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说京城里的大夫,洪大儒只信得过林大夫一个人。
长随七方闻言,应下来,快步离开洪家,去请林大夫。
大约半个时辰后,林大夫便赶到了洪家。
听洪大儒说完始末,他看看沈清,拿起那碗已经冷掉的汤药,浅浅地尝了一口,眉心一动,刷的抬起眼,看向洪大儒,“这里面,确实被人加了穿心莲!”
“什么……”洪大儒一下子握紧双手,“是谁在我的汤药里加了这种东西?”
“药方可曾换过,还是我之前给洪老爷开的药方吗?”林大夫皱眉问道。
洪大儒道:“是啊,药方一直没变过,我信得过林大夫,所以哪怕在外地,用的也是这药方,我也差人拿药方去当地的药铺问过,都说药方没问题。”
“药方如若没有换过,自然是没问题。”林大夫对自己的药方还是有信心的,他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会弄错,“如若不是药方的问题,就是有人在抓药或者煎药的时候,弄出了问题。”
七方急忙道:“可抓药都是我自己亲自去做的,煎药也都是洪家下人来做,不可能出现问题啊!”
洪大儒连连点头,“我信得过七方,绝不可能有错。”
七方的母亲,以前就是侍奉洪大儒的,七方也算是洪大儒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他绝对信得过七方,也相信以七方的心性,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害人的事情来。
七方闻言,有些激动地望着洪大儒。
“不是七方的话,或是其他下人?”屈弘文捋了捋胡子,面色沉沉地道:“是不是有其他人,记恨业清?”
“不可能啊……”洪大儒狐疑道:“我应当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令旁人如此记恨,恨不得要我性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