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却是有些变天了。
天上乌云渐渐堆积,北风渐起。残留在树上的黄叶,被刮落,在空中旋转着,落到地上。
曹颙见智然穿着单衣,将自己的披风解下,送了上去。
智然因他要出门,还不肯接,曹颙已是将披风搭在他肩膀上,翻身上马,笑着对智然道:“忘了告诉你,府里有喜事,我添了个小兄弟……”说到这里,看了看智然的眉目,他心里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
太狗血了,委实太狗血了。
曹颙摇了摇头,只当自己是胡思乱想,没有注意到智然眼底的迷茫之色……
西华门外,咸宁宫的侍卫已是在这边催了。
“怎么还没到?太医院那边做什么吃的?这边可是请了圣旨的,福晋的病要是耽搁了,谁能担待?”这侍卫大着嗓门抱怨着。
说起来,被派为咸宁宫侍卫,这也算是倒霉差事。
二阿哥的荒淫,更使得众人见识了皇子阿哥的糜烂生活,连带着心中对皇权的畏惧都减了几分。
换做二阿哥病了的话,虽然大家为了不担干系,也会往上边禀告,请太医什么的,但是却不会这般急切。
二福晋,却是值得人敬重的妇人。
不管是对咸宁宫里执役的太监宫女,还是对宫门外把手戒严的侍卫,她都温和待之。
在宫里当差,最要紧的是晓得能带眼睛、带耳朵,却不能带嘴巴。大家虽不敢讲二阿哥的坏话,但是心里对于这位受牵连的福晋充满同情。
这次二福晋患病,侍卫们得了消息,丝毫不敢耽搁,禀告了内务府,请了旨意传太医进宫。