,揽过她的腰,感受到怀里纤细的腰身曲线,他低声轻语,“艾玛小姐真不怕自己好心被人惦记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子里不断地回想刚才加里露出的那恶心中透着熟悉觊觎的眼神,塞汉心情变得十分糟糕,他微笑着,将杀人欲望深深压抑。
他真希望那个蠢货现在就跳楼死掉。
艾玛不知道塞汉脑子在想什么,但她明显察觉塞汉的情绪不对劲,甚至变得狂乱,让她产生逃离的想法。
她张嘴,正要说话,塞汉低头问她,“想不想去打猎?”
被他的话带偏心思的艾玛有些纠结选择,“现在已经入冬了,大部分动物都藏起来冬眠了吧?”
“这样什么呢,如果你想,那我随时有时间。”
塞汉掐了掐她的脸。
艾玛摸上脸,因为他突然触碰她的动作,心跳动得有些快,她撇下眼思考,不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此刻观察她反应的塞汉淡淡微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艾玛没去打猎。
简单吃完早餐,她和塞汉分开,回房间换了一身园丁服,开始将房间的盆栽搬向已经干净无异味的花园,她的房间已经堆不下了。
此外,她还修理了二楼楼梯的损坏处,之前并未完全修补好,因为她拿这种小技巧对付了一个让她很厌恶的男人,她很擅长这些,毕竟一个人在外生活,总要学会自己解决各种繁琐细事。
庄园人际关系残酷冷漠,但艾玛能在做这些事时从中抽离出去,享受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下午,天边出现太阳轮廓。
艾玛正蹲在花园观赏自己的手艺,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面露微笑。
“是洛尔先生啊,你的伤好点了吗?”
他手臂那些缠上了绷带,好像很害怕与人对视,面对她简单轻描的问候也深感压力,咬着指甲半晌,小声回道。
“涂了药,好点了……谢谢你。”
艾玛起身:“那就好,洛尔先生瞧,我新培育出来的雏菊,很漂亮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语气有些得意。
加里垂眸,因为艾玛挡着那盆栽,他吃力地伸头,仍旧看不清,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侧头低吼道。“我知道,你别管就是了!”
然后他咬紧唇,抬脚走到艾玛旁边,美丽的雏菊终于展现在他面前。
大片的雏菊,颜色不一,白中透黄、粉,橄紫色,玫红色花瓣交错在一起,个个被主人娇养着盛开,微微摇曳的腰身仿佛在向他们问好。
“……很美丽,我很少在庄园看到这样鲜艳的色彩。”加里夸赞道。
艾玛弯眸笑起来,“啊,我就是觉得缺了点颜色,才养的它们。”
加里点头,一时间竟没有话题讲。
他尴尬地站了会儿,打算离开。
这时,艾玛问他:“洛尔先生能跟我说说,你究竟在跟谁说话吗?”
加里身体僵住,看向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直到这时,艾玛才彻底看清他的脸。
他长得清秀,幼态脸,有些可爱,却带着一股不舒服的怯弱劲,那双棕色瞳眸也不灵光,像是在警惕着什么,不时东看西望。
最让艾玛感到好奇的,还是他为何会自言自语。
加里沉默了会儿:“那是另一个我。”
艾玛歪头:“你的意思是你能看见另一个自己?是什么样的?”
“他……比我更有主意,很多时候的决策都是他在做主。”
理解起来有点深奥呢。
但是怎么可能有两个自己的存在呢,并且还能时刻保持通畅的交流?
艾玛笑了笑,注意到加里的手臂渗血后,她提醒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里,你该换药了。”
“加,加里?!”
加里被这个意外的称呼吓到了,很快他的脸浮起一片红晕。
艾玛有些惊讶他的反应:“嗯……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他撇头,让艾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当然,你当然可以这么叫,艾玛!”
他的语速急促,语气高昂,欢快中又带着欣喜。
面前的少年在艾玛眼里有些陌生,不论是他的语调,还是诡异的侧脸笑容,明明刚才,他的态度都是小心翼翼的……
艾玛欲言又止,抿唇沉默看他离去。
算了,这座庄园谁都有秘密,没必要的时候就不要冒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人走了,艾玛收回心神,蹲下来继续欣赏雏菊,还不忘拔掉那些杂草,这时,她的感觉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殊不知,本该去换药的加里一直靠着门,那双暗处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喜欢……她好可爱……
真是漂亮的女孩。
加里收回目光,捂着脸瘫软在地,发出呵呵的恐怖笑声,突然又精神抖擞,将手臂的绷带扯开,伸出手把伤口扭得乱七八糟,他的脸失色得很快,抖动的唇白得吓人。
维萨克房间
房间里来着不少人,维萨克忙得不可开交,他的床柜旁,是他和妻子的双人相片,他叮嘱来的患者饮食清淡,余光瞥过后面一直不语的少年。
“你来干什么。”他平淡说道。
“来干什么?”加里扬起脸重复说道,那张清秀的脸张扬艳丽,他邪笑着,抬起抱臂的手,血渗出得非常多,染红了凌乱的绷带。“当然是来重新包扎的啊~维萨克医生~”
维萨克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下加里,后者毫不避讳地对着他的眼睛,和记忆中怯懦的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了个人格啊。
维萨克平静垂眸,将镇静剂扎入患者体内,声音冷淡。
“你这几天没吃我给你的药?”
加里呵呵笑着:“很意外吗?其实一次都没吃过呢,药一开始就不知道丢哪了,杀死我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维萨克低声笑了笑:“那你要杀了他吗?其实你才是主人格吧?老是把身体控制权让出来,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加里无趣地看着自己的手臂。
“啊,感觉太无聊了。”
维萨克将其他人赶出了房间,关上房门,低声说道。
“那你应该早就注意到,那个男人盯上你了。”
他似不知:“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霍尔斯!他知道你们的行动了,这样下去你们两个迟早像男人说的那样被砍头丢在主人桌子上。”
“这也没办法啊,你主人不就是想要我看着他们吗?”加里。
维萨克无语半晌,开口道。“疯子吗?”他抱手摇头,“也没让你把性命搭进去,给个监视的任务也能做得那么糟糕,你无药可救。”
“再说一句,我受命委托的人,跟你侍奉的不是同一个,而且死不死这件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加里。
维萨克笑了:“只是提醒你不要越活越愚蠢。”
“说他就行了,别带上我。”
加里脸上带上毫不犹豫的嫌弃。
那个蠢货,一点小事就叫苦叫累,要他命令了才敢做,就连接触人都是问题,害他的身体吃了好些苦,加里确实在考虑要不要杀死另一个他,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
加里瞥过那个相框,笑容略深讽刺道:“你还真是大情种呢,人家一句妥善保管妻子的尸体,你就给他当牛做马了。”
“你什么都不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都不懂?
加里咀嚼了这句话,笑容满面。“啊,也许我以后就懂了也说不准呢?”
“是吗。”
维萨克只是回了一句,利落地给他包扎完后,敞开房门,下达逐客令。
“时间不早了,慢走不送。”
加里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突然猛地扇向自己的脸,他面部表情一僵,随即换成一张怯懦惶恐的脸,像被打老鼠般溜了出去。
目睹一切变化的维萨克低声笑了笑。
加里可是他这里的常客。
真好笑啊,居然放任自己出去到处受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了些时间,出现了少见的太阳天,艾玛起了打猎的心思,叫上塞汉一同前往树林,外面的树干光秃秃,些许风霜染在枝头。
一对情侣站在树下。
艾玛没想到会那么巧,又遇到他们。
不过他们在庄园能活动的空间也并不大,倒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他们两手拿着枪,似乎也有打猎的喜好。
斯利和答娜同时看见了两人,前者没什么反应后者则是挑眉打招呼,她的目光在塞汉身上停顿了下,落到艾玛身上。
“早上好,两位。”
“早上好,先生和小姐。”
艾玛挥手,走了过去。
答娜则礼貌回笑。
两个女人走在前面闲聊,内容绘声绘色,跟着的男性们并肩走在道路上,比起打猎的目的,这更像一场了解彼此的散步。虽然斯利对被别人打扰了二人世界多有不满,兴许是答娜许久未有如此轻松的脸,也或者是其他原因,他也作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艾玛看见有白色动物在林中穿来穿去。
答娜见她下意识立马掏出枪,动作娴熟,认真瞄准猎物,嘭的一声,她再放眼看去,松鼠应声倒地。
跟在身后的塞汉毫不吝啬地赞美她。
是谁教的已经明显了。
答娜沉默了一下,笑了:“果然只要是对你,他都很有耐心教啊,丽莎。”
跟在两人身后的塞汉猛地回头,看向答娜的眼神阴蛰。
艾玛:“诶?”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盯着答娜,有些意外、困惑。
丽莎。
丽莎·贝克。
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她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答娜为何会知道她的旧名?
果然她的直觉没有错,答娜就是认识她!
那双沉默的蓝色眼眸盯着她,却又像在看一具尸体。
斯利走上前,搭在答娜肩膀上,将塞汉视线阻隔,一边出声解释道。
“她叫艾玛,你怎么了,是没睡饱,看错眼了?”
他搭在她身上的手暗中使劲,答娜瞥见塞汉阴冷的神情,回过神来,勉强笑了下。
“哦,瞧我,这几天是越来越糊涂了,连名字都能叫错,请原谅我的冒失,艾玛。”
很拙劣的演技。
旁边的艾玛木着脸,内心评估道。她自是不信,但也没急着问答娜,而是嗯了一声,打算哪天单独跟答娜谈谈。
不管是塞汉,还是答娜。
艾玛都感觉他们对她的态度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她九岁被送往孤儿院开始,她不停地被孤儿院院长虐待,逼着乞讨,偷抢食物,后来又被关进疯人院的禁闭室,日复一日地接受痛苦麻木的电疗,那些手术让艾玛丧失了一部分幼年的记忆,他们很大可能在她丢失的记忆里出现过。
艾玛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她抬起眸笑意盈盈,“或许趁着今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答娜怔愣了下,抿笑轻声,“是的。”
“要不要来场比赛,看谁打猎打到的最多?”
