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五百轻骑,半个时辰校场碰面,随我去追击左贤王。”魏蛟取了长剑,大步而去。
宋辽抱拳:“是!”
——
距离匈奴王廷还有两百里。
偷袭牧云马场和袭击平宛的都是匈奴的左贤王呼延渠。
几个月前探马来报,幽州的魏军大部分都随魏蛟南下,主力正在攻打东平,除了在衡阳及其他郡县的驻军,已经分不出多少兵马。
左贤王想着之前吃过魏蛟这小子不少亏,趁他不在幽州,牧云马场军备空虚,干脆搞个偷袭。
于是他亲自带了一一队人马,偷偷穿过祁乌山脉,淌过桑干河,杀了牧云马场魏兵一个措手不及,将六百多匹将要成年的汗血宝马牵回草原。
单于为此大大嘉奖了他。
匈奴的骑兵本就以一当百,有了这六百多匹北地宝马,更会所向披靡,而魏军的实力则会大大减弱,除此以外,匈奴苦魏蛟久矣,自魏蛟上任后常常落于下风,左贤王让对方栽了一个跟头,无异于壮大了匈奴威风。
左贤王当时攻打牧云马场时,想的是,魏蛟在东平就算受到信件反应过来也已经晚了,再过不了多久,大雪就会封山,给幽州兵行军造成极大的困难,魏蛟就算想报复,也只能等明年开春的时候了。
但自从他让魏蛟吃了瘪,父亲的褒奖,族人的吹捧,幽州那边如他所料的缄默,渐渐地让呼延渠飘了起来,竟真的认为自己有与魏蛟硬碰硬的实力。
他的父亲匈奴王已经老了,身体每况愈下,最多再支撑三四年,王位就要落到他与几个兄弟其中一个的头上,大哥为单于理政多年,已经拥有了一大批支持者,三哥能征善战,在军中素有威信,其余几个兄弟也各有优点,他相对次之,但先前他从牧云马场牵回来六百匹马,让几位老臣刮目相看,相当于也已进入了考察期。
于是三个月后,呼延渠再次做出了一个决定,偷袭平宛。
这次竟也让他满载而归,三大车金银玉器,外加六十多个年轻健康的中原女子,左贤王肯定这次他可以让帐中那几个老臣归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