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半晌,她问:“我们为何到北川来了?”
殷姝本有些犹豫,她本以为姜宴卿会避她这政事,哪知他竟一字一顿的解释道。
“姝儿可知这次出宫,我并非是为了去西川治天灾。”
见少女眸色诧异,姜宴卿继续道:“镇守北川城的镇北王这两年拥兵自重,已生了举兵起反之心,不仅如此,甚至有勾结外邦之嫌。消息虽未传回朝廷,可北川这两年内乱不断,不少百姓颠沛流离,只得往西川迁走。”
“北川位于咽喉之地,掌大姜骏马健士,军事雄厚,平乱之计迫在眉睫。”
殷姝轻轻在姜宴卿的肩头蹭了蹭,道:“所以,你设计避开长公主,是怕她和镇北王也有所勾结?”
话音落下,殷姝轻轻呜咽一声,方才好生生扣握在腰侧的大掌而今已从善如流挼捺着玉糕了。
糕点师傅乐此不疲的搓揉着,肆要挼出最精致完美的形状来。
“我的乖宝贝好聪明。”
毫不掩饰的夸赞她聪明,殷姝这是听他夸自己第二次了。
可她自己清楚自己脑子并非聪慧的,她羞赧垂下了头,过了会儿,小声的问:“她当真是我的……母亲吗?”
“嗯,”
姜宴卿眸色一紧,望进少女有些不安迷茫的眼底,“姝儿是我的乖宝贝才对。”
“她说她生下我之后便丢弃到了忍冬寺,”饶是殷姝并非由生母养大,也便对其没几分情感,但将这残忍的事实说出来,她还是有些难受。
“后来她想去接我,却发现我被哥哥带走了。姜宴卿,我哥哥他……他和我同父异母,他接走我要嬷嬷将我养大,定是真心待我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