“如果是来自你的邀请,我很荣幸。”
激起争胜欲的两位女性穿着简练的衣服,在森林里奔走。
斯利不是很放心地瞟了眼答娜,转身向塞汉道歉。
“我很抱歉,那天的事情我并没告诉答娜。”
塞汉勾唇微笑,一反常态道:“没关系。”
他的谅解反而让斯利握紧了手,斯利见他脸庞笑容明媚,目光追逐着艾玛的影子,他捉摸不透塞汉此刻的想法,叹气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不语,却一直盯着两个人,但凡距离稍微接近,他的手指都会烦躁地敲打手臂。
最终,以艾玛两只,答娜三只险胜。
答娜笑容满面,直到四个分开走,她的笑容才淡下来,略显疲惫。
“你该跟我商量一下。”斯利走在她身边说道。
答娜挑眉:“为什么一定要跟你商量,我想做就做了。”
答娜并非是无意透露丽莎的消息,她故意的,庄园隔音效果并不好,她听清了昨晚他们所有的对话,塞汉对那个女孩很珍视,甚至不想让她回忆起小时的记忆。
她就是要让艾玛想起来。
想起来那个恶魔对她做过的所有肮脏事。
斯利低声哼笑:“那也得你有承担后果的能力才行。”
答娜哈哈大笑:“我不在意,斯利,我不在意了,三月都因为找我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利面色冷淡下来。
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她口中听到马卡龙三女的名字了,嫉妒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吞没,斯利深呼吸一口气,紧握的手掐出血。
答娜勾唇冷笑:“别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如果不是你囚禁我,我也不会错过向三月写信报安心的时间,她也不会被骗到这里,你也是凶手,斯利。但如果你觉得实在难过,等我死了,你也下地狱来陪我。”
斯利盯着她半晌,一笑:“如果这是你希望的。”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可你不是一直说,在我身边就像地狱吗?还是说,你觉得死在塞汉手里很幸福?”
最后一句,彻底撕破两人多年维持的情侣伪装。
答娜跟着笑:“你还不承认你是个善妒的人?”
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再美好的感情也会磨灭的。
答娜确实喜欢过塞汉。
塞汉很聪明,漂亮,领导能力出众,她没有理由不喜欢。
幼年时代的她十分着迷同龄却表现完美,举止卓越的塞汉,可不论她怎么接近塞汉,邀请他娱乐,喝茶,都感觉两人始终不在同一个思维轨道上,他的态度始终是轻淡的,冷静的,甚至可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再可怕能可怕到哪里去呢?
答娜不像他家的仆人那样唯唯诺诺,她从来不怕他,也从来不担心他会伤害她,虽然现在想来她的想法天真愚蠢,但那个时候她确实很想亲近塞汉,觉得他简直就是她心目中最独特的王子。
而且她也非常清楚自己背后的家族势力多么庞大,塞汉要是跟她翻脸,那就是意味着霍尔斯家族跟巴利尔家族翻脸。
于是,试图激怒塞汉是答娜小时候经常做的事情。
塞汉对她幼稚的把戏只是抿唇淡笑,如同温和的水,给她一种正在被包容的错觉,然而他不当面戳破她的心思,却也忽视得彻底。
答娜并没有引起他的愤怒,同样地,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情绪价值。
与她的无功相反的,是在生日宴上被塞汉偷偷藏进宝箱里被带进来的丽莎,她陷入了昏迷,浑身缠着红色礼带,被塞汉当成属于他的生日礼物,在没有任何霍尔斯族人发现的情况下,关进了他的房间。
大人总有自己的事要做,同是小孩,了解的情报更多。
经常来霍尔斯家的答娜观察到了。
她仰望了很久的男孩,被另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不属于他们阶层的女孩偷走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嫉妒,于是潜入塞汉房间放走了丽莎。
被发现的后果也非常可怕。
如果没有塞汉父母的制止,恐怕她已经被斧头砍断了双手,即便如此,她还是被发疯的塞汉推下了楼梯,躺了一个多月。
出事后,即便有合作关系,两家气氛都有些紧绷,她畏惧塞汉,渐渐的,也就不再喜欢,开始把精力放在了同时期变得奇怪的兄长身上。
是什么让斯利觉得她对塞汉恋恋不忘?
因为塞汉该死的魅力?
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在了解他腐烂的内心后还会爱上他。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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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窗外边际隐隐约约传来鱼肚白的光线。
塞汉正在拿着棉帕擦拭身体,淅淅沥沥的水声中,他听见外面传来不合时宜的马蹄声,将帕子丢回桶中,披上外套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瞥去。
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五点,管家早已穿戴整齐,出门迎接马车,身后的女仆端着盘子,声势浩荡。
下了马车的人脸虽然因为距离看不清,言行举止却格外高傲。
马卡龙家的人,来调查庄园了。
速度真快啊。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来的,也只有那位到处做生意,离庄园最近的马卡龙人,三月小姐的二哥。
太格耶·马卡龙。
太格耶受父亲委托马不停蹄,一路颠簸地赶到这,刚下马车就得到了还要等仆人收拾好房间才能入住的糟糕消息,困意席卷着他,美梦得不到回馈,气得他破口大骂,将积郁多天的怒气一股劲地撒在管家身上,这时,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窥视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底上涌,可当他抬起头时,除了一窗窗黝黑的玻璃,他什么也看不清,那些放下的窗帘,隔绝了窥视者的视线。
该死的。
他不愉地皱起眉,低声咒骂了下,带着侍从进了庄园大门。
天色渐白,他坐在最好的位置,吃着那些平常的粮食,觉得没味,十分嫌弃地让侍从拿了特制的美味果酱来。
叫叫嚷嚷的声音透着趾高气昂。
毕竟这座庄园完全比不过太格耶的房间装修,即便他不懂那些挂在墙壁上的艺术画,但他相信没有什么是钱买不下来的。
措不及防间,太格耶高傲的眼神措不及防撞见那对巴利尔兄妹,他的神色一下僵了,很显然,他对这两人的存在异常敏感。
他们不应该在自己家缠缠绵绵,醉生梦死吗?
“又是你们。”他眯着眼睛,声音低沉。
答娜敷衍地打了个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利更是把他无视得彻底。
这对……不要脸的男女!他们的态度气得太格耶牙龈疼。
他甚至不齿说出他们的关系,早知三月会因为他们出事,他说什么也一定要求父亲换一个联姻对象。
“我早就跟三月说过与你在一起只会害了她!”太格耶盯着答娜冷声道,“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对三月做出了任何不利的行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这句话答娜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她懒散抬眸看了太格耶一眼,像是在看跳舞的小丑,又低头吃饭。
一直当背景板的艾玛抬起头来,好奇地看了眼太格耶。
又来了一位马卡龙人。
艾玛听着那些话,心里想着,一边抬眸看塞汉。
他淡淡地看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脏了。”他提醒道。
诶!?
艾玛低头,看自己的围裙沾了点燕麦片,她刚伸手,塞汉就拿起了帕子,俯身帮她干净擦去。
早上来的轰轰烈烈,吃完早餐就对庄园展开了调查,就连庄园主的书房也检查过了,太格耶没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可不敢空手回去,翻来覆去始终是一样的结果。
找得他心烦时,答娜出现了。
并且告诉他,她有三月的真实消息。
太格耶坐在椅子上,微微抬高下巴,趾高气昂地看着对面的答娜,手指不耐烦地敲击桌面,语气压抑着焦躁。
“你最好说清楚。”
答娜微微一笑。
“你还记得塞汉·霍尔斯这个名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格耶回忆了下,脸色大变:“提他干什么!难不成……”
答娜打响了个手指:“猜对了,太格耶,他杀死了你的妹妹,现在还在这栋楼里呢。”
真相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
太格耶拳头收紧,愤怒和恐惧卷席了他的身体,英俊的脸僵硬颓败,沉默了半晌。这件事情需要及时告诉他的父亲。他坐起身,在答娜出乎意料的眼神走到书桌上,沾上墨水奋笔疾书。
带着马卡龙家徽的信件被信鸽携走,他回身继续询问。
“我的妹妹怎么死的?”
答娜勾唇:“塞汉解决了她没用的保镖,在房间里用一把长刀刺穿了她的胸口,哦,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但是如果没有我,谁都不会告诉你。”
他沉默了顺:“是因为庄园的主人?”
“是的。”
其实知道三月那场游戏详情的人没几个,但答娜模糊掩盖了过去,再次将太格耶的仇恨转移到了塞汉和庄园主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格耶过于惺惺作态,但他背后的马卡龙家族却是一颗翻盘的关键棋,势力遍地,权力庞大,曾经灭门名流万世的霍尔斯帝国的幕后黑手,经它插手,这座垂死的庄园早日倒闭。
答娜垂下眸,掩去眼中的复杂情绪。
这时,突然的枪声响起。
太格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连忙来到窗帘边撩开。
修长的男性披着黑色的大衣,长身站立在喷泉旁边,手里拽着信鸽的脚,猩红流淌的血染红了信鸽洁白的羽毛,他宛如地狱的骷魔,在太格耶的注视下缓缓撕掉信件,最后,朝太格耶的方向扬起淡淡的笑容。
“……!”
