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嘉述也被问清许刚才直白又坦然的举动震惊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再罚你三个月零花钱,还有你过年时候收的红包,都给岑衿。” “哦。”张嘉述却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就算问清许不说,他也是会自愿拿出来给岑衿花的。前提是岑衿不要把钱给外面的野男人。 岑衿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 事情为什么总是往他意料不到的方向发展呢,明明是想阻止他们检查自己的身体,他却又不知怎么的,被人连哄带骗地爬到了床上。 “张腿。” 岑衿的上半身微微后仰,手撑在床上,两件背心的下摆往上掀了一点,露出完整的小短裤。 他的腿曲着,问清许抓着他的腿,手指放到膝盖窝里,正好被岑衿夹住。 “腿上就一个牙印,看上去是昨天晚上咬的。”问清许说,“你睡觉的时候有感觉吗?” 岑衿摇摇头。 张嘉述皱着眉,也看到了腿根的红痕。 狗东西。 穿这么少,短裤这么宽松,一抬腿什么都能看到。 那个狗东西一定高兴死了吧。 还好现在岑衿被他们带了出来,不然都不知道还要在那里吃多少苦。 “身上呢?有吗?”问清许问。 张嘉述一想到,如果岑衿的身上还有其他男人的牙印,他就浑身难受,嫉妒得快要发疯。 “没有了。”岑衿连忙捂住自己的身子。 他环抱住自己的动作,使得腋下露出了一大片瓷白的肌肤,稍微一动,还能看到前面的粉色。 “脱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张嘉述的提议简单粗暴。 问清许默了默,余光看了眼张嘉述,说:“算了,应该没有。” 张嘉述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只有他和岑衿两个。问清许也在这里,要是岑衿不穿衣服的样子被问清许看到,他也是不乐意的。 那就让他今晚自己检查吧。 张嘉述:“你不用上课吗?”他看了手表,“一节课不止一个小时吧。” “当然不止,换课了。”问清许说出了和他换课的老师名字。 张嘉述想起来了,那位老师是他在课表上看到的老师。 他说:“原来是你忘记那不是你的课了。” 问清许转移了话题:“你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旷课了,现在跟我回学校。” “不行,我要留下来陪着小衿。”张嘉述催促道,“你快点走吧。” 他又不是没注意到,问清许回来的时候,公文包都没带。浑身上下就一台手机和一串车钥匙,一看就知道是察觉了什么风声,临时赶回来的。 岑衿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应该插嘴,但他还是小声地说着:“要不你们一起去学校吧。” 这样他就不用同时应付两个人了。
注意到两个男人的视线同时放在他的身上,他又快速地低下头,看着狗仔叫上的拖鞋的卡通图案,轻声咕哝着: “我不会乱走的,我会在家等你们回来的。”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同样的想法。 好像乖乖在家等丈夫下班回来的小妻子。 如果“丈夫”只有自己一个的话就好了。 贪财的小混混(18) 他们非但没有采纳岑衿的意见,还将他一起带去了学校。 他换下了那套张嘉述口中“穷酸”的衣服,穿上了一件海军领的藏蓝色系的套装。 本来还有一顶小帽子是配套的,但是天太热,岑衿一进去办公室,就把帽子拿下来,放到了桌子上。 张嘉述被抓去上课了,问清许将岑衿带到他的工位,也准备要回课室。 在临走之前,他拿了一个备课本翻开到最后一页,在旁边放上一支笔,特地叮嘱岑衿:“为了让你意识到你的错误,你写三百字的检讨吧。” 其实问清许只是怕岑衿觉得无聊,给他找点事情做。 “我不会写……” 岑衿抬眼望他,嘴角微微下撇。 “那你会写字吗?” “我会写简单的,也会照着抄下来。” 于是问清许打开电,上网搜了一遍很长的检讨书,“那你照着抄下来吧。” “在我回来的时候,你要写完。” “好吧。” 岑衿忽地指着问清许戴着的眼镜,“教授,你近视吗?” “没有。我不近视。”问清许说,“我戴眼镜的样子看起来凶一点,这样学生才会怕我。” 岑衿的嘴张成一个“o”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刚才问清许看起来这么凶,原来是因为戴着眼镜啊。 “那你以后回家了,就别戴眼镜了吧。” 他有点怕。 问清许哑然失笑,“好。” 平日里冷冷清清,只有老师或是少数的学生来往的办公室,此时的走廊外却吵吵闹闹的。 许多学生以经过此处为由,伸着脖子往里面张望着。 岑衿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没注意办公室外的动静,听到了一丝嘈杂的声音,还以为这是正常的情况。 他伸着手指,在距离电脑屏幕还有几毫米的地方停住,一个个数起了检讨书的字数。 办公室内有几位老师,和处理事务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地放低了说话的声音,很默契地不去打扰坐在办公室最后排的岑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