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磕在木板的棱角上碰出青黑。
鲜红的指甲扒在木板上,因为用力过大而抓住尖利的血痕。
挣扎的力气终究不如埃尔维斯强大,女人被狠狠拽进了布满杂物的阁楼,疯狂开始求饶,她喊着埃尔维斯的名字,眼泪和鲜血一同滴在地上,连声喊道,“我是你的母亲!我是你的母亲!”
她惊慌至极,手脚并用想要爬出去。
因为她知道这个阁楼是埃尔维斯的地盘,有时这里会传来一些怪异的气味和忽然落地的钝器的声音,以往她感觉晦气根本不会走上来——而这一次,却是由不得她了。
埃尔维斯甚至连阁楼的门都不打算关。
他只是看了女人一眼,回身从里面捡了一个什么东西,直接砸进了女人的头里。
鲜血喷溅而出。
埃尔维斯面无表情,在母亲痛苦哀嚎的时候,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钢铁斧子——控制不住的暴行,一直到女人奄奄一息。
他就像是捉一只祭祀用的牲畜那样,将虚弱的女人拖进阁楼,直接拎到一处木桩上,麻绳扎进了女人保养得当的皮肉里,大幅度的挣扎导致麻绳的刺刮出血淋淋的肉糜。
女人浑身都在颤抖,凌乱发丝下的眼睛不断涌出血泪来。
“埃尔维斯……你要做什么,你要……啊啊啊啊!”
埃尔维斯好像已经听不到她说话了,脑海中只有红色,铺天盖地的红色,粘稠的、湿冷的、泼墨一般淋到眼球里的鲜血,点燃了他早已压抑不住的残虐之心。
精神异常是遗传的病症。
他母亲有,他当然也有,他几乎像是喝醉了一般站在地面上,眼前是数不清的女人的幻影,疯狂尖利的辱骂,鲜红的指甲将整个视野都渲染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