太格耶面色沉重,他像是被锁定的猎物,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身后的答娜见他反应,自知是告密信件被拦截了下来,她再不甘心,也最终只能发出无奈叹息,控制着时间,转身离开。
太格耶放下窗帘,身体不住地颤抖,这并非全是因为害怕,眼里的彷徨顾忌慢慢转化成野心,手颤抖着放在腰间的剑身上,剑柄栩栩如生地描摹着一匹孤马的圆形徽章,他突然咬紧牙关,利益熏心。
这是一次来之不易的机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由他亲自逮捕了通缉犯,那家主之位他必坐无忧,再也不用担心他那平庸的大哥会夺取他的地位。
太格耶随即叫来自己的侍卫,简略告知他们现在的处境后,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回到房间的答娜坐回了书桌旁,没过一会儿,门把打开,进屋的斯利端着刚做好的火鸡,他瞟过桌面未动过的书,神色不变地放在一旁,唤她名字。
“答娜,你想吃的东西我已经做好了。”
答娜应了一声,抚摸着脸庞的刘海,露出美妙的笑容,亲吻过他的脸后,她吃着食物不停地夸赞。
“熟悉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吃。”
斯利坐在她旁边,撑着脑袋看着她吃,似乎永远都看不腻,他亲密的擦了一下她的嘴角,不经意的说。
“你刚刚去了哪里?”
答娜笑应说:“没去哪儿,我一直都在这。”
斯利不说话,神情若有所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色转暗。
塞汉将信鸽丢进烧得旺盛的壁炉里,一瞬间簇拥而起的火光摇曳,投在昏暗的厨房里像张牙舞爪的恶鬼,它的身躯扭曲,燃烧发出的诡异声音仿佛恶鬼咆哮着不甘,直到黑影挡住了火光,温暖的颜色打在塞汉脸上,他微微撇头,看向角落不知何时站住的管家。
“怎么了?”他声音慵懒询问,明暗不一的脸庞似笑非笑。“是他需要我了吗?”
管家手放在胸口,弯腰行礼:“是的,霍尔斯先生,要了解具体事务,还请您与我一同前往书房。”
“当然。”塞汉转身,张开双臂向他走去。“无论是看在昔日好友的份上,还是作为找到我想要的人的回报,我都没有理由拒绝。”
“您客气了。”管家低头侧身道。
塞汉微笑,越过管家离开。
书房是禁止外人进入,且不被无干的人员所知晓的地方。
书房里,一张相片被主人摆在桌面上,那是一位小女孩,金色的长发,纯洁的蓝瞳,穿着白裙对镜头笑的明媚,主人非常珍视它,一遍遍地用帕子精心地擦拭。
听到声音,奥尔菲斯侧过身,单眼镜片下的眼睛精明,他擦着手,慢条斯理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尔斯先生,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其实他一直在关注着塞汉跟艾玛的行动,塞汉也知道。
他甚至把两人刻意安排在同一轮游戏里,显然,这种隐晦的示好让塞汉也散发了相对的“友善”态度。
他挥退了管家,站在椅子旁边颔首示意。
“请坐。”
书房透着一股淡淡的药剂味,那是奥尔菲斯调剂过的实验物品的味道,像他这个人一样危险,然而并不潮湿,他很注重保存那些日记,提防虫鼠啃噬,因此时常用干燥剂除湿。
他给塞汉倒了杯茶。
“叙旧就不需要了吧。”塞汉说。
奥尔菲斯坐回了椅子上,声音低沉发笑。
“即使你从未跟我说过你的事情,但我很清楚你跟马卡龙间的恩怨,我只是想说,即使过了五年,我们的合作仍然生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我杀了他们?”
奥尔菲斯微微颔首,微笑。
“这正是我所想的。”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奥尔菲斯说,“这就是我给你邀请函的理由,我相信你对庄园的未来很有帮助。”
他见塞汉不语,也不着急,只是突然换了个话题,又说道。
“你一直对噪音深恶痛绝,三楼是庄园最安静的地方,给你安排的住宿,可还满意?”
“自然是非常满意,奥尔菲斯先生,冒昧的问一句。”塞汉抬眸,直视奥尔菲斯的脸,笑容微扬,“你想这么做是否是因为知道了那位德罗斯小姐,你一直寻找的妹妹如今还活着,并且想将她引进来?”
奥尔菲斯沉默了会儿,靠着椅背,那张被天神眷顾的脸轮廓深邃,那双眼睛似有万般深情,他喝了口茶,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警告。
“此事不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霍尔斯先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晚上的,厨房还在燃着火,那壁炉里的肉香味飘了出来,吸引了半夜和饥饿作斗争,出来觅食的加里,他嘀咕着,一边掏着管子在煤炭里扒。
突然,一道黑影侵袭过来。
加里回头,撞进塞汉深邃的眼瞳里,他吓得失声尖叫,下意识抱住脑袋,却比不过男人抬腿的速度,头颅受到重击,人瞬间昏倒在地。
塞汉将刀具放在手中掂量了会儿,垂眸看着加里的眼神十分危险,他抬起脚狠狠地碾过加里清秀的脸,才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原本昏倒过去的加里突然发出爆笑声。
他抬起身,眼神迷离地捂着自己的脸。
一场静默的屠杀开始了。
艾玛一个晚上睡醒,发现外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影,更没有声音,好似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地板、毛毯、墙壁装饰全被换洗过,好像所有人彻夜来了场令她意外的大扫除。
奇怪,明明昨天马卡龙少爷还带着人员调查得火热朝天呢……
艾玛脚步一顿。
她看见了,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她的男性,他手中的厨刀沾满了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沾湿了他白色衬衣的血已经干褐,听到动静,塞汉微微侧头,那双时常浅笑的眼眸此刻平平淡淡的,他一直盯着艾玛,却不说话,胸腔缓慢起伏着。
“你……”艾玛瞥过眸,看见安安静静伫立一旁的仆人,还有一大早就不见踪影的管家,她明白了。
看着塞汉没有半点情绪的眼睛,艾玛手脚有些冰凉。
昨天那些办得风风火火的人,只在一个晚上的时间,连叫声都没有,就被终结了未来。
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死,却没想过会如此突然,甚至她看见塞汉的前一秒,他都没看过那些人,一点预告都没有,在艾玛眼里,这更像一场随心而起的谋杀案。
庄园人员始终皆对外宣称,那六个人什么都没发现后就离开了庄园,去向不明。
马卡龙家族自然不信,他们派出了更多的人进入庄园,然而全部都杳无音信,在报纸上刊称二少和三小姐失踪于偏僻地带的欧利蒂斯庄园,引导社会舆论和关注倾向这本该就被注意的黑洞。
马卡龙两个继承人在庄园失踪,自此只剩下了因为车祸造成残疾的大少爷。
虽说死要见尸,但如今马卡龙家族内部隐流暗动,他的父亲和二舅每天因为争夺财产分置的问题忙得焦头烂额,不过那又怎样,反正他这个少爷位置是不会吹灰之力就彻底坐稳了。
唱厅里的女歌手声音优美嘹亮,灯光虹糜,坐在中央的男人垂着头,状似颓废的躺进沙发里,这时,有人俯身在他耳边说话,他抬起头,目光幽幽。
“不错的消息,也许我该背着那群老头子办个喜宴。”他笑容满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知道给三妹那封邀请函会得到不错的结果。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中央悠扬的嗓音突然停住,无数尖叫声此起彼伏,那些醉酒的人慌乱逃窜,马卡龙大少爷扬起上身去看,看见了中央舞台软躺流血,失去意志的女人,低声不断咒骂。
“该死,他妈的又来了!”
守在角落的保镖们通通上前,把他背上背,掩护他离开。
他回眸,看见那个女人空洞流血的眉心口,眉头抽搐了下。
从他两个弟妹失踪后,他也像是被盯上了般,像是不让他过得太好,这是他今天遇刺的第四回,然而次次都是擦过他打响了别人,他很明显得感到自己是在被人逗猫耗子般耍,只要出现在公众场合,都会被示威。
但他始终不清楚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逃回了马车,大少爷像是经历了一场狂奔一般大幅喘气,他拉过一旁保镖的衣领,声音怒吼。
“你告诉科尔曼,让她赶紧把那个戏耍我的人找出来!找不出来就让她滚蛋!”
今晚的夜空没有月亮,零碎的星星散发着淡光,被舆论赋予恐怖色彩的欧利蒂斯庄园一片寂静,艾玛久久未睡,她撑着脑袋靠在窗边,吹着微凉的夜风。
这几天,艾玛很明显地感觉到庄园受到了外界巨大的关注,甚至游戏一推再推,庄园主人曾出面过一次接待采访者,那时塞汉就站在他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叹着气,一双忧郁的眼睛看向外面。
这些事与她毫无关系,游戏推迟得越久,她就越焦虑。
她怕自己在这里呆久了,连回萨默塞特郡的路都忘了。
这时,她注意到树林那边有动静,她伸出头看去,眯着眼睛,认清那是两三个男性以及他们扛着的女性后,她捂着嘴退后,短暂地无措后,她快速找出防身武器和便于隐藏的便服出了门。
如果有打更人提醒,那此刻便是入夜的两点。
入户厅的灯一反常态地亮着,原本被扛着的女性被放在了椅子上,手脚被紧紧地捆绑着,黑色的眼罩遮住了她的眼,卷曲的金发扎在脑后,脸型流畅漂亮,唇色浅淡。
艾玛缩在背后,眼睛盯着那群男人。
他们似乎并没有意图不轨的打算,甚至对那个女性格外的看中。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他们全部都离开了房屋。
艾玛这时上前,扯掉眼罩,拍了拍女人的脸,她依旧是陷入的深深昏迷,眉毛紧皱。
外面的躁动冷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回头,看见即将走进的男人们,扶住她的肩膀搂住腰,藏进黑色的拐角处。
“嘿!德罗斯小姐去哪儿了!?”进屋的人大惊小怪地叫着。
他身后的大哥推开他,上前一步,眼睛瞪大。
“人呢?”
