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哄好?”猎户借着火光小心翼翼打量着纪桓脸上的表情,见纪桓抬眼望向自己,他赶忙低头咬了一口干硬的烤饼,“之前我说的话别往心里去,我也不知道你们是那种关系,就看着你俩挺不容易的,才多嘴想帮帮你。”
纪桓疑惑道:“哪种关系?”
猎户皱了皱眉头,咬了口烤饼,脑海里全是这两人刚才在雪地里抱着对方难舍难分的画面,心里只觉得燥得欢。
这种事情他在大一点的城镇里见过,但小乡村很难出现这种关系:“早点睡吧,下了山还是收敛一点,这田间地头的人,终究比不得那些大城镇,到时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你们也不好受。”
猎户就主打一个点到为止,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烤饼渣子,就将靠在火边的架子收拾出来,裹着身上的皮袄子,便合上眼打起了呼噜。
这睡眠好的,纪桓咬着另外半张饼都没想好该问什么才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已经没有机会再问了。
他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烤饼吃完,又喝了几口没有冷透的肉汤,才来到了陆云琛身边躺下,他挤进被子里,被这冷硬的被褥冻得浑身一哆嗦,不由羡慕地看向猎户放在炉火边上的木架。
“怎么这么冷。”纪桓在被子里来回搓着双手,小声地抱怨着。
那熟悉的暖意又再度进入身体,纪桓不由往陆云琛身边靠了靠:“还没睡呢?”
陆云琛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别用术法了,这被子里不冷。”身上的暖意仍在,纪桓咬了咬牙一把将陆云琛圈在怀里,“你失忆了怎么比没失忆还犟。”
陆云琛睁开眼依靠屋外的火光,那双没有聚点的眼睛,竟能得看出失落的情绪:“为何要对我好,又要排斥我。”
纪桓垂下眼帘,确实陆云琛只是失了忆,又不是失了智,哪怕现在的记忆停留在少年时,还没有那么深的城府,那么多的算计,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陆云琛翻了个身背对着纪桓:“其实也不重要,你问我那些话时,我就觉得奇怪,可我仍能感觉到你对我没有恶意,可你有芥蒂,对我有很深的芥蒂,是在我失忆前伤害过你吗?”
欺骗算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