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荒诞的美。 “不止。因为案件频发,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项荟说,“你说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能不能早点去死。” 柯忆:“……这可不兴说。” 得益于姜兴生特工身份的曝光,听到她们这么说,夏渔好奇:“和平市有没有赏金猎人这种职业?” 在现代语境下,赏金猎人即通过完成警方发布的悬赏任务抓捕逃犯归案来获得高额赏金的高手。 “有吧。”柯忆不是很清楚,她没接触过,“你可以问问你队长或者姜哥,他们应该知道。” “那有没有那种专杀坏人的杀手?” “……”柯忆被她搞懵了,“我们和平市比较小,容不下那么多大人物。” 所以是没有的意思吗?夏渔有些失望,她喝了一口汤润润喉,说起了从前:“其实我小时候也有过赏金猎人梦,也想要专杀坏人当一个无人理解的逆行者。” 柯忆:“……这可不兴说。” 隔壁桌的几人被她们说得心惊胆战,尤其是姜兴生,他真的很想问夏渔:你到底还有什么梦! 一顿饭吃得隔壁桌坐立难安,但说话的人不在意。 吃完饭,三个女生又约去上厕所。夏渔坚信,只有好朋友才会手拉手一起去洗手间。 桌子上只剩下宿游和连亦白,他抱胸不屑道:“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这一副短命相跟着她只会让她折寿,还是说你的目的就是想克死她?” 连亦白有问必答:“迷信。” 宿游诡异地读懂了他的意思,连亦白说他在搞封建迷信。 “我直说了,她毛病很多,需要人包容,你这样的只会让她反过来照顾你,她不会包容任何人。” 连亦白听进去了:“改正。” 他是一个优秀的数学家,他会改掉所有错误答案,直到他写出她所追寻的唯一正确的答案为止。 宿游又听懂了,他嗤之以鼻:“你先把你说话习惯改正再说,难不成要让她每时每刻跟在你身边帮你翻译?” “谢谢。” 红色教过他,这种时候要学会道谢。 “……” 谢你个头!他又不是来指导他的! 宿游背过身去,拒绝搭理任何人。 然后与满脸惊叹的同事们多目相对。 而在不远处,柯忆对夏渔摇头:“那两个,哪个都不行。” 一个嘴贱人也爱犯贱,一个跟挂件似的提供不了任何情绪。 夏渔深有同感:“他们做什么都不是第一名,确实不行。” 她说的不是这种不行。
柯忆深深叹气:“夏渔,你就没有喜欢的对象或者类型吗?” 夏渔当然有:“我有过初恋情人。” 这下轮到她们两个惊讶了。 “他长得非常帅,非常聪明,虽然有点小调皮但是无关紧要,为人非常张扬又有点自恋。”夏渔说起初恋就忍不住笑,“最重要的是他永远乐观善良,遇到危险总是第一个挺身而出,多次救朋友于水火之中,从敌人的手中救下了大家的生命,是一个英雄。” 柯忆:我怎么觉得这个描述像夏渔自己呢? “你这位初恋情人在哪儿?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夏渔背着手,语气无悲无喜:“你们是见不到他的。” 难不成已经牺牲了?柯忆思考,很有可能。不然以夏渔几天进一次医院的频率来看,这位初恋不来探望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夏渔:“因为他在青青草原。” 柯忆:“哈?” 她情绪都酝酿好了,你给她说这个? 她有些不确定:“你说的不会是……那只脖子上挂着铃铛的羊吧……?” “嗯嗯嗯!”夏渔用力点头,“他简直是我的理想型!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柯忆扶额,这一刻她不知道该心疼真情实感的自己还是该心疼要和一只羊竞争的那群男人们。 “柯队你有吗?”夏渔把这当做女生之间的茶话会,期待地想听到两位朋友的答案。 柯忆:“母胎单身,谢谢。” 破了那么多案,她只觉得人类没一个好东西,愿意和夏渔交往还是因为她没有阴暗面,能让人感觉到舒适。 两人看向第三人项荟。 项荟沉默了一会儿,说:“听完你们的话,我突然觉得我好庸俗。” “请讲。” “交过一个男朋友,比我小4岁。他爹妈是我毕业以后自己第一次独自上手解剖的尸体,因为这样我们认识了。” “哇。然后呢?” “然后我看他长得不错就交往了,再之后我嫌弃他有点幼稚就把他甩了。” “这哪里庸俗了。”夏渔觉得非常戏剧,“不过年纪小的男生确实比较幼稚……其实我感觉同龄的也挺幼稚。”她想到了宿游。 “现在后悔了。”项荟改口,“因为我发现男朋友还是年轻的好用。” 柯忆:“咳咳。” 夏渔赞同:“年轻肯定要好,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永葆青春。” ……不,不是这种年轻。 茶话会结束,她确认连亦白坐在长椅上并且自己的后备箱没有藏东西之后,夏渔才出发去政法大学。 她把早上那几人的脸都记了下来,在校园里寻找着,终于在一个小树林里见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