艾玛和德罗斯小姐挨得很近,她的手心发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人。
“发生什么事了?”一道声音从楼梯那边传来。
艾玛警惕地看过去,是穿着睡衣的庄园主人,离得近,艾玛听着声音觉得有些熟悉。
“这……主人,德罗斯小姐刚刚还在这儿,她不应该这时候醒来的,有人看见她了。”其他两个人瑟瑟发抖,只能大哥出面解释道。
“最近庄园动乱,有人半夜睡不着也是常情。”说话的人侧过头,瞥过椅子挪动的方向,精准地看向她的藏处。“不过呢,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碰了不该碰的人。”
看见他正脸的艾玛瞳孔紧缩,整个人像被锤子砸中般僵愣在原地。
是……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将她从疯人院带走,给她新的生活的人。
“奥尔菲斯先生……”她轻声念着。
下一秒,她和德罗斯小姐被那些冲过来的手下拉出了黑暗,混乱挣扎中,艾玛看见奥尔菲斯面色温柔地捧起了那个女性的脸,一时不察,被掐住下巴喝下了药水。
苦涩说不上来的味道弥漫口腔,眼睛瞬间出现了重影,家的黑影伫立在她眼前,声音似远似近。
“这瓶摩涅莫绪涅本不该用在你身上。”
他在……说什么……?
艾玛迷迷糊糊,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她似乎看见德罗斯小姐朝这里看了一眼。
次日早晨,艾玛浑身酸软地从入户厅地板上醒来,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塞汉,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腿部传来压麻的感觉,如电流般迅速蹿入全身,她开口嘶了一声,又跌倒在地。
似乎塞汉刚下楼梯,目光一直沉沉地盯着她脸上被地板压过的红痕。
“你睡地板干什么?”
艾玛愣了一下,回忆昨晚,苦恼地皱起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我不记得了,脑袋有点痛……”
听完,塞汉蹲下身,将她腿放在他的膝上按摩,看着她神情变舒适后,又换另一只脚,过程中一直没说话。
他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艾玛迟钝地想着,还有点生气……
*书房
“你给她喂的什么?”一道阴沉的语气传来。
奥尔菲斯抬眸,看见来者,勾唇冷笑:“只是让她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药而已。”
话音未落,他往旁边一躲,那把锋利的刀堪堪擦过他的脸,又接连躲过塞汉袭来的几招,措不及防,被狠狠踢了一脚,奥尔菲斯低声呵笑,不在意地擦去脸庞划破的血珠。
“该生气的人是我才对吧?也许你该管管她,让她别做不该做的事。”
“闭上你的嘴吧,如果你再敢对她下手,我不会放过你。”塞汉笑容森然。
“放心,我不会毁约。”
“你最好做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人走了,书房重归平静,奥尔菲斯擦着镜片摇头。
对一个女孩如此上心,不知那些被遗忘忽略的族人会如何作想。
不过,那也不关他的事。
他转身看向镜像中的小女孩,眼神温柔,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疗他妹妹的精神疾病。
她太瘦了,昨天晚上捧住她时,骨感明显,很难让他不心疼她这些年流离在外的遭遇,不过她不说也不要紧,因为他们又回到一起了。
他掀开书房一脚的帷布,如画般的女子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亲昵地抚上她的脸,静静地坐在床栏旁,感受手底真实的温度,女人熟悉的眉眼令他越看越高兴。
“爱丽丝……”他低沉地唤着她的名字,将头埋在爱丽丝的脖颈处。
不可见的,爱丽丝的眉毛微挑,似乎对此感到惊讶。
书房的事不为人知,坐在椅子上的艾玛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会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呢?
经过管家的建议,她去看了维萨克医生,医生解释说是因为她压力太大梦游了,还开了些缓解焦虑和紧张的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得不说,艾玛后面几天状态确实好了不少,本来不想跟塞汉说话,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还往她脸上凑,她只好虚与委蛇地跟他有来有回。
日记每天都在要求写,不写就是违反规则。
艾玛把能写的都写完后,期盼已久的第五场游戏终于要开始了。
看卡片的艾玛惊讶发现,除了她跟塞汉以外的人,居然就是那对情侣。她回顾以往的游戏,好像组成一场游戏的人都会在赛前有接触。
也许庄园主在游戏开始前就在观察他们所有人了。
想到庄园主这个名字,不同以往的平静,艾玛的心突然剧烈一跳,让她愣了一下。
他……
“在想什么?”塞汉从背后出现,坐在了她身边。
她摇头,抬眸笑容明媚:“我们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适应庄园的残酷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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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沉的,周遭潮湿的水汽不过一会儿就粘附在了衣表上,这里的海不像幽灵岛那般青明,它更黑,海底似乎蛰伏着巨大的怪物。
这场游戏与艾玛前两场游戏机制相同,找到同样的密码机进行破译,最后离开就算胜利。
这座船很大,破旧的墙壁上稀碎画着模糊的被海水泡过的英文字母,扭扭曲曲,前往甲板的阶梯也带着厚重的湿气,边缘长着些微青苔,踏上去会发出难遇承压的吱呀声。
艾玛站在栏杆口眺望远方,很幸运了看见了孤身一人落单的答娜,立马转身下楼。
她并不着急和塞汉见面,相反,她更希望塞汉能迟点找到她,因为她记得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要找答娜单独谈一谈关于“丽莎”的事情。
另一边,塞汉似乎也不急着找人,已经修上了电机,他敲打密码机的动作娴熟,破译的速度很快。
“你不打算去阻止吗?”斯利从背后走出来。
“比起问我,你更应该去管住你妹妹的那张嘴。”说话间,塞汉没抬头,“不过她想知道,就让她知道好了。”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逃不掉的。塞汉幽幽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村庄格外的瘆人。
答娜似乎知道有人在跟着她,有意引导对方走到了隐蔽的角落,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来,叹着气。
听到变得明显的脚步声,她睁开眼,见跟踪的人是艾玛,毫不意外,“伍兹小姐,看来我们都很烦自己的情人,至少现在来说。”
“什,什么?!”艾玛错愕,她连忙摆手,“你误会了,我和塞汉不是那种关系。”
答娜不接话,拍了拍旁边的座位道:“我们坐着聊吧,站着不累吗?”
“你知道我会来?”艾玛疑惑。
“当然。”
她甚至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自塞汉杀死那些人后,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坦然面对死亡,可即便她未曾见过那些人的死状,她依旧每晚做噩梦,带着对塞汉杀死多年好友的恨意和惧意,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艾玛跟他之间产生分歧了。
他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就别想一身干净地待在艾玛身边。
“我认识你,丽莎,这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仿佛一念起来心情都好了不少。”答娜如此真心地赞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笑了笑。
“塞汉小时候就经常叫你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
“塞汉·霍尔斯,他一定没告诉过你,他从小就认识你。”
艾玛一怔,承认道,“是的,他从未说过,尽管我有时会产生他认识我的错觉。”
“你要相信自己,他认识你,当然,你也只认识他。毕竟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你都在昏迷状态。小可怜,你快被他玩死了!”
“……他欺负过我吗?”
“是的,这个可怕的人很黏人,却一直在欺负你,像关狗一样把你关起来,限制你的行动,操纵你的思维,有他在,你甚至出门晒太阳也是一种奢侈。”
黑皮女人的语气怜悯同情,期间一直在观察艾玛的表情,却发现并非她想象中的痛恨,而是透着接近平静的麻木,这点反应让她头皮发麻,不敢置信。
“你,你不恨他?!”
恨有很多种,带有嫉妒的、带有恐惧的、带有伤害的、带有悲伤的,偏偏她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怪艾玛,她口中描述的人和艾玛看到的人实在很难联想到一起,无论艾玛怎样回想,她的记忆始终空白一片,那些情感像轻飘飘的一张纸落地。
她甚至有些怀疑答娜的话掺得半真半假。
艾玛侧头,无声看着答娜。
答娜颓废地靠在木板上,自言自语。
“天啊,我怎么那么愚蠢呢,你根本就没有那些他伤害你的记忆啊!不行,也许还要某些办法能让你想起来……必须要……”
她看起来有些陷入疯魔。
艾玛有些无措,以往的经验告诉她,每当她不知该怎么办时,沉默便是此刻最好的表态。
她看着答娜略显疲惫的乌木皮,突然发觉,答娜的五官竟然与那位先生有着三四分相似……她内心有了荒谬的猜想。
她犹豫着开口:“巴利尔先生,他不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哥哥吗?”
答娜瞥了她一眼:“是的,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一直以来的违和感终于能解释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嘭的一道发电声响起,措不及防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远处的地方亮了大片,隐隐有修长的人影在光团中走出来,黑色的披风拢住男人的身形,地面的影子拉得极为颀长。
大概率是塞汉。
也许已经发现了她们。
那双阴冷的目光越过百米,直射射地投在答娜身上。
“走,你先跟我去那个农屋,或许那里还有些药剂可以帮助你回忆起来。”
答娜起身,拉住艾玛的手,极力忍着颤抖的恐惧,低头拉着艾玛快步离开,她抓的力道很紧,艾玛忍不住吃痛一声。
“什,什么!?”艾玛叫道。
在农民屋里翻找了好一会儿,答娜像是背后长眼睛了一样,只要艾玛想走,她会立马转过身,绿色眼睛盯着她,像蛇一样危险。
现在情况不太妙。
答娜练过弓箭,手臂的力量比她强得多,艾玛被压在床上,她死死地抵着答娜送入她口中的药水,不知为何,她很抗拒,因为眼前的这一幕有些熟悉。
“这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你不是想知道自己丢掉的那些记忆吗?马上就能回忆起来了!”答娜掐住她的下巴,强制地按住她的手。
被挣扎得烦了,答娜面色冷淡下来,她掏出撇在腿间的匕首,压在艾玛脖颈上。
“不喝是吗?让他失去你也是不错的选择,也不知道他尝到失去重要之人的感受是如何的……”
她疯了!
