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陆远骂了一路,还是气不过,换好衣服就要去找郁松柏问个明白。
戴天犹豫了一下,也跟在后面。
依旧是那个山洞,却没有郁松柏的影子。里面放着零散的生活用品,一堆熄灭的柴火还在冒轻烟,说明洞里居住的人刚走没多久。
文陆远看到这么简陋的环境,愣住了,他没想到过一起上过青楼逛过窑子的哥们,居然居然.....为了一个人,委屈自己住在这里。他长叹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戴天倚在洞口,仔细打量着里面。洞不算大,漏风渗水,临时呆几个小时差不多。可是郁松柏这些天就住在这里,一直守着他,心里不知何滋味。郁松柏他从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这个苦。
从洞中朝外望去,意外发现不仅能看清鹏清宫,也看清他在武当的卧室,难怪那日能及时赶来。
洞里还残留着郁松柏独有的味道,似乎也没那么难闻了。他坐到火堆旁,随意拨了拨柴火堆,却发现里面有一块闪亮的东西;他拾起抹净灰土一看,却是一块玉佩,上面四个字“吾儿戴天长命百岁”。正是郁松柏十五岁时,向他死缠烂打要的来的生日礼物。他犹记得少年笑的眉眼弯弯,抢到玉佩得意洋洋。
十多年过去了,这块玉佩他还留在身边。玉色温润,颜色纯熟鲜艳,显然被佩戴者经常拿在手中磨搓。
这时洞外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不一会一个身影闪了进来:“谁在这?”一条黑鞭如同灵蛇出动,直击面门。
“是你。”来者一看是戴天,又慌忙的把鞭收了回去。
正是郁松柏。
......
这是一年多,两人头一次在戴天清醒,而且没有其他人存在时见面。
郁松柏贪婪的看着戴天,死死的控制自己不要走上前抱他,他声音颤抖:“戴天,我......”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戴天默默的扫了一遍郁松柏,视线又收了回去。他瘦了,他瘦了好多,瘦的只剩一把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