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久,周宴河都保持着这个靠着她肩的动作,没有再动。
这是睡着了?
“周宴河。”
江汀试探叫了声,没有反应。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扶着周宴河,放在旁边的座椅上。
夜很静。
江汀站在周宴河前面,目光静默地划过看着他微蹙的眉心,狭长紧闭的眼,高挺的鼻梁,还有苍白轻抿的唇……
江汀顿时惊醒,挪开了视线。
但脸上又燥热起来。
尤其是脖子到右边脸颊那一块,仿佛还残留着周宴河温热的气息。
江汀想抬手搓一搓那块发痒的皮肤,手抬起,又放下了。
陈卓接到江汀电话,赶过去的时候,江汀靠在廊下的柱子下,漫不尽心地玩儿手机。周宴河倚靠在长椅上,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两人泾渭分明得很。
陈卓走过去,看了一眼周宴河,立刻乐了,“还真醉了啊。”
“嗯,醉了。”
“刚刚出来透透气,就看到他坐在这儿,才想着给你打个电话。”
江汀看起来泰然自若,但解释的话,还是隐约透露出了他的心虚。不过陈卓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全副心思都用在了研究喝醉了的周宴河身上。
“宴河,真醉了啊。”
叫他,毫无反应。
陈卓啧了声,抬手突然就给了周宴河一个脑瓜崩,嘎嘎直乐,“嘿嘿,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求求我,我就带你走。”
江汀原本准备走人的,剩下的就交给陈卓了,但一看他这个状态,汁源都在抠抠峮乙乌尔尔气雾儿吧依就察觉出来,也有些醉意在身上的。
觉得将周宴河交给他挺不靠谱的。
犹豫了几秒,江汀也就留下来。
接下来,协助陈卓帮忙开了一间房,又盯着陈卓将人送进房间后,江汀才算松了口气。
周宴河瘦归瘦,但一米八六的个子,陈卓掺扶着他一路,也着实累得够呛。
进屋后,陈卓将周宴河扔在大床上,胡乱拉过被子往他身上一盖,也摊到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大喘气。
“江汀,今晚上辛苦你了。”
“不辛苦。”
江汀看了眼静静躺在床上的男人,轻抿了下唇,“陈卓,这里你看着了,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