艾玛愤怒想到,开始懊悔自己大意跟着别人走。
主动靠近别人并散发友好无异于引颈受戮,这是致命的。
寒光一闪,艾玛抓住刺下来的匕首,手心刺痛,血不要命地流下来,顺着手腕滴在她的嘴唇上,染红了唇色,艾玛疼得眼睛冒泪花,她忍着剧痛,趁答娜抽刀之际,反手把药水打在地上,抬脚踹翻了身上的女人。
下一秒,艾玛抄起床上的软枕,扑倒答娜身上,死死地按在她的脸上,神情恍惚,精疲力尽时,她受惊地甩开工具,倒在地上后退几步。
答娜软软地躺在地上,面色涨红,眼睛紧闭。
艾玛颤抖着把手伸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昏过去了。
艾玛捂着手冷嘶出声,她回头找缠布缠住伤口,这时,背后又有了脚步声,她迅速转头,是斯利冲进了屋里。
腹部传来剧痛,艾玛猛地被推倒在角落,她低低地啜泣了一声,艾玛的眼睛下意识地冒起泪花,逐渐看不清眼前男人的神情,她咬紧牙,大口大口的呼吸稳住情绪。
斯利扶起了答娜,看她的眼神格外冰冷,如同凝视一件物品。
他要对她下死手。
艾玛猛然意识到。
对死亡的恐惧被勾出来,她咽了咽口水,她的笑格外明媚却又绝望,那双灰暗的绿眸带着卑微的恳切。
“不要杀我。”
她哭着道。
斯利不说话,将答娜手里拽着的刀拿过来,将她扶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艾玛,艾玛蜷缩起身体,恐惧默然地看着斯利,他揪起艾玛的衣领,高举匕首要刺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手挡住脸,胡乱挣扎的腿碰到床底的机关,两人所在的地区坍塌了一块,来不及躲闪,一起陷入了黑暗的地下室,此后机关复原,屋里只剩下答娜一人。
地下室的高度大概有三四米,艾玛摔下来时磕破了腿,她疼得冷汗直冒。
除了艾玛还有斯利也下来了,她不敢发出太大动静,降低呼吸频率,竭力减少存在感,认真倾听可能出现的动静,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
答娜浑身酸痛,她迷茫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在了床头。
她皱着眉挣扎,突然一道声音从床尾传来。
“啊,你醒了?”
她撑起头望去。
床尾坐着的男性面带笑容,手里把玩着在地上捡到的匕首,上面残留的血迹让他情绪不明,白净的衬衫被他烦躁地扣开两枚扣子。
“她被你带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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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娜不理会,只是怔愣地看着天花板,念道,“我,还活着?”
“问你话呢。”他语气压抑。
答娜见他面色露出着急的意味,觉得很稀奇,笑了下。
塞汉的脸仿佛破裂的面具,一半微笑一半阴沉。
“你他妈的耳聋了是吧?”
一声巨响,椅子被人烦躁地砸在地上砸得稀烂,天旋地转中,答娜的头发被人粗暴地揪住,对上男人阴鸷的眼神,她却不见丝毫恐惧。
“怎么?没看见她?呵呵呵……你被抛弃了,她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不可能。
艾玛一定就在这间屋子。
因为塞汉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将她扔回去,面无表情,他拿出手帕擦自己的手,垂眸盯着地上撒乱的药水,声音轻柔,像是舍不得吓住眼前的女人。
“你不说,那就把你哥哥叫来,让他告诉我我的艾玛去哪里了。”
答娜勾唇讽刺。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就是只跟屁虫!谁会喜欢跟你待在一起?都巴不得离你远远的,所有人!”
这声音实在聒噪。
那留她什么用?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脑海里反复浮现的声音在指使着他去掐死面前的女人,塞汉的太阳穴直跳,他面色阴寒,踹了一脚床尾,那把做工精致的匕首被他紧紧拽在手里,贴上女人的脸。
“不知道黑皮书的手感如何。”他轻飘飘的说道。“不过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女人,应该挺适合的。”
他看出女人眼底的恨意,不在意地轻淡一笑。
“恨我啊,那又如何?你最不应该的就是把心思打在她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何碰过她的人,他都要亲手解决。
剥到一半,他失去了继续做下去的兴趣,因为他已经完全陷入了另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情绪里,他现在最为迫切看见另一个人的身影,无论她是残缺还是完整。
突然,他的目光投向角落。
那些灰尘被蹭的乱七八糟,很明显,这里曾有过打斗挣扎的痕迹,蹭干净后的红木地板在发亮,而其中有块干净地方延伸到了床底。
开启机关后,他灵活地跳了下去。
亮光一闪而过,艾玛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她听见黑暗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是塞汉来找她了。
“我在这儿!地下室还有其他人!”
艾玛心情非常复杂。
说真的,她没想到塞汉居然会找过来。
他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逃出去。
欻的一声响,火柴燃起一团亮光,照出塞汉的轮廓,他快步朝她走来,注意到她身上有蹭的有刺的有划的各种伤口,他眯了眯眼,压抑的怒气凝聚在眉目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死的斯利!
他的亮光无异于主动暴露自己,在斯利快速朝他靠近时,塞汉撇头躲过攻击,快速熄灭了柴火,在黑暗中精确地找准对方的位置,将人按在地上捶打。
两个男人打斗异常凶狠,肉体搏斗的激烈声响在地下室回荡,艾玛抓着衣袖,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时,砰的一声枪响,塞汉传来一声闷哼。
他怎么了?!
艾玛捂住发抖的手,她在地上摸索着,找到那些火柴,猛地点燃,火光照亮一片空间,艾玛看见塞汉右肩的衬衫血色大片。
借着火光入侵,塞汉抢过斯利的枪,重新夺回上风,抓着他的脑袋往墙壁上砸,墙壁上的血流成河。
艾玛身体僵硬得很,一直等到塞汉捂着肩膀走来,她才如梦初醒。
“塞汉……”她抬眸,看着塞汉血淋淋的肩膀,唇微扬,又闭上,半晌开口,“疼不疼?”
塞汉垂眸盯着她好一会儿,说,“当然疼,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艾玛噤声,乖乖地跟在他身边。
火柴的焰光艰难地维持着形状,塞汉边走边观察气流的流向,摸着墙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地下室是典型的农民储藏间,各种农作物堆在一起,还要腌制的干鱼成堆摆放,各种干燥的腥味聚在一起,艾玛敏感的鼻子忍不住打了喷嚏。
她有些想念种的那些雏菊香了。
艾玛回过头,看向黑暗的更深处,“他死了吗?”
塞汉漫不经心回道:“没死哦。”
艾玛神情有些惊讶。
塞汉自然知道她在惊讶什么。
半死不活的,这废旧村庄的医疗条件极其落后,设施不完全,很难活下来,痛苦只会越来越重。
塞汉勾起唇,恶魔似的笑容转瞬即逝。
距离出口越来越近,风声也越来越大,一簇亮光照进来,艾玛发现此刻天边晨曦清凉,秋风吹在身上,激起单衣的一片颤栗。
突然,带着男人温度的披风盖在了艾玛身上,艾玛抬眸看去,塞汉正将挽起来的袖口放下,肩膀的伤口有些干巴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在这里?”艾玛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附近我都找遍了。”塞汉。
艾玛哦了一声,垂眸望着脚尖,心底不知涌出了什么,四肢开始回温。
周围农户有不少,艾玛简单包扎了下自己,看见塞汉从旮旯角落里翻出了一整瓶的伏特加,他倒在刀具上,眼睛看了过来。
那双深邃的蓝瞳看着她,好像很深情。
艾玛收回心神,问:“要我帮忙吗?”
塞汉颔首:“过来,帮我取子弹。”
“先切个口,别着急……拿上旁边的镊子……”
艾玛在他沉稳的声音按着他的操作来,动作灵巧,很快就把子弹取了出来,包扎的力道恰好的不轻不紧,伤口处理得非常好。
两人又开始面临饥饿问题。
不过这次的农户基本都有地下室,里面装满了干粮,艾玛简单地做了面糊,配着麻酱一起吃,说不上难吃,但也足以入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里她还发现了一株很少见的植物幼苗,她小心翼翼地把幼苗挖出来,转移到口袋里。
“你在干什么?”看她动作的塞汉开口道。
“拿回去养植。”艾玛回头道。
塞汉没说话了,靠着椅背闭上眼静静休息。
他似乎并不知道她跟答娜说了些什么,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平淡,如果不是答娜亲口说过,艾玛很难相信他会是那种小时候会是一直黏着她的人。
不过最开始因为三月闹矛盾那段时间,塞汉确实很爱黏着她,过度地侵占了她的空间,让她感到绝望的窒息。
“好看吗?”塞汉突然睁眼,似笑非笑地看她。
她下意识回道:“好看。”
说完立马反应过来的艾玛脸一红,她慌乱侧头掩盖异样,咳嗽清嗓,她又说道。
“我们该去修电了,你的伤得早点回去看维萨克医生,不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来。”塞汉突然打断她说话。
艾玛疑惑地嗯了一声,朝他靠近几步,进入他的活动范围后,他将她拉入怀里,按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咬住她的耳垂。
他咬的力道可不小。
艾玛嘶痛出声,她很明显感觉到耳垂被咬出血了,痛意侵蚀了大脑,无助的她没有多加思考,也张开嘴死死地咬住了塞汉另一方完好的肩膀。
他咬得多久她就咬了多久,彼此口腔血腥味弥漫。
塞汉退出来,笑着看她。
“真可爱。”
艾玛无语,她胡乱擦了擦嘴。
“你真是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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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反常态地低声笑了笑,步履蹒跚地走过去,伸出手,将卸下的皮放回去,女人美丽的面容又站现在他面前。
她还活着,呼吸微弱。
斯利坐在床头,动作僵硬地将她拦进怀里,突然,怀里的女性有了动作,她微微张开嘴,有气音露出。
他迟缓地俯身去听。
“……你……怎么……还没死……”
她的话令他忍俊不禁。
斯利笑弯了眼,他轻轻拍着妹妹的肩膀,像小时候那般哄她入睡。
“妹妹,我杀死了塞汉,你满意了吗?”
