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但贺云铮却没觉得哪里不对。
甚至他弓着腰紧着背,面不改色把浴桶搬出屋后,还犹豫片刻——
水还这么清澈,他甚至能将就着给自己再冲一遍?
洛嘉不知道贺云铮在外面做什么,但听到些淅淅索索的动静,便靠着半掩的窗,随意对外说起了今日白天钱氏来的事。
她自然没忘钱氏可能白日在曹婶家外偷听了曹婶与贺云铮的谈话,于是她的声音也略微压低了些,从容又矜慢地提点贺云铮,村中有人有古怪。
她慷慨不吝,只希望贺云铮能快点解决完这边的事,安然无恙地随她一道去松泉山庄。
贺云铮边听,边抬头看了眼四周,黑漆漆的,院墙高耸,洛嘉的门窗也闭合着,连同她的声音都那么低。
他便没在意,径直在院中扒了自己的衣裳,拿起水瓢一捧捧地舀水往身上冲起来。
身上还有残留的燥热,本想用已经凉掉的水彻底压下去,可谁知道她连洗过澡的水都是香的——
贺云铮鬼使神差放缓了动作……
暖饱思yin【欲。
而屋内的洛嘉断断续续,说了不少她的猜测。
她曾在府中听刘召简单提过,汾州地处边关与京城之间,不像边关那么艰辛贫瘠,但也没有中原各地安逸富庶。
今年开春,晋王秦恒挥师北上,与辽国一战数月,想必给北方的百姓更增添负担,也更会让一些以往隐秘的关节暴露明显——
比如终于被注意到的汾州周边人口失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