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塞西尔思索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克里斯忍不住咬了咬他此刻就放在自己嘴边的耳垂，向来敏感的耳朵被克里斯这般挑/逗，塞西尔的身躯更加僵硬了，他几乎不敢回头，但是低头的动作显然又被克里斯误会了，他又听到克里斯小声的略带委屈的声音：“……你还看……再看我都要……了。”
然而这似乎不是一句将来时，而是一句现在时。
克里斯攥住他的手。
——
回酒店的大巴上，克里斯心情愉悦，复又想起什么一般，发问：“那你今天一直看我是为什么？”
塞西尔不想理他，他先前想回答，却被克里斯堵住了嘴巴，现在牙酸齿痛，根本不想再看一眼身边的小混蛋。小混蛋深谙生存之道，立刻乖乖讨饶：“……塞西……”他声音低低的，又带着些诚恳：“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塞西尔有些无奈地回头看向他：“我想起来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克里斯怔了下，神情不免有些激动：“……想起什么了？”
“我去亚特兰大之前发生的事情。”
克里斯微愣，复又问：“发生什么了？”
“那个时候，我很喜欢你，听说你要来皇马之后，我就也想留在皇马，不管是二队还是一队替补，什么都行。”他垂眸，语气微嘲：“但是在达成交易之前，我再一次忘记了你。于是我同意了去亚特兰大。”
克里斯盯着塞西尔愣神。
他突然惊醒，自己是什么时候忘记塞西尔的，是在转会来皇马的那一天。那一天声势浩大，人声鼎沸，他在球场中央想要向塞西尔挥手，他终于实现了他儿时的梦想，他真的来到了皇马，披了满身荣誉，带着如日中天的自己，到了他儿时梦寐以求的地方，甚至和幼时给过他签名球衣的劳尔成了队友。
然而，他没有看到塞西尔。
数万名白衣球迷朝他挥手，为他欢呼，喜悦很快冲淡了心中的不和谐感，随之而来的是持续一年之久的遗忘和空虚。他的身边，少了一个原本一直陪伴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