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点点头:“他妹妹哭着求属下来与郡主求情,求郡主开一次恩。”
洛嘉沉默再三, 淡声问他:“开什么恩?”
“……开,贺云铮这一年不到出了这么多次意外, 受了这么多伤,没有一次有家人在侧, 所以她想求这次留贺云铮在府外照料。”虞焕之把头埋得死低。
洛嘉蓦然笑出了声:“她连他的亲妹妹都不是,有何脸面自称家人?”
虞焕之抿了抿唇,没好反驳。
血不血缘的其实真没太重要,哪怕是完全的陌生人,以家人身份共处十多年,也是有感情的——
反之以常人眼光,郡主今日不分青红皂白降下重罪,恐怕才最让人寒心。
但郡主的笑声明显已经不对劲,虞焕之心知这话绝不能在此时说出来,除非他不要命。
他只能尽力劝勉:“郡主稍安,反正贺云铮如今刚受过罚,院中不好替他请太医医治,都是外头的大夫,在不在咱们这儿也无甚区别……”
“区别大了去!”
洛嘉唾口怒斥。
恰逢刘召面色沉凝地拜进阁中:“郡主,查明了,上午时王爷的人确实与贺云铮一道进了酒楼,落座在他们隔壁。”
虞焕之讶然:“王爷的人……?”
“想必是今日郑家二郎恰好也在那间屋里,故而那些人才没出手,随即相思娘子又赶到大闹了酒楼,他们更加不好露面,才会在贺云铮被擒来时,一并回到王爷的随行队伍中。”刘召深深叹了口气。
洛嘉面若覆霜般看着他:“现在你知道,留在外头有何区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