“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答娜呵呵笑起来,她的声音并不嘹亮,非常小,如同蚊子。
“是的。”
这是他唯一撒的谎,可如果这能让她放下对塞汉的那些仇恨,他愿意朝她撒谎,如果能活着出去,他不会再让她跑出去见塞汉这个人,如果不能……
死在一起也不错啊。
不不不,这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他再也不用担心妹妹跑掉了。
他们抱在一起,一如往常那般抱团取暖,在痛苦的沼泽里深陷,在时间流逝里,回忆从前。
*回忆
“答娜,你很快就姓巴利尔了!到时候我们富贵一身,再也不用为生活发愁!我真幸福!”
进入庄园前,答娜的妈妈是如此兴奋,一路上牵着答娜的手滔滔不绝,她的脸庞洋溢着幸福,廉价的麻裙是好不容易从衣柜里翻出的最好的那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是的……妈妈……”
答娜没忽略掉马夫露出的鄙夷,她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想:真的会幸福吗?那为什么爸爸隔了那么多年才接她们母女俩……
她们像突然闯进了英室皇宫般稀奇得叫着,到处转悠,各种豪华美丽的事物吸引着女孩们的眼睛,路过的所有仆人暗中瞥过两人灰暗无光的皮肤都会露出错愕,带路的管家回头,像看乡巴佬一样轻视地看着她两。
她们根本就没察觉自己的肤色出现在这里就算庄园的一大污点。
“主人还有事,先让我带你们去入住,另外,小女孩,别随便摸,那是其他仆人好不容易擦干净的。”
一听,在母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答娜讪讪收回好奇的手。
她揪住补着补丁的裙摆,这时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斯利少爷,您怎么提前回来了?”管家恭谨的声音传来。
答娜抬起头,穿着简约西服的男孩正站在楼梯旁,五官精致而端庄,唇色发红,目光探究地在她两身上转,半晌,他笑了。
“我来看看新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家弯腰:“这没什么好看的少爷,要是伯爵大人知道您……”
“好了!爷爷不会生气的!”
斯利直接越过他,竟然直接牵起了答娜的手,健康的手和蜡黄的手形成鲜明对比,斯利拍了拍她,声音温柔。
“妹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里,有什么事直接跟哥哥说。”
答娜啊了一声。
旁边的母亲急促地推着她。
“答娜,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哥哥!”
她的眼睛闪着贪婪。
管家不屑的笑容转瞬即逝。
有时候答娜真的希望自己没有长眼睛,她垂眸,安静地盯着地板不说话,气氛一下沉默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家和母亲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
斯利神色反而没什么变化,他拉住答娜的另一只手,帮她解围。
“妹妹刚来,一定是不习惯吧?管家,快去把行李提进来,我带着妹妹去她房间。”
“……是。”
他举止卓越,就像个小王子。
答娜抿唇,忍不住握紧了斯利的手。
把母女送去房间后,斯利冷下脸,接过管家洗过的帕子反复擦拭手,好像碰了什么肮脏东西,一边叹着气。
“看着比我小不了太多,父亲还真是年轻力壮啊。”
他讽刺的话很快被丢下。
母亲期盼的幸福生活并没有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住宿好了外,她们经常被仆人欺辱,克扣粮食,甚至连房间都只能自己打扫,他们非常排斥她们的皮肤,有流言传答娜并非伯爵儿子亲生,甚至伯爵大人对此态度暧昧不明,备受其辱的母亲找父亲申冤,却总是被拒之门外,
她们就像被明明白白安排出来的小丑,被所有人观看取笑。
母亲整日以泪洗脸。
她的哥哥似乎总是很忙,很少回来,一回来也只是匆匆忙忙地吃完饭,开始奔赴下一轮的课堂。
答娜甚至没有学可以上。
在这压抑的氛围里,答娜越发沉默自卑,她经常躲在花园角落看自己从偏僻小镇带来的童话书。
很快,母亲生病了。
幼小的答娜无措至极,她找过园丁、马夫、管家,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甚至恶言相向,让她带着生病的母亲离他们远点,不要传染给他们。
后面答娜偷偷跑到书房,却又听见父亲跟爷爷烦恼如何处理这两口吃白饭的家伙,以及一句不经意的抱怨。
“要是她生的是男孩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她不是男孩呢?
对啊,为什么呢?
答娜精神恍惚一整天。
她如往常那般打扫干净房间,给卧病在床发着高烧的母亲换洗衣服,开窗通风,看着母亲烧得通红的脸,答娜哭着逃离到花园。
她视野模糊,眼泪啪啪地掉在童话书上,泛黄的书已经被揉过好几遍,书页堪堪欲掉。
斯利回来拿护膝,途经花园,听见角落里发出阵阵猫咪似的哭声。
哦,她在这儿哭是正确的选择。
斯利冷淡想道。
他早就听说庄园发生过的事情了,本来不想管的,但那委屈的哭声在他脑海缠绕不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过去拨开那些灌丛。
所幸妹妹没有注意动静,她垂着头哭得气喘吁吁,可即便如此,她的脸庞因为哭泣而呈现的红色也不是很明显,斯利注意到她隐藏在黑暗里的五官与他有些相似,他眼睛微冷,正想偷偷离开,却又在妹妹抬头时僵住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立马揉碎了眼里的情绪,带上虚假的关心。
是哥哥回来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怎么哭了?”
她哭着抱住他的腰,声音脆弱:“哥哥!”
那一声哥哥,叫得斯利浑身舒畅,这几天的烦躁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向哥哥倾诉这几天的烦恼,却没想到哥哥简简单单一句话,母亲的病便转好了。
那一刻,她感受到的是两人的差距。
地位的差距,身份的差距,性别的差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答娜在庄园里生活的并不好。
这几年父亲见她们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母亲精神状态每日况下,有抑郁的倾向,知道父亲为何不待见她们后,她开始打骂答娜,说她不争气。
答娜沉默着,沉默着,只有哥哥回来的时候,她才愿意开口向他倾诉自己的痛苦。
哥哥总是那么温柔,倾听她,安抚她。
大概是哥哥十二岁那年,庄园突然出现另一名女孩的身影。
这个女孩不像答娜那般自卑,充满自信,嗓音清亮,目光清纯,她行走在小路上,和旁边冷面的保镖相比,如同燃烧的小太阳,受庄园所有人的爱戴和喜欢。
他们说,这是斯利少爷的未婚妻。
未婚妻。
答娜听到后,真的很羡慕这个女孩,因为她的哥哥实在过于美好,她不敢想象嫁给他会有多幸福。
奇怪,明明是同样的基因和血统,她却认为斯利哥哥不会像他父亲那样冷漠。
同时,她努力入伯爵大人的眼,终于穿上了合格的裙子,开始出现在群众视野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月对同龄的女孩充满了好奇,两个人都没想过,她们会做彼此的好朋友整整十来年。
三月古灵精怪,常常逗笑答娜。
她的面容被人精养得越来越漂亮了,平时总是愁着一张脸,此刻笑开,异常的养眼,三月总是开玩笑说如果她是男孩,她一定会爱上她,和她结婚。
三月总是被要求着和斯利待在一起,两人在茶椅上坐着,谈笑风生,偶尔是她不曾听闻过的外界事情,她心底略微酸涩,但到底是他们两个郎才女貌,仿佛天生一对。
可是他俩坐不住是常事,两人很快就各自分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答娜问过三月原因,三月皱着眉说道,因为她认为自己在跟面具说话,感觉斯利太可怕了。
她的话让答娜觉得新鲜,又想着肯定是原本就不喜欢,为了应付家族而已。
后来,她和哥哥一起去了盛名已久的霍尔斯家参加盛会,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心跳砰砰跳的声音,她本以为斯利已经很优秀了,可是塞汉让她直观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完美的人。
他当时就坐在位置上,很标准的金发蓝瞳,一身明亮的蓝色西装抓住了她的眼睛,面对任何人都温文尔雅,不发任何脾气,没有一点高位者的倨傲感。
可是相处几次后,答娜在塞汉身上怪异地体会到了三月说过的话。
她也有很多妹妹,亲妹妹,表妹,其中表妹里有个叫莉莉·巴利尔令她印象深刻,因为她见过莉莉跟她哥哥相处的情景,总觉得自己跟哥哥的相处模式怪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莉莉的哥哥不会命令她每晚都要挨着他睡,也不会吃掉她吃不完的东西。
也是同时,答娜发现斯利跟塞汉走得很近,两人时常聚在一起做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后面两家合作破裂,清楚塞汉真实面貌后,斯利给她的感觉不再是温柔的哥哥形象了,他变得混浊,令她不安。
后来霍尔斯家族覆灭,当天晚上斯利坐在她床头,看了她很久,问她。
“你难受吗?”
她摇头。
他笑了,说。
“那太好了。”
然后没了下文,他一直在黑暗里盯着她,直至入睡。
后来十五岁,她被诱哄着偷吃禁果。
被哥哥捂着嘴压在床上时,她觉得哥哥在欺骗、欺负她,可是后来又让她沦陷其中,抑郁的母亲没有教过她,她不懂这些,后来等她自己意识到犯了什么错后,她对哥哥的感情从崇拜变成厌恶、恐惧,开始逃避哥哥和三月。
然而斯利步步紧逼,逼得她无法喘气,他一定要她抛弃那些道德跟他在一起才肯罢休,更甚至不让她跟三月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个疯子!
