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余飞沉说道:“我刚才说的事,你觉得如何?” 贺星洲道:“我已经有师父了,不需要再多你这么一个师父。” 余飞沉笑道:“话不能说的这么死,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神神叨叨的,你是神棍吗,说的你能看破命运一样。”贺星洲道。 余飞沉居然也没否认。 贺星洲握着手中的剑,差点就抽出来砍人,他浑身上下写着我很不爽,江寻安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贺星洲这才消停了,见到江寻安他眼睛一亮:“怎么样?我走之后他们没有苛待你吧。” 江寻安摇了摇头。 贺星洲拉着他就要走。 余飞沉却道:“没现在不急,之后你们想一起待到什么时候就一起待到什么时候。” “人你也见到了,你留下,咱们谈谈。” 贺星洲看了看江寻安,再看了看余飞沉,眼睛微眯。 江寻安紧张地看着他,一时间摸不清楚他心中的想法,毕竟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贺星洲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对着江寻安道:“你先过去吧,我留下来会会他。” 江寻安稍微放宽了一点心,跟着带路的弟子离开。 回到客房,江寻安躺下来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 为何单单留下贺星洲一个人?那插在石槽上的剑之后为什么不见了踪影? 想了半天,江寻安都想不明白。他心中思绪万千,直到有人推开他的房门。 江寻安抬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你回来了。” 贺星洲点了点头。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贺星洲没有回答,脱下外衣躺在了江寻安身旁。 “你倒是不客气。”江寻安说。 “我又不是没睡过你的床,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就不跟你假客气。”贺星洲道。 江寻安道:“给你安排的屋子里面没床?” 贺星洲头枕着胳膊,扯开话题:“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人不对劲?” 江寻安道:“秘境里的所有东西都不对劲。” 贺星洲:“刚才那男的看着面善,但我感觉他坏心眼儿多的是。”末了,他又加了一句,“跟你似的。” 这话江寻安不爱听:“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哦,差点忘了正事,”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江寻安,“我是来睡觉的。” 江寻安:“……” 他继续问:“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江寻安依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低头一看,贺星洲居然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真是个冤家。 江寻安拿他无可奈何,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还好床够大,他躺在一旁,心中的万千思绪这才停止,也逐渐进入了梦乡。
贺星洲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都不带翻身。 等到天快要黑的时候,江寻安才醒过来。然而旁边的那个人还在睡。不但睡得很香,还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江寻安挪开他的手,爬了起来。 这人再睡下去就要在他这里过夜了。 江寻安低下头拍了拍他的脸,喊他起床。 半梦半醒之间,贺星洲很是警惕,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身下按。 他虽然现在不是很用得上灵力,但是力气还是很大,一下子就把江寻安按在了床上。 江寻安想要反抗,贺星洲却强硬的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贺星洲!” 江寻安双手被他桎梏住,忍住骂人的冲动,咬牙道:“你又在犯什么浑?” 贺星洲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低头看他:“哦,是你啊,不好意思。” 江寻安:“你以为是什么人?” 贺星洲:“想害我的人,敌人仇人,总不该是情人吧。” 江寻安眼神暗了暗:“我不会害你,你先让我起来……” 他一直被贺星洲按着,手腕上都起了痕迹,当下是要先稳住贺星洲的情绪。 贺星洲“哦”了一声,起身将他拖起来。 江寻安揉了揉发痛的手腕,抱怨道:“你下手真重。” 贺星洲伸出自己的手:“给你掐回去。” 江寻安无言以对:“不用了。” 贺星洲打开窗子,往外面看了一眼:“天黑了,我能不能在你这儿睡?” 江寻安:“他们只有一间客房?” 贺星洲:“我只是懒得跑。” 江寻安:“你觉得呢?” 贺星洲:“我觉得可以。” 江寻安:“不行。” 贺星洲:“呵。” 话是这么说,他也不会真的留下。临走之前,他才回答了江寻安的问题。 “他问我,我们几个是什么人。” “你怎么说的?”江寻安问。 贺星洲笑了笑:“我说我们几个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到这儿来砍柴,我是二弟,你是我大哥江哥哥……” 江寻安越听越不对不对劲,知道他是乱说的一通,道:“天黑了。”言下之意是让他赶紧离开。 不说就不说,不想再听他胡乱瞎扯。 贺星洲自顾自说道:“他又问我,能不能拔起那把剑。” 江寻安愣了一会儿,忍不住想他说这话的用意。 贺星洲又道:“他还问我,千年之后流云宗还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