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恩情自当她来报,可她却不能也自私的将别人的安稳毁掉,来成全自已那卑劣不得见光的心思。
那个少年他笑容明朗,待人和善。
有着与自已,与所有挣扎在皇权威压下完全不同的想法与性格,他明明可以去温暖更多的人。
脚步蓦然就缓慢了下来,紫雁感觉自已的双腿都像是灌了铅。
绑着拖也拖不动的重量,叫她难以再往前挪动也止不住的意识到,自已真的太肮脏,太卑劣。
若是今日萧争成功被自已亲手推进了另一道府门,他能得到什么?
是他本就厌恶根本就不想要的荣宠,还是也像她一样,忤逆便随时能落在身上的伤痕惩罚。
紫雁不再走了,将自已心头如刀绞般的钝疼勒停在了原地。
咽啊咽总也平复不下去的情绪终是决堤,听着身后焦急失望的怒吼心跳都快停止了。
“你将卿欢带去了哪里!”
“她那么信你!将你当做了世上最依赖的人!”
“你怎么能狠得下心带走她——!”
原本清冽干净的少年声线低沉崩溃彻底,紫雁的泪水也涌湿面颊不停歇。
这些质问犹如重锤一般在她已经难受至极的悔意中砸的钝疼钝疼。
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