她崩溃过,发火过,然而斯利依旧在逼着她走背德那条路,他不再对她温柔,他想把她往死处逼。
那些昏暗的,明亮的记忆全是他给她的,他愿意给她的。
如果他能一直是她哥哥多好。
可是现在,哥哥还在紧紧抱住她,亲着她。
答娜已经失去痛觉,她的脸蹭着斯利质地昂贵的西装,被剥去的皮下血流不止。
快点死掉吧,这个糟糕的世界她活腻了。
可一想到斯利会跟着她一起走,她又哭又笑。
远处突然照出大片的亮光。
是艾玛在修电吗……也好,希望她能活着出去。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靠近岸边的水稍微清澈点,远点就黑不见底,泥巴稀烂,踩在上面不注意,会很容易滑倒。
修完电的艾玛打了个喷嚏,拉紧了披风,将自己圈在披风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等着塞汉顺着亮光找过来。
好不容易出现脚步声,却格外匆乱,是一道并非她熟悉的脚步声。
艾玛转头,恰好看见戴着黑面罩的高个人正朝她扬起棍棒,她惊愕一瞬,快速闪躲,被他一脚踹上破皮的膝盖,混着泥巴颗粒感的痛意侵袭,艾玛冷嘶一声,滑倒在地,下一秒头部受到重击,她被耳鸣和重影围绕。
他是谁……?
昏迷前,艾玛想道。
等塞汉赶来,岸边空荡荡的,混乱的泥巴地印记告诉他,他的女孩又出事了。
让她单独行动是错的。
他将地上的草帽捡起来,朝着女孩被拖曳出来的痕迹,如同咬紧猎物的鬣狗死追。
咔咔咔……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
艾玛从昏迷中醒来,脑袋针扎一般疼得她无法呼吸,她靠着墙,深深呼吸压抑痛楚,适应混暗的她看清站在案板上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空间无比沉闷,他仍旧戴着那可笑的黑色面罩,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浑身肌肉发达,手中的弯刀重重地砍下去。
艾玛很庆幸看到他砍的是一只猎物,她动了动手腕,被捆得发麻的手臂渗出血,除此之外,她的膝盖伤口更大了,混合泥巴血流在小腿上。
她就不懂了,为什么每次自己落单总会被偷袭。
也许大家都喜欢先朝弱的下手。
艾玛眯着眼,看见不远处地板上落着一片刀片。
艾玛慢慢地挪过去,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屠夫,他似乎沉浸在分尸的快感里,咚咚的巨大声响蒙蔽了他的双耳,她顺利拿到了。
很好,她可以用这个逃走,如果不行,防身也不错。
正在她专心割绳索时,砍声顿没,艾玛抬起头,看见一双空洞的眼睛眶凑到了她面前,她张了张唇,尖叫声压抑在喉管,忍着不适,她将刀片压在自己屁股底下。
“祭……祭品……吃……”
什么祭品?
艾玛愣了下,见他伸出手,将染血的骨头伸到她的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只野猪的腿骨,案板上另一只腿还因为神经下意识地蹦跳,艾玛没忍住,反呕了一下,被暴怒的屠夫掐住下巴。
“快!吃!”
尖碎的腿骨划破了她的唇,艾玛张开嘴,将腿骨含入口中,属于野兽的血腥味弥漫口腔。
见她吃了,屠夫的情绪安分下来,他又回头去宰。
他暂且没有杀死她的想法。
她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将刀片拿起来继续割绳索。
西北方向有道木门,她不能开,但是旁边有条小道,可以隐藏。
一阵细磨,绳子终于断开了,这时,砍声停顿下来,艾玛心跳到了嗓子眼,然而屠夫继续砍起了下一头猪,没有回头的想法。
于是艾玛快速地起身,压低动静向决定好的方向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是在茅草屋里,采光极其差,阴暗氛围笼罩,遮挡不住入冬的天气,艾玛冷得发抖,头发黏在脸颊上格外不舒服,她开始怀念曾经开花店时能随心所欲地洗澡,在桶里享受温热的水。
“不!!”
突然传来屠夫的咆哮声,他发现“祭品”不在了。
艾玛不知他口中的祭品是什么意思,总之对她没有好处,她加快步子跨进木板的缝隙,趴下身,压低呼吸声。
屠夫宽厚的脚掌在她面前经过,停留。
扑通扑通……
是她的心跳声膨胀。
她不能一直这么被动。
她吐出骨头,握在手心,一阵湿黏的触感令她不适。
敌在明她在暗。
但她还有这个,只需要将这尖锐的骨刺再用点力……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她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再屠夫离开后翻出木板,悄无声息地跟在对方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摸索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这时他的斧头碰到了门板,躲在桌子下的艾玛庆幸自己没有一开始就跑到那边去,因为只需要一碰门,门上的风铃就会发了疯似的摇响,将风铃扶正,聒噪的声音才消停。
浓厚的血腥味把乌鸦吸引了过来,外面的它们正在叫着,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
屠夫踹了一脚门,意图驱赶乌鸦,不料却把门底踹烂了,他咒骂几声,转身走向材料桌,庞大的身躯阴影笼罩。
他的背如豹子般宽厚,被面罩护着的脸看不清神奇。
艾玛看着近在咫尺的屠夫脚踝,咬紧牙,伸出手将腿骨狠狠插入他的腿肚里。
屠夫发出惨叫,他勉强着站住身体,俯身看向桌底,突然伸出一双手直戳他的双目,他喘息着后退几步,握紧斧头狠狠地朝桌子劈砍下去。
“……!”艾玛连忙爬出来,看着仅仅离她分毫距离被砍拦的桌子心惊胆战。
明明都看不清了,居然还能发出那么强大的力气。
她的目光狠下来,将椅子搬起朝屠夫狠狠砸去,砰的巨响,被激怒的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艾玛侧身躲过,反手将他的面罩扯下来。
陌生的脸……艾玛从未在庄园见过他。
难不成像幽灵岛的乔治一样。
他是湖景村的原住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收回心,想捡起掉在地上的斧头,格外沉重,压得她胳膊都酸了,她果断放弃,将桌子上的剔骨刀拿起来,朝屠夫的脖颈砍去,顿时血涌如柱,四处喷溅。
艾玛措不及防,口腔进了血。
她站立着不动,隐忍了半晌,吐出一口血水,抹了下脸。
她杀人了……
他活该的!
艾玛充满愤怒的想着。
握着剔骨刀的手力气有所恢复,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反复地补刀后,才精疲力尽地跌倒在地。
艾玛侧过头,突然注意到不远处散落的图纸。
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人,出于探究心理,她拿起来看了几页,突然,里奥·贝克的名字刺痛了她的眼睛,艾玛不敢置信,她瞪大了眼睛,几乎盯着每一字每一句地看。
她的爸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附着的人形图竟然和她第一场游戏遇到的怪异男性相重合。
天哪。
原来她最开始就见到了自己最想见的亲人!
她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艾玛感觉头晕目眩,她捂着脸努力消化这个真假不明的现实,在那堆散落的图纸里继续翻找,企图找到其他线索。
她甚至翻到了自己爸爸几页的日记。
她的爸爸,竟然……竟然被改造成了怪物。
他认出她来了,还放走了她……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他死了。
躺在地上的艾玛一脸灰暗神情,不知是谁的血停留在她唇上,如同含着鲜花,她手中的剔骨刀流下的血色大片。
吱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门的风铃开始发出声响。
进屋的男性走来,带起空气的些微流动,他瞥过那些凌乱不堪的桌椅,站在艾玛面前,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脸。“艾玛……”
塞汉的声音微微唤醒艾玛的理智,她迷茫地抬起并未擦干净血的脸,那双忧郁的眼底恐惧笼罩着她,甚至恍恍惚惚地把塞汉看成了幻想中的敌人。
她尖叫着,下意识抓起剔骨刀朝他划去,塞汉眼疾手快,将这危险的武器远远丢开,刀啪的一声掉下,塞汉强硬地拉过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发,声音低沉安抚她的情绪。
“看着我,艾玛,看着我……”
艾玛颤抖着睫毛,对上一双深邃狭长的蓝瞳。
瞳孔倒映着她惶恐的脸。
“告诉我,我是谁?”
半晌,艾玛颤抖的幅度变小了,她的呼吸趋于平稳。
“塞汉。”
塞汉满意地笑了笑,他捧住艾玛的两边脸颊,抵着她的脑袋,声音亲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做得很好,艾玛。”简直出乎他意料,他垂眸,看见她旁边散落的图纸,拿起来。“这是什么?”
话音未落,他瞟到了里奥的名字。
看完一切后,尽管记忆中那个男人时常对他露出笑脸,甚至包容他的一些行为,得知悲惨结果的塞汉情绪却依旧平平淡淡的,没有起伏。
啊,真遗憾他死了。
他淡淡想道,站起身朝艾玛伸手,说。
“快走吧,电机都修开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艾玛抬起头看他。
“我腿软了,站不起来。”
塞汉听完,便转身在她面前蹲下,撇头看向她。
“那你坐上来。”
艾玛抿唇,半晌,将父亲的几页日记紧紧握在手里,爬上他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低着头,一路沉默。
走到一半,艾玛掐着日记的手关节泛白,像是在用力压抑着什么,手指掐得很深,在塞汉开口询问时,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尽管哭得小声,却如同绵绵细雨砸在他的身上。
啊,还真是奇异的感觉。塞汉想道。
门边的管家抚胸朝他们问好,将钥匙交给两位后,等在原地。将艾玛送回房间的塞汉又折了回来,此刻外面天气凝聚着乌云,管家担心路途会受波折,建议改天离开庄园。
塞汉:“你不用管这些,请麻烦一如往常那般给我一匹马就行。”他的态度冷淡又备具命令。
“我将遵从你的意愿,霍尔斯先生。”
一天下午,艾玛走到维萨克医生门口,看见理查德灰死的脸,有道骇人的刀伤横穿他的胸口,她听见维萨克医生无奈地声音。
“你伤得太严重了,现在要考虑的是你的身体问题,别再想你那什么姐姐了……”
他们叽里呱啦地说着话。
艾玛抿紧唇,她始终不信自私的人会有珍视的其他人,除非每个人都像她爸爸那样真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地点—卡迪夫
黑烬偶尔飘过空中,被炸毁的集中营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尽管马卡龙伯爵有重修的念头,但不知谁走漏的风声,让政府管理部门介入其中,勒令家族整改,也只能作罢。
科尔曼来到破旧的奴隶寝室,和曾经在此工作过的男人闲聊,谈起过往的悲剧,男人脸上带上庆幸和恐惧。
“伯爵大人的怜悯过于仁慈,像那种怪物世家的后种不及时清理掉,迟早会未我们带来灾难!”
