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师兄对视一眼,还是决定暂落云头,问问这些人是否需要帮助。
百姓看到他们飞身而下,激动地叩首,嘴里一口一个仙师地叫着。
薛宴惊率先落地,扶起跪拜于地的一位婆婆:“此地发生何事?”
“仙师,求您救救我孙儿!”那妇人老泪纵横。
方源连忙追问了几句,方知是这妇人的孙儿中了邪,他们已去信求助当地的修仙门派,但这信一来一往总会耽搁些时日,眼看孙儿撑不住了,他们便想了个主意,来跪这每隔三日都会经过上空的空中楼阁,求路过的修真者垂怜。
“诸位请起,”方源应承道,“带路吧,我们这就去看看。”
两人一魔很快赶到那妇人家中,一路被引进卧房,看到床上躺着个脸色苍白的五六岁孩子,薛宴惊和方源每人搭了一只手腕,各查验各的。
站在床边一脸焦急的男子大概是孩子的父亲,见到二人大喜:“娘,您请到仙师了?”
“是,几位仙师看到我们跪拜就落下云头,你待会儿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妇人急急道,“修儿如何了?”
“刚刚医馆的大夫又来看过一回,还是说他们治不了,得等仙师来看,只给开了副安神的汤药。”男子一边说一边焦虑地望着薛宴惊二人的脸色,妄图从中推断出接下来的消息是好是坏。
薛宴惊探视过内腑,先得出结论:“他最近和鬼物直接接触过。”
方源在那孩子床边燃了只探查符:“接触不算深。”
“嗯,”薛宴惊打了个比方,“大概就是鬼物从他身体中穿胸而过,并未停留的程度。”
方源看她一眼,好奇她如何会知道得这般清楚,但这一屋子人已经足够焦躁,他不便当着他们的面问出口,只是附和道:“只是这孩子本就体弱,才会看起来比较严重,不过凡界的大夫确实没法治。”
每个人体质不同,像雾隐镇的李夫人,薛宴惊就完全看不出她和鬼物有过什么来往,眼前这孩子体质极差,又曾被鬼物直接入体,才被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