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的冷,是湿冷,比北京的冷还要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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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到了年二十四,在庄顺兰的千催万请之下,老木匠终于把家具都打好了。
那天把家具摆进新房子里,给床铺上簇新的被褥,姐妹几个往墙上贴年画。
三妹拿出一张抱着鲤鱼的可爱娃娃画像,笑道:“妈说,这张画要贴在大姐大姐夫的新房里。”
“我看看。”四妹凑过来,“好看,这小娃娃可爱。”
三妹笑道:“贴床头上吧。”
四妹:“床上等会儿挂上蚊帐,什么都看不清,你要往外贴,贴在桌子上方。”
“要得。快来。”三妹用自己家做的浆糊,把画贴在桌子上方的墙上。
苏月禾把梁正烽放她这里的书搬进来,进房抬头看到墙上的画,笑道:“我这儿要挂照片的。”
“照片挂外面厅里嘛。这娃儿多好看。大姐,你要努力,争取明年给我妈生个大胖孙子,让她心情好点,少骂我两句。”
三妹说完,四妹在旁边格格笑。
苏月禾没好气道:“我买了两个相框,厅里一个,房间里一个,趁还没干,你赶紧把画给我扯下来。”
“那这幅画,我挂哪里?”
四妹指了指门口的位置:“桌子对面,这里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