她漫不经心地嗯哼了一声,目光下撇,注意到脚底的土有些异样,她踢开后,一枚发亮的硬币暴露在她的眼底。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硬币?”她声音拔高说道,转头看向男人的眼中带上一丝怀疑,“有人来过这里?”
他一愣,慌乱摇手:“绝,绝对没人来过!我向天发誓!”
问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啊,对,你确实是个负责人的人。”科尔曼敷衍着说道,将那枚硬币放入透明袋,举过眼前仔细观察。
这枚硬币……有些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觉告诉她,这枚硬币将会是破解迷局的关键物。
“嘿,告诉那该死的西比亚少爷,让他把我的薪水数好,在我呈上报告时满心欢喜地递给我吧!我已经找到方向了。”
科尔曼勾起唇。她知道这是别人故意留给她的线索,但那又如何呢,她的任务已经看到曙光了。
半个月后。
科尔曼穿过长长的白色走廊,进入房间。她穿着漆黑紧身服,一脸鬼魅妆容勾着笑意,将一沓资料甩到大少爷面前,斜靠在桌子旁,那身恶魔般的身材曼妙,看得西比亚直流口水,那双机灵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屑,女人的声音响起。
“大少爷,这是我目前已经查找到的资料,至于人你敢不敢报复回去……就看少爷的本事了。”
这个臭婊子!居然敢瞧不起他!?
大少爷西比亚恨得咬碎牙齿:“科尔曼!你别忘了是谁每个月在付你报酬!”嘿!他最讨厌的就是科尔曼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恨恨地拿起搜集到的资料,定睛一看,霍尔斯的名字跃然纸上,他猛地震愣在地。
是,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这些天一直在玩弄他的人是谁后,他一阵毛骨悚然。
科尔曼毫不意外他的反应:“哦,不止你,所有看见这个名字的人都会露出这种表情,哎呀呀,我可是听说过他的战绩呢,没有让他成为最后一根独苗简直就是你们最大的败笔。”
“…………闭嘴科尔曼,你过于吵闹!”
“呵呵……大少爷,还是先顾好自己吧,马卡龙这滔天的财富,可不一定能戴到你的头上啊。”
“用不找你提醒!”西比亚面色铁青,拳头收紧,他愣了半晌,咬紧牙抓住旁边的侍卫,告诉他,“你把我父亲叫来,我需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来回的时间将近三天,一身风尘的塞汉路经医生房间,被屋内的人喊住,他脚步微顿,那双蔚蓝的眼眸略抬,淡淡地注视出来的维萨克,等他开口。
“霍尔斯先生,这是伍兹小姐的药,这两天她都没来拿,我也不清楚她的房间在哪。”
塞汉瞥过那些明显需要口服的药品,问:“这是什么药?我记得她受的是外伤。”
维萨克啊了一声:“这是治疗伍兹小姐臆想症的药,之前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拿,但现在算上时间,她已经停药两天了。”
闻言,塞汉有些意外:“臆想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知道吗?这是伍兹小姐童年受过创伤遗留的病,还请霍尔斯先生帮我转交给她,顺便提醒她身上的病容不得胡闹。”
难怪有时他觉得艾玛很容易就陷入焦虑,原来是这样吗……塞汉若有所思,接过药又仔细地看了眼,确认无误才回道。“好的,我想她很快会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瞧着他有些危险的神色,维萨克又觉得交给他是坏的选择,他讪笑,“呃,听说她受到了些挫折,你的话,也许哄哄她就可以让她乖乖吃药了。”
塞汉一听,来了些兴趣:“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她本人不承认,但她很依赖你。”维萨克说道,“她这几天吃饭总是心不在焉地,想必定是因为你不在吧。”
哦,这是个乌龙。塞汉想道。她现在在房间里为她死去的父亲难过,不过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无关紧要的人呢?
塞汉微微一笑:“应该吧,总之谢谢你这几天对艾玛的照顾。”
维萨克颔首:“这是我作为医生应该做的,而且我非常希望你和伍兹小姐共同赢得最后的胜利。”
是吗,无所谓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每天都在反复看那几页日记,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她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嘴唇起了干痂,膝盖处涂了些碘伏,恍恍惚惚间,父亲那巍峨的身躯又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在温柔的呼唤她。
这不是他。
即使艾玛清楚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幻想,她仍旧忍不住沉迷,甚至妈妈的脸庞也若隐若现。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整理好着装,前去打开门,门口站着多日未见的塞汉。他走了进来,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味道。
她抬眸:“你去了哪儿?”
“去了卡迪夫一趟。”
艾玛惊讶地看着他,将门掩上,声音压低:“你离开庄园了!?”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毕竟庄园主人都能纵容塞汉肆意杀人,帮忙掩盖痕迹,跑出去又算什么,而且塞汉不像是那种会安分守规矩的人。
塞汉瞥了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突然愣住,不说话了。
“我听维萨克医生说你最近没找他拿过药。”塞汉走到书桌旁,将维萨克医生托他交给艾玛的药膏扔桌上,瞧见被搁置在角落分毫未动过的另一份药。
“你从未跟我说过你有精神疾病。”
“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觉得我这样的状态会拖累你的话,我很抱歉。”
“不,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艾玛垂眸,看向其他地方,“除了医生,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
“行吧,至少把药吃了,医生说你停药两天了,很危险。”
“我不吃,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也不需要你来管我。”
塞汉闻言,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敷衍地哈哈笑了下,面色愈发冷淡,他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站在那里,好像在无声的压迫。
他又这样,仿佛能逼她做任何事!艾玛抿唇,上前几步将药全部抓起丢进了垃圾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接住即将被丢下的药,将它们抛回桌面,声音低沉。“你不必在我身上闹脾气。”
塞汉平静着威胁她,转身将茶壶里的水倒进水杯,呼啦啦的细流水声在房间里响起。
艾玛:“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
不知道怎的,她将多日来受压迫的委屈一下爆发出来,甚至再次将药拂撒在地,那瞬间,气氛顿时死寂,她能感受到塞汉落在她的目光变得不友善。
他的声音冰凉:“最后一遍,把药吃了,要是你告诉我你做这些事纯粹是因为不想活了,我不介意帮你解决烦恼。”
理智一瞬间回到艾玛身手,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后,身体如坠冰窖,他的目光令她头晕,她吸了吸鼻子,却一反常态地沉默不作声。
时间在漫长地流动着,静默的房间充斥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不过受到影响的人也仅限艾玛,处于隐怒边缘的男人脸庞的笑意如他的嗓音一样冰冷。
“怎么不说话?”
艾玛当然想活下去,她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快乐,而这个去他妈的男人一直在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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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愧地撇头,将自己的脸埋进双臂,直到他修长的手拉开她,碰上她的脸,细细地擦去她脸庞流下的温热泪水,动作轻柔,仿佛格外小心翼翼。
“不吃便算了吧。”
很显然,他并不理解艾玛此刻是为何而哭泣,在他看来,吃药本应该是一件甚至不用别人要求就能做到的事情,哦,不不,他忘记了,她还在思念她那鲁莽的父亲。
艾玛恍惚地抬眸,对上的却是塞汉平静淡漠的眼睛。她恐惧自己居然会依赖这种没有感情的人,下意识地挣扎,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塞汉挑眉,不明所以地抓紧她的手臂,将她推倒在床上,将她两只手举过头顶。
“放开我!放……!”艾玛脸色瞬间通红,她摇晃着头。
啊,有些过于吵闹了。塞汉额头微跳,他静默地瞧着艾玛红如苹果的脸,见她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便俯身咬住,他的舌头有力地撬开她的齿贝,娇小的身躯像无力的幼兽般被他紧紧压在床上。
艾玛拼尽全力去推他,男人却纹丝不动,在这一刻她明显地感受到了男女双方力量的差异,更甚至他按住了她的腰,将她朝他怀里按。
“嘶……”她的腰快被捏青了,接近暴力的控制让她惶恐,滚烫的呼吸打在他的脸颊上,突然间,一只冰冷的手滑进她的衬衫,紧贴她滑腻的腰线慢慢抚上去,塞汉唇离开了会儿,再次贴上她的嘴,艾玛无力地张着唇,被他任意地采撷,突然,涣散的药被灌进她的嘴里,茫然失措的艾玛咳嗽出声,同时塞汉离开了他。
“咳咳咳……!”艾玛侧身捂着嘴,药片化作苦涩的液体流入她的喉咙,她擦了擦眼睛,清晰的视野里出现男人痞笑的脸,迷茫地下一刻,男人再度贴了上来,又是另一种苦涩的药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是喂得太久,被苦涩浸泡,还是塞汉吸得厉害,吃完药后,艾玛舌头都发麻了,她捂着嘴巴躺在床上静了半晌。
她忧郁地坐起身,在床上摸索着父亲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