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九岁时就去了澳洲,之后一直在国外长大,在身边接触不到中文语境的情况下,她有时措辞会显出不恰当的书面与端谨。
就比如现在,她分外认真地说出最后四个字时,逗得赵美娟直乐,忙不好意思地摆手自谦,封常军同样忍俊不禁的,明显心情不错。
花月放松下来,拿起筷子开始拌米饭吃鱼,她以前没喝过炖得这么汁香浓郁的鱼汤,裹上长长的米饭粒,就着鱼肉吃可谓味蕾一绝。
唯一的缺点是,鱼刺不少。
她挑刺认真,眼神仔细,因不熟练剥得很慢,刚刚剥好一小块满足吃下,脚踝忽的被人蹭动。
“……”
花月困惑一瞬,咀嚼动作变慢,以为他是不小心。
抬眼,见封铎阴郁的脸色好了些,但他没看她,只是自顾自拿起公筷,从餐桌中心的铁锅中夹起鱼腹中段,而后盛到干净的盘子里,熟稔地很快挑刺完毕。
就当花月以为他胃口恢复,要大口尝鲜时,他却长臂一伸,将盛满鱼肉的餐盘递送到她的手边。
花月意外,毕竟这里不只他们两个在。
他这么视若无人的吗?
一旁的封常军和赵美娟见状,吃饭动作齐齐一顿,两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半响,最终选择努力忽视封铎那没出息的狂献殷勤样儿。
花月岂会无察他们的眼神交替,当下不自觉地将头垂低。
封常军又一碗米饭见底,忍着没打饱嗝,他们辛苦冬钓几个小时,热量体力俱消,回来后简单歇了会儿又下厨忙碌,折腾下来实在困累,晚饭时间刻意提前了些,也是为了能早些休息。
于是两人没等封铎和花月的速度,吃完简单收了收,叮嘱封铎刷碗,别让客人